那時他已經把頭髮染回來了,不再是奪目的金黃。


    「可以聊聊嗎?」他說。


    秦易點頭。


    坐在咖啡廳裏,秦易問道:「怎麽了?」


    「我……」解軒晨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年輕人就應該果斷一點。」


    「你不回來了嗎?」


    「嗯,目測不會,我現在過得很開心。」


    解軒晨凝視他:「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秦易覺得自己不太懂現在的小夥子到底在想什麽:「年輕人,不要整天想東想西的。」


    解軒晨沉默了片刻,低沉問道:「你和何原燁在一起了?」


    秦易聞言,抬頭看他:「是。」


    解軒晨神色微變,很快恢復:「老男人你倒是承認得快。」


    秦易聳聳肩。


    如果和一個人在一起,連光明正大都做不到,那這一生又有什麽意義。


    解軒晨終於憋不住,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到底要怎樣!」


    秦易依舊淡然:「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我?!嗬嗬,我要幹什麽?」解軒晨一剎那間眼神狠厲,如同緊盯獵物的狩獵者,一字一句狠狠說道,「我告訴你,我要你。」


    秦易抬抬眼皮:「作業布置少了吧,小夥子。」


    解軒晨聞言越加執著地看著他:「我說,我要你。」


    孩子你要知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啊。


    秦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慢條斯理地說:「來小夥子,我給你上一堂課,它叫做『最後一課』。」


    秦易沒有和他談多久,就離開了。徒留解軒晨一個人坐在那裏低著頭,不發一言,像是過了許久,他抬起頭,嗤笑,眼中似有淚光:老男人,你贏了。


    那邊秦易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何原燁。


    「怎麽找到我的?。」


    何原燁沒說話,他幾乎是時時刻刻都想知道秦易在哪裏,安不安全,因此他早就開始偷偷派人跟著他保護他。


    但是他不敢說,一旦被厭惡了,他一定會受不了。


    秦易笑,上前一步揉揉他的頭:「回家吧。」安全感,可以慢慢培養。


    幾天後,秦易回到藍澤高中拿回自己的東西。


    一路走到辦公室,他倒是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聽說,解軒晨又開始追藍纖纖了。


    又聽說那個時候藍纖纖已經和黎澈在一起了。


    聽說藍纖纖立場不堅定試圖和兩個人一起被解軒晨狠狠地嫌棄了。


    於是解軒晨改邪歸正迷途知返開始認真學習了。


    聽說黎澈即使知道藍纖纖有腳踩兩隻船的打算,卻還是沒有放棄藍纖纖,對她好的不行,簡直要捧到天上去。


    ……


    秦易搖搖頭。


    那麽多的所謂「聽說」,也未必全是真的。


    他與a1班的孩子們聚了一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解軒晨沒有再來見他。


    黎澈則笑著祝他好運。


    ——————


    【解軒晨番外】


    他說:你以前和我說「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輕鬆」。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輕鬆是為什麽?


    你所謂的輕鬆,隻是因為有人承擔了,本應屬於你的那份痛苦。


    他說:你喜歡我什麽?


    我急切地表示我愛他的穩重,愛他的麵容,愛他的個性。


    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麽選擇何原燁嗎?當你們都告訴我要成熟、要穩重,希望我為你們的路做出正確的指引的時候,他卻教我做回小孩。


    他說:我不是萬能的,不是無堅不摧的。你太年輕,而我即使是這麽大年紀了,也想嚐一嚐被寵著的滋味。


    然後他走了,不留一個眼神。


    當我懂得了責任,懂得了如何愛一個人,卻再也沒有機會站在他的身邊。


    也是那時候,我才清楚地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我從來都沒有承擔責任和思考未來的勇氣。


    多年以後,我最常回憶起的,竟然是仲夏之時,陽光普照,蟬鳴不止,偶爾有帶著暖意的微風拂過,青翠茂密的葉子刷刷作響,搖晃中折射出零碎的光芒。


    那個男人穿著幹淨的白色襯衫,修長的指節捏著白色的粉筆,恣意揮灑,粉筆與黑板摩擦的聲響輕微而孤寂,他落下最後一筆純白,轉身微笑。


    夏日的正午很長,沉寂躁動。


    他一笑,我像是看過了這一生。


    或許,這就是成長。


    ——————


    【小劇場1】


    終於,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何原燁急切地吻上他的唇,這次並非淺嚐輒止,而是用牙齒輕輕咬住他偏朱紅的唇,探出舌尖輕舔吸吮,而後便急不可耐地撬開秦易的唇,深深探進去與他唇舌交纏。


    秦易摘下了眼鏡,眼神迷濛,麵色潮紅,時不時微微喘息,沙啞而誘人。迷濛之中他感受到自己的雙腿被強行抬起架在何原燁的肩膀,那人眼神深邃,帶著深入骨髓的寵溺,攻城略地的動作卻沒有半分克製自持。


    那是猛烈的、充滿控製欲的侵占。


    他將男人的頭再次拉向自己拉近,咬住他薄紅的嘴唇,探出舌尖試探,輕觸,而後漸漸放下約束,恣意舔弄與他共舞。秦易隻感覺他愈吻愈深,自己快似不能呼吸,隻能猶如浮萍般隨他飄動,間或柔軟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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