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海強風風火火闖進病房時,沈陽城裏,兩個神秘人物也在談論這個事情。


    “動手了嗎?結果怎麽樣?”


    “動手了!我親眼所見,那家夥一連開了三槍,槍槍打中要害,秦時竹當即就倒在地上。”


    “那人怎麽樣了?逃掉了沒?”


    “沒有,圍觀的人很多,他來不及跑,被當場打死了。”


    “這樣也行,打死正好,省得我處理他,他一死便可死無對證,葛洪義也追查不到咱們頭上。”


    “幸虧我機靈,趁著混亂,連忙混出城去,聽說城裏已經戒嚴。”


    “這個我知道,政府開會宣布過了,據說秦時竹快不行了,都督已讓張榕代理。”


    “那這東北的事豈不更加好辦?”其中一個得意地笑著,“秦時竹一死,革命黨群龍無首,必然方寸大亂,到時候就有機可乘。”


    “袁大人到底什麽打算?要進攻山海關嗎?”


    “不,山海關易守難攻,守關的又是陸尚榮,不好對付,袁大人打算議和。”


    “議和?為什麽?”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真要是打仗,張榕他們狗急跳牆也難以一口吃下,議和的話就比較方便,不容易逼急了。”


    “搞來搞去還是要議和,那殺秦時竹幹嘛?他在照樣可以議和的呀!”


    “袁大人曾派人提起議和,被秦時竹一口回絕,現在南方已經停戰。東北卻還是不肯停戰。袁大人思來想去,隻有把這個釘子拔了,才能方便議和。”


    “所以袁大人就派你來了?”


    “這種隱秘的事情,袁大人是不會自己幹地,他給別人暗示一下不就結了,這年頭,想要溜須拍馬的人多著呢,自然有人替他出頭。**.**”


    “我想也是,要是張榕、陸尚榮他們知道是袁大人派人幹的,說什麽也不會答應議和。”


    “所以。千萬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要我幹的事已幹完了,上次許我的東西可全部給我了吧?”


    “別急,你看,這不是嘛?”掏出袋子裏黃燦燦的,估計有個**根金條,當下就樂得合不攏嘴,“老兄辦事就是這麽爽快,這買賣,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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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有言在先,這裏你還隻能拿一半。還有一半,得和議成了以後才歸你。”


    “不是說好事成之後就給我的嗎?怎麽又來這麽一手?”


    “是啊,事成之後交錢,但現在事還隻成了一半。和議成了才算真成了。”


    “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和議成不成掌握在張榕、袁金鎧、陸尚榮他們手裏,我又不能替他們拿主意。”“主意你是不能拿,但會總能開吧?開會時,你極力鼓動不就結了?再說現在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你這一鼓動,附和的人一多,張榕、袁金鎧和陸尚榮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試試看吧,但不管怎麽樣,錢一分也不能少我!”


    “放心吧,老兄,我不會虧待你的,和議成了之後,再給你個大點的官做做!”


    “真地?”那人兩眼放光。“讓我做東三省的總督嗎?”


    “這個我可答應不了,總之肯定是肥缺啦!”


    “行!有錢就行!有你老兄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京城方麵什麽時候派人來議和?”


    “快了,就這幾天了吧!”


    “好!幹!為我們的圓滿成功幹一杯!”……


    “呦,海強也在。^^^^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葛洪義走進了病房。


    “還有什麽風。老大遇刺了我能不來嗎?別廢話,趕緊把手令給我。我要回去。”


    “即使給你你也出不去。”葛洪義晃動著手表,“你看看,現在都九點五十了,你到城門那正好關門。”


    “那我要在這裏過夜啊?”


    “過夜是當然的,而且你來的正好,有事情讓你做。”葛洪義把頭轉向秦時竹,“大哥,有情況。湯時保的家人都拿到城裏,剛才我突擊審訊了一下,他老爹什麽也沒交待,隻是嘴裏不停地喊是我害了他呀!是我害了他呀!,老婆隻知道一個勁地哭,說話斷斷續續地,沒什麽價值。”


    “就這麽點情況?”


    “從他老婆的話裏來看,那個神秘客她也不認識,而且不像是經常在一起混的狐朋狗友。此人來了之後,就把一大包糕點、禮品給了她,婦人總是貪財,就到後麵去了,湯時保究竟和他談了些什麽她沒聽到,就連那500大洋的事也不知道!”


