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了。」法醫笑著說道。


    「我這就回去找!」


    「我也去找……」路明軒也跟著找急忙慌的走了出去,走在最後的項遠朝兩人道謝又道別,才跟了上去。


    隨意的dna在家裏還是很好找的,所以很快就被送到了法醫室。


    果然,隨意的dna和那半具屍體並不匹配,眾人再次鬆了口氣,同時又提著一口氣,這次不是,不代表下次也不是。


    隨意到底在哪兒!


    時間匆匆過,轉眼又是半個月,隨意的失蹤再次被送上了熱搜,但經過近一個月的沉澱後,也漸漸歸於平靜,生活再次如常,除了親近的人,還有一些鐵粉,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隨意了。


    路明軒的工作,項遠的工作也都重新步入了正軌,但項遠工作室始終沒有發出什麽公告,也沒有對隨意的事情做任何說明,盡管挨到了一些罵名,但依舊我行我素。


    顧肆川的工作和生活也是,但他更忙碌了,也更沉默了,他身邊的人都不敢當著他的麵提起隨意的名字。


    又是三個月,不知不覺到了年底,這幾個月顧肆川的工作有了很大的起色,已經步入二線行列,找他拍戲的也多了不少,都說他敬業認真。


    水果台的他依舊是主持,隻是不再像以前一樣,整個觀眾席裏找不到一點關於他的應援,如今,他的應援已經能占據一小塊地方了,而每次他看到這些應援,僵著的嘴角,總會不自覺彎一彎,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的這些變化,很多粉絲是看得見的,所以每每看到他微微彎起的嘴角,總會激動地又蹦又跳,眼睛滿含熱淚,然後下次,更加賣力的應援。


    「喂,軒哥?」剛剛從電視台大樓走出來,顧肆川就接到了路明軒的電話。


    「肆川,今年……你回家過年嗎?」


    「……」顧肆川沉默了,他不知道,他現在還是經常想起隨意,但沒有一開始那麽頻繁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隨意,一夢就是一晚上,現在已經基本上夢不到了,隻是還是會失眠,偶爾還會到天明,


    「我想,我會回家過年,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好一會兒,顧肆川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了……」


    除夕頭兩天,經紀人難得給他放了個大假,沒讓他工作到除夕那天,年後也是可以初七之後再開工。


    顧肆川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往常一樣,帽子口罩連帽衫,一個不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對於周圍粉絲拍他,他也不阻止也不同意,隻是更加壓低帽簷,幾乎將自己的臉全部蓋了起來。


    鈴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而這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不認識的號碼,地點更是離他千裏遠的t市,推銷電話嗎?還是他的電話號碼被泄露了。


    顧肆川皺著眉頭,任憑手機鈴聲響著,他下意識想摁掉,但大拇指放在掛斷鍵上方怎麽也摁不下去。


    算了,就當他想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號碼的吧。


    大拇指一轉,摁在了接通鍵上。


    「喂,肆川……」仿佛從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帶著絲沙啞從電話的另一端輕輕傳來。


    ——


    後記:


    1、


    顧肆川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竄進病房的,他的行李箱現在還在機場裏,他也顧不得了。


    「隨意……」


    進了病房,顧肆川忽然靜了下來,他站在門口,有些不敢往裏看,他怕看到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覺。


    「你站在門口幹什麽?當門神嗎?」


    裏麵傳來陣陣輕笑,顧肆川僵住了,真的是隨意的聲音。


    他一頓一頓的抬起頭來,潔白的房間內,冬日的日光透過玻璃灑了進來,照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腦袋上的頭髮隻有青色的短短的一茬,還能看到頭皮,臉色蒼白,嘴唇也很蒼白,但眉眼彎彎,嘴角揚著燦爛的弧度。


    就好像冬日裏忽然出現一抹新綠,燦爛又朝氣,又像黑夜裏的一盞明燈,讓原本黑暗的世界多了一道名為希望的光芒。


    2、


    路明軒和項遠是一起來醫院的,他們剛從b市趕過來,天知道得知隨意沒有死,而且還找到的消息,他有多激動。


    而剛知道的時候多激動,見到麵的時候就有多生氣。


    「哥,哥,哥,我還是個病人吶,你別激動哇……哥……」隨意還在病床上,他長時間沒走動過,肌肉有些萎縮,所以隻能乖乖被打。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膽子大到能把天捅破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挨揍挨少了!」繼續打。


    「救命,顧肆川,肆川,川哥,四爺,救命啊,再打下去你的親親愛人就沒啦……」


    「項遠,哥夫,快管管我哥呀,謀殺親弟了呀——」


    3、


    最後,這一年春節,幾個人是在病房裏過的,伴隨著隨意對過去的講述。


    隨意說,他不是故意不聯繫他們,而是自己到現在剛醒過來。


    半年前,他和葉依凝被一個浪頭打進了海裏,他會遊泳,所以他在嗆了好多水之後還是拚了命的想遊到上麵去。


    但他體力有限,最後隻能從自己的儲物格裏拿出了不知什麽時候放進去的遊泳圈套在身上,然後又一個浪頭打過來,他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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