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霍北淵,反問的語氣帶著一絲激將的味道:「霍叔叔,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吧?」


    男人對上秦歌的眼睛,沉吟了片刻,慢悠悠地點頭道:「叔叔懂了。」


    ……懂什麽了?


    秦歌略微詫異。


    霍北淵道:「某個小朋友不是故意的,隻是不想負責罷了。」


    「……」秦歌臉上裝出的冷靜鎮定一瞬間垮了大半,他張了張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一言難盡地道:「……我好像沒把你怎麽樣吧,霍叔叔?!」


    最後的『霍叔叔』三個字,咬字咬得格外重,好像在提醒著他——


    你一個長輩跟我計較合適麽?


    霍北淵一隻手上滿是藥酒,他自己也不太喜歡這種刺鼻的味道,便換了另外一隻手撐在額頭上,在秦歌麵前的坐姿很是放鬆、慵懶,就連語調就慢了下來,「的確是沒怎麽樣,不過就是不小心親了叔叔下巴一下,不小心腳麻了對叔叔投懷送抱坐到腿上,然後再不小心……」


    男人一件一件地提起秦歌在他麵前幹出的糗事,如數家珍一般,連用了好幾個『不小心』層層遞進,眼見著霍北淵還在繼續往下說,就要說到他最尷尬的事情……


    秦歌心中微微羞惱,一把拿手捂住男人的嘴,「你可閉嘴吧!」


    他格外兇巴巴地警告道:「把這些事情,統統忘掉!」


    說完,少年才收回手。


    手掌心某個地方傳來絲絲灼燙,殘留著男人唇上的溫度。


    真把人惹急了反倒不美,霍北淵也不再拿這事逗他了,「ok。」


    看了某個仿佛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的小傢夥一眼,霍北淵詢問道:「繼續上藥,嗯?」


    秦歌腦子裏現下亂糟糟的,一下是剛剛親上男人下巴時的畫麵,一下是他伸手捂住霍北淵的嘴時手心異樣的觸感和溫度,一下是……


    能將此事盡快翻篇揭過,秦歌覺得再好不過,自然點點頭,同意了。


    但是,繼續上藥就意味著要脫掉上衣……


    不僅坦誠相見,還有那隻修長手掌會在自己身上遊走、推揉……


    那畫麵……


    秦歌不禁舔了舔唇瓣,渾身骨頭都開始不自在了起來,於是稍微遲疑了。


    按理說都是男人,脫個衣服坦誠相露也沒什麽,但,秦歌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啊,作為一個純gay,男性對自己來說可不單單隻是兄弟這麽簡單。


    想了想,秦歌道:「這藥,我自己來弄吧。」


    未免男人又提起替主角攻賠罪一說,秦歌又道:「不用賠罪了,已經夠了。」


    其實想一想北城霍爺何等身份尊貴的人,給他肩膀上藥,已經是紆尊降貴了,陸肆年哪裏來的這麽大臉,讓霍北淵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見少年終是警惕起來,就像是一隻原本對他毫無防備露出雪白柔軟肚皮的小獸,眼下將自己最柔軟的部分再次藏了起來,霍北淵心中不是不遺憾的。


    隻是,成熟且高級的獵人往往懂得拿捏分寸,並且在尺寸之地為自己謀奪福利。


    「後背上的,你自己能弄到麽?」


    「聽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拿身體開玩笑。」


    「這樣……你自己能上藥的地方,叔叔不管,背上的傷不要拒絕叔叔的好意,嗯?」


    --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偏執霍爺的心尖寵47


    字字句句都是為他。


    如果秦歌還要拒絕,就未免顯得矯情和不識抬舉了。


    他隻得一聲不吭地轉過身,抬手撩起上衣,露出背脊,還有一截精緻瘦白的腰身落入男人眼中。


    因為背對著霍北淵,因此秦歌也沒有瞧見男人倏然就幽暗下來的眼神。


    那雙眼漆黑,深邃,幽遠,瞳色下卻捲起足以燎原的火光。


    ·


    ……就像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秦歌背對著男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和動作,隻有對方骨節分明的手落在皮膚上那種……顫慄感。


    他不禁微微屏住呼吸。


    等給後背上那兩塊淤青的地方上過藥,秦歌的背脊與後腰在男人修長手掌之下變得燙意驚人,一身冷白的皮膚甚至泛起淡淡的粉紅色,粉得令人很想張嘴在那上麵咬上一口,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霍北淵到底沒這麽做,將手從少年身體上撤離,掌心到底還殘留著一絲美妙的餘韻。


    秦歌緊繃到極致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白色t恤滑落而下,遮住泛著粉色也依舊白皙如美玉的腰背。


    秦歌這才發覺自己額頭上不知何時沁出一絲薄薄的汗。


    他想。


    健身,明天就開始鍛鍊身體,不然下次跟陸肆年再幹架,老男人又要替他便宜侄子賠罪幫他上藥怎麽辦?


    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這種感覺了。


    所以……


    下次務必把陸肆年按在地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


    江希白以為陸肆年會替自己出頭呢,他心裏非常清楚,秦歌是那麽卑微小心地暗戀著他的未婚夫,有阿年開口,秦歌會向他低頭的……吧?


    結果,江希白左等右等,直到第二天,都沒見秦歌來向他道歉,連陸肆年的影子都沒見著。


    江希白心裏存了絲脾氣,覺得陸肆年沒把自己放在心裏,就像是……3年前一樣。


    江希白咬著唇,坐在畫室裏,手指捏緊了筆刷,哪怕之前的畫稿被毀掉,距離向那位畫壇的老先生收徒審畫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也心情煩躁得一點兒都畫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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