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嗎?


    跟c大很多春心初動的少男少女一樣,他仰慕過在辯論賽場上意氣風發的程幻舟,更何況,眼前的青年無疑是個極為英俊的alpha。


    他的眼瞳是很淺的金褐色,有一種很少見的透明感,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大概是最純淨的琥珀石都無法比擬的樣子。


    然而,當他盯著人看的時候,你卻會不由自主地覺得那雙明明異常漂亮的眼睛仿佛沒有生命一樣——


    就比如現在,他看到程幻舟用那雙琥珀色無機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麵前一片混亂的場景,以及在原始驅動下失了智丟了魂的人們。


    就像一個沒有溫度,冷靜到可怕的旁觀者。


    作者有話說:


    一些可能會需要的看文指南:


    1.程幻舟是受,不互攻,顏隻是個炮灰,攻下一章出場


    2.從頭到尾都是兩個a,沒有a變o、a裝o等劇情


    3.兩位主角沒有跟其他人發生過任何關係,都是第一次談戀愛


    祝食用愉快,喜歡的話點點收藏吧~(●′3`●)


    第2章 回到人間


    顏越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人,輕手輕腳地把那瓶紅酒放在程幻舟麵前的小茶幾上,半蹲在程幻舟腳邊,乖乖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程幻舟掃了一眼,隻吐出一個字:「開。」


    顏越動了動唇,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好的。」


    他用開瓶器開了酒,緩緩傾倒瓶身,看著深紫紅色的液體將流入高腳杯。


    就在他上前打算將酒杯遞給程幻舟時,程幻舟卻忽然痛苦地晃了晃,接著脫力般整個人斜著滑進沙發裏。


    顏越嚇了一跳,晃動的紅酒灑了一點出來,沾在他的手套上,不過顏越一時也顧不上。


    他急忙放下酒杯:「學長,你沒事吧?」


    程幻舟整個人不太自然地微微蜷縮著。


    顏越這時才看到程幻舟的脖子後貼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抑製貼,是藥店裏最常見的那種。


    難看的泥土色,像一塊不合時宜的補丁。


    顏越眨了眨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麽會?


    與omega的發情期對應,alpha每個月也會在固定時間進入易感期。


    對omega來說,最常見的度過發情期的方式就是使用信息素抑製劑或者抑製貼。


    抑製貼貼合覆蓋在腺體的位置,防止信息素的擴散,抑製信息素生成,可以幫助omega在發情期維持正常生活。


    而對於alpha來說,情況卻大不相同。


    alpha的易感期沒有omega的發情期反應那麽強烈,大多數alpha會表現出易怒、暴躁以及輕度發情的症狀,但不至於影響到正常生活。


    另一方麵,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的發情期要短很多,一般一天之內就能自行緩解,所以很少有alpha會使用抑製劑之類的藥物。


    顏越目光吃驚地盯著程幻舟後脖子那塊土黃色的補丁,那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的大腦當機了。


    程幻舟點了酒,那就是明確表示要做的意思,這是白夜城不成文的規矩。


    處於易感期的alpha來尋歡作樂這一點都不奇怪,那他為什麽要貼抑製貼啊?


    「你出去吧。」程幻舟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他捂著脖子,背對著他,沉著嗓子喑啞地擠出一句話。


    「啊……好的。」


    顏越有些不知所措,他搞不懂情況,但程幻舟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老實退後了一步。


    「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


    於是在自己的主顧身邊呆了短短幾分鍾後,顏越又灰溜溜地逃出了包間,他垂頭喪氣地站在簾布外,像一隻沒人要的看門狗。


    渾濁的空氣裏各種不同的信息素交錯混雜在一起。


    有alpha的,有omega的,無一例外都帶著濃重的情慾,這種來自充滿動物性的原始壓迫感是巨大的。


    每一次呼吸,那種感覺就像有一隻鐵鉗掐住喉嚨,連同氣管和肺部都被強烈地擠壓。


    這個世界三類第二性別之中,alpha和omega尤其對信息素感知敏銳,身處這種環境對於任何一個清醒的人都是一種酷刑。


    顏越作為侍候的一方,每天上工之前都會被注射特製的高濃度抑製劑。


    保證他即使在最混亂的狀況下也能以清醒的意識接待客人。


    他望著那猩紅色拉開一點縫隙的絨布簾帳,程幻舟沒有任何動作,西裝三件套都好好地掛在身上。


    不是吧?顏越感到荒謬,他真的隻是來「看」的嗎?


    顏越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了。


    他起初還站在簾子外等,等待臨幸,後來架不住腿酸,便席地坐在門口。


    再後來,簾幕後的人都進進出出換了好幾波,他眼睜睜看著麵泛桃花的男女從他跟前熟視無睹地走過……


    他再睜眼的時候外麵天已經亮了。


    被他墊在腦袋下麵的手已經徹底麻了。


    顏越睜著迷濛的眼環顧四周,發現昨晚那些形狀瘋癲的歡客們早已走得差不多了。


    整座大廳在黎明的金光中顯得空蕩而安靜。


    ——程幻舟呢?


    顏越瞬間醒了覺,顧不得酸麻的手臂,一激靈跳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掀開背後的簾子,卻呆住了。


    他目睹程幻舟以一種十分不舒服的姿勢倒在沙發裏,雙目緊闔,似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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