    “那不是趕她回娘家去嘛,什麽理由?”


    “這個姓湯的和他丈人家關係向來不好,平時很少走動,故而他老婆也很少回娘家,神秘客走了以後,湯時保就讓他老婆回娘家探親,順便把送地那些糕點帶過去。他老婆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想讓她回娘家探親、送東西總不是壞事,第二天就出了門,臨走時湯時保還格外大方,給了她五個銀元作為路費和花銷。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你的看法呢?”


    “我覺得這婦人的話基本可信,她確實不知,而且這種隱秘地事也不可能讓她知道;但湯時保的父親就大有嫌疑,這家夥一個勁地喊是我害了他呀!是我害了他呀!,裏麵肯定有文章。”


    “什麽文章?”


    “你想,一個父親知道自己兒子去殺人,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可能或不相信,但老頭似乎已知道了他兒子的事情,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情緒,這是極為反常的;問他其他方麵地事,他一概裝瘋賣傻,差點連在馬龍潭手下當差的事都想否認,你說,這裏麵要是沒有問題那就再也不存在問題了。”


    “趕緊把他的嘴撬開。”


    “難啊!”葛洪義歎了口氣,“這該死的已知道他兒子的死訊,變得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論我怎麽威逼利誘他都不開


    “那也不行,得趕緊撬開,這家夥是關鍵人物,抓住了他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出後麵的元


    “所以我回來想辦法了啊,按照以往的辦法,慢慢審訊也能出成果,但效果太慢,我要快點,所以還是得借助藥力。”葛洪義問海燕說,“迷幻劑還帶著吧?”,


    “帶著,就是這麽多年沒用不知道會不會失效?”


    “應該不會吧?這可是當年最頂極的貨色,要不是我參加超限戰研究,怎麽都輪不到我用。”葛洪義一邊拿著藥物,一邊竊喜,“正好給這家夥試試手段,也免得說我學藝不精。”


    隨著一聲報告,王雲山走了進來,在葛洪義耳邊嘀咕了兩句,後者臉色大變,“你召集一個排隨我去現場看,先在門外待命。”


    屋子裏都問:“出了什麽事?這麽嚴重?”


    “雲山說,剛才李春福派人來報告,押在那裏的湯萬和撞牆自殺死了。”


    “死了?”秦時竹騰地站起來,“怎麽搞地?哨兵這麽大意?”


    “他說是這家夥假裝要上廁所,剛出門口,就往兩堵牆之間的棱縫上撞,當場鮮血淋漓,腦漿迸出而死!”


    秦時竹略一沉思:“這麽說來,李春福的嫌疑倒是越來越大了?”


    “但下午騰龍社匯報,沒發現他有什麽蛛絲馬跡。”


    “不管怎麽說,這家夥一死,我們的線索就斷了,現在再追查也相當不利,怎麽辦呢?”


    “大哥,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真要是他包藏禍心,咱們是打不過的。”海燕一聽急壞了。


    “李春福居然敢造反,看老子不斃了他?”夏海強惱羞成怒。


    “海強,不得亂來,現在還隻是懷疑,沒有確鑿證據。”


    “證據,證據!等你有了證據,人家就已要了你的命!”


    “那也不能冤枉好人。別說李春福跟了我們這麽多年,從來就是忠心耿耿,應該還不至於這樣。就是一個剛剛投誠地人,僅僅因為這些事情就懷疑他,那疑心也太重了,任何事情都得有根有據。”秦時竹想了想,“這樣吧,洪義你去現場看看,我在這裏想辦法看怎麽應付。”


    “好,你盡快拿個主意,到底是繼續還是出來辟謠!”


    夏海強也跟著要去,葛洪義拗不過他,隻好又帶了個尾巴。屋子裏又隻剩下秦時竹和夏海燕了,她忍不住問:“我們究竟怎麽辦?我看你趕緊辟謠說你沒事得了,這樣也不耽誤抓凶手。”


    “不,你看目前僅有地線索又斷了,這個定時炸彈一天不排除,我這心裏一天不安寧。”秦時竹喝了口水問,“你通知大黑了嗎?”


    “通知了,按你的吩咐,明天劉翼帶領突擊隊坐飛艇到錦州來,但大黑他來不了,山海關前線也要緊嘛。”


    “要玩就再玩得大點!”秦時竹發了狠,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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