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鼎食的貴公子,溫潤表皮下藏著冰冷的心和殘酷的手段。


    隻是怕嚇到珍愛的人,一直藏著藏著……做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在周妍西感覺快死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度一鬆。


    她整個人軟趴在地,大口呼吸著新鮮氧氣,眼淚宛若斷線的珍珠,狼狽又可憐。


    「滾出這裏。」


    語畢,何豈淮將鑰匙孔上的鑰匙拔出,進了臥室。


    臥室裏又是一番光景。


    那杯迷-藥被初若織喝了。


    何語眠平日在家裏偶爾小作妖可以,但這種大事,僱工還是會上報。


    何豈淮將混有藥的香檳放在一邊,偏偏愛喝酒的初若織喝了。


    就這麽倒了。


    他也不敢將人送回去,猶記得小時候初哲帶著菜刀上門跟何暉打架……


    這人就被他抱回了臥室。


    反正領了證,受保護的關係。


    他才出去一會,原本躺在床上的初若織不見了。


    他找了一圈,才發現她坐在一個角落,拿著一根筆往玻璃杯上捅。


    何豈淮怕玻璃杯摔落割傷她,伸手去搶。


    「別動!」初若織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我,嗝!我在給手機充電。」


    何豈淮:「……」


    這是喝了藥該有的樣子嗎?


    「我難受……」初若織想脫衣服,但她手腕沒力氣。


    何豈淮這才發現她一張臉漲紅。


    她穿了兩件套的白色毛衣,何豈淮看她一直脫不下來,想幫忙。


    「狗東西!再亂碰剁了你的手……」


    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吼,何豈淮手一抖,手指擦到她下顎。


    初若織像是在沙漠遇到清泉,抓著他的手,貼在臉上。


    像極了他小時候養的龍貓,毛茸茸軟乎乎。


    這麽乖的模樣可不常見。


    何豈淮小心將人提起來,放在沙發上,強迫她跟自己平視,柔聲問:「知道我是誰嗎?」


    初若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沒辦法回答,隻是捧著男人的俊臉,湊過去親。


    額頭、唇角、鼻翼都留下她濕漉漉的香軟痕跡。


    她親得毫無章法,偏偏親不到他心癢難耐的地方。


    但已經掃除他今晚所有的陰霾。


    男人本來生得俊,笑起來萬物失色。


    這是他的太太。


    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偷窺了那麽多年,她終於栽到他手上了。


    「骨奶乖,自己回窩睡……」初若織一邊推開何豈淮,一邊躺在沙發上,將小手踹進抱枕下。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不能傳染給自家狗子。


    何豈淮五官皸裂:「……」


    所以,她剛才想親的是一條狗?


    她經常親狗嗎?


    是不是晚上還抱著睡覺?


    初若織渾身像是被螞蟻啃咬。


    她揉了揉眼,眼前的一切開始有了疊影。


    她天然的反應令何豈淮無奈,將她抱進浴室。


    浴缸的水有點多,初若織整個人滑下去,被嗆了一口,下意識拽著男人的胳膊:「我要被淹死了,咳咳……」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了滾,深邃的眸漸漸鎖住她的眉眼。


    他覺得想死的人是他。


    當然不是那種死,是那種死。


    他啞著嗓音,循循善誘:「織織,叫老公。」


    姑娘睫毛濃長,輕輕闔動,眼神迷離又撩人:「老公,唔……」


    何豈淮蒼勁修長的大掌扣住她後腦勺。


    以絕對掌控的姿勢抱著她,俯身親她……


    姑娘濃黑的秀髮在水裏搖曳生姿。


    第50章 日常逗媳婦;你是被當槍使


    翌日清晨。


    暖陽從窗外瀉進,空中躍動著細微的塵。


    初若織睜開眼,口幹舌燥。


    天花板不對。


    被子不對……


    旁邊的骨奶不對……不是,是何豈淮!!


    初若織腦子死機了四五秒。


    一定是錯覺。


    手腳不敢動,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


    很好,好就好在好特麽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身上的衣服換了,提起衣領看了遍,鎖骨和肩膀處有草莓印,錯落有致。


    旁邊的何豈淮睡得跟死豬一樣。


    「何!豈!淮——你混蛋!」


    何豈淮一睜眼,一隻枕頭落下來,他抬手抓住,一臉不悅。


    臥室就一張床,他個子高,睡沙發特別難受,就擠上了床。


    他從沒想過,初若織的睡相極差,昨晚三番五次將他踹下床。


    男人劍眉星目,挑了挑眉:「我怎麽混蛋了?」


    初若織指了指衣服脖子上的痕跡:「是酒有問題?你給我下藥?衣冠禽獸!」


    何豈淮躲不開,索性抱著她旋轉半圈,摁在床邊:「昨晚我有沒有攔著你喝酒?」


    原本張牙舞爪的姑娘瞬間焉了。


    她腦子聰明,何豈淮一點就透。


    有心人在下藥,這麽看來,她冤枉了他。


    「我,你……那我脖子上的,怎麽來的?」


    「你還好意思問……」何豈淮遮住眸底的狡黠,佯作無奈,「你說不親的話,你就要裸著出去,我這都是保全你的名節。」


    初若織:「!!」


    天,她又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竟然說出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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