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武的臉色依舊是被嚇得煞白。


    隨後又是一陣尷尬神色。


    我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


    “既然你們成立了雜物組,就肯定是有需要,我懷疑你就是因為自以為膽子大,才調到了雜物組罷了。”


    雷武難為情的說:


    “倒也不是,隻是看到黃呈元黃大師的手段之後,一腔熱血就加入了,本來以為這就是古代的風水學,沒想到還真有那玩意兒啊。”


    那不然呢?


    如果沒有的話,那些傳說又怎麽傳下來的?


    一個人可沒那個本事去憑空想象超脫他思維的東西。


    現在讓你想一個這世界上從來都沒出現的物種,你絕對想不出來。


    別嘴硬,即便硬生生想出來了,那也帶著很多已知生物的特征。


    人類,永遠不可能超脫自己的世界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肯定是有的,但也隻是偶然性,平時多做做好事,這輩子都不看到的,估計你也僅有這一次機會了,想想剛剛那麽狼狽,是不是有一些遺憾?”


    雷武摸了摸腦袋。


    “還真有那麽一絲後悔……不對!我平時也沒做過壞事!”


    我哈哈大笑,轉移了話題,問:


    “最近沒有和別人爭執吧?妻女沒出門吧?”


    雷武的那個夢,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隻要杜絕衝突七天,自然會相安無事。


    隻希望這老小子別犯渾,別到最後後悔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麽寫的。


    “放心吧,小黃大師的話,我可不敢不放在心上。”


    小黃大師?


    我仔細琢磨著這個新稱呼。


    一時間也覺得有趣。


    看來我這一些時日的所作所為,也讓這一位雷督察心悅誠服了。


    我和雷武說話間,其他督察們押著劉念文和管事走了出來。


    這一位二少爺還是惡狠狠的看著。


    說句很俗的話,如果眼神能殺人,我估計都被他千刀萬剮了。


    不過,這種人也沒有什麽可憐之處。


    多行不義必自斃!


    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將自己的血親置於危險之地,甚至還親手將親生父親變成了活屍。


    如今局中局已破,劉坤的三火也被我重新點燃,他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當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局你破了,我輸的一塌糊塗,但是你別忘了,還有兩個局!我不好過,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我沒有說話,但雷武在一旁瞪眼嗬斥,“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嘴硬?你信不信我讓你牢底坐穿!”


    劉念文猖狂大笑起來。


    “我和那個人也有過協約,一旦我出事的話,那就會實行最終的計劃!大家都同歸於盡!這兩個局同時開啟,東西交映之下,凡是參與進來的人,都得死!”


    雷武已經見過了鬼東西已經設局的恐怖之處,他下意識就看向了我。


    我依舊沒有搭理這個狼子野心之人,而是走向了管事,輕言譏諷說:


    “我這個人比較記仇,所以……你剛剛說我真以為我能扭轉局麵?要不然你猜猜我能不能?算了……不好意思,我真能。”


    管事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坦然,一下就跪在了我的身前。


    “黃大師!黃爺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實在是被逼無奈啊!我也不想被喂給那隻鬼啊!我是被劉念文那個雜碎恐嚇的!”


    我瞬間就挪開了步子。


    《黃粱一夢》有言:


    “老不跪少,跪少必折壽。”


    這老東西不是給我道歉,是在給我折壽!


    我冷哼著說,“不是我饒不饒恕你,是你的所作所為,不可能讓督察處對你輕判。”


    哪怕是雜物組,也有雜物組的定罪標準。


    這時,又從房門外走出來幾人,分別抬著兩具屍體。


    正是那兩個坑蒙拐騙的假道士。


    為了碎銀幾兩,就不尊祖師。


    這也算是報應了。


    “雷組,發現了兩名男屍,沒有發現任何致命傷,但已經死透了。”


    雷武也是眉頭皺起。


    他看了我一眼,問:


    “小黃大師知道是什麽情況嗎?”


    我一直都在這間別墅之中,肯定也知曉其中的人員成分。


    “他們兩個是被半身鬼活活嚇死的,收屍吧,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家人。還有……如果你不害怕,他們家裏的監控錄像你也看一下。”


    雷武點了點頭,猛然間轉向了劉念文。


    “出了兩條人命,你這一次不用坐牢了,直接投胎去吧!”


    劉念文卻全然不顧雷武的威懾,他怒目圓睜的說:


    “黃粱!你為什麽不怕!為什麽!”


    我被這看上去都快要精神錯亂的小子給整煩了,淡然的回他一句。


    “這世上的局,就沒有我解不開的。”


    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突然就安靜下來的他,估計內心早就已經是晴天霹靂了。


    當然,這也不是我的功勞。


    而是被我死死攥在手中的《黃粱一夢》。


    劉念文和管事被帶走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已經恢複意識的劉坤。


    “此番麻煩黃大師和雷督察了。”


    他的臉色依舊很不好,是那一種很病態的感覺。


    不僅僅是從生理上來說,心理也是一樣。


    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早就承受不住想不開了。


    而他還能起身送客,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他親自將那兩個銀白色地箱子提了出來。


    但雷武因為害怕作風的原因,婉拒了他的好意。


    而我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再加上這一次本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所以也接的心安理得。


    掂量了一下重要。


    好家夥,這一次估計十年都不用交房租了。


    劉坤重重的咳嗽一聲,又問:


    “黃大師,我這身體……”


    我搖了搖頭,笑著安慰。


    “大局已破,你的身體也會慢慢恢複,再配合康複訓練,不能說恢複到巔峰狀態,但也夠用了。”


    “這樣極好,這樣極好!”


    看得出來,這老東西也是擔心自己的壽命。


    得知沒事之後,心情甚至都舒服了幾分。


    這有錢人家的腦回路,我是真的不明白。


    劉坤也不再提及就劉念文。


    “黃大師,我有一件事還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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