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記憶力好。」隨意放鬆了些許,語調也輕快了起來。


    『嗯,我知道,主人過目不忘。』光團開始邊說話邊左右搖晃起來。


    「你能不能別晃了?我眼暈。」隨意揉了揉被晃暈的額頭,「你為什麽叫我主人?」


    『因為你是我的主人啊,所以我不叫你主人,我叫你什麽呢?』光團停在了半空中,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似乎對隨意的問題感到十分疑惑。


    「……我怎麽不記得有過你這麽奇怪的……寵物?」他也不知道該稱呼光團什麽。


    『我不是寵物,我是係統精靈。』光團十分氣惱的說道,糰子上還應景的出現了兩坨紅暈。


    「……係統精靈?什麽是係統精靈?」出現了他不認識的新名詞。


    『係統精靈就是超級智能係統的ai,相當於人的大腦。』光團一跳一跳的解釋道。


    「超級智能係統?ai?」隨意摸了摸下巴,眼裏帶著更深的疑惑,「這兩個名詞單獨拎出來,我是知道的,合在一起我也大概了解什麽意思?但……」


    『主人,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有太多不明白了,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楚。」隨意腦子裏思緒萬千,各種念頭一閃而逝,最後歸於沉寂,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主人好奇什麽事?』光碟再次在隨意麵前晃來晃去,企圖引起隨意的注意。


    「你先告訴我,這裏是哪裏?我怎麽看著不像現實世界?」隨意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本來是在宿舍裏睡覺的,然後做了個噩夢,接著就來到了這裏。


    他四處打量過,周圍都是白茫茫的,看著著實不像是實景,更像是虛幻。


    『這裏是主人的思維哦。』光團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


    「我的思維空間?你是說這裏?」隨意挑挑眉臉上帶著不可置信,還有一絲好奇,「思維空間不應該是在大腦中嗎?那為什麽我能看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還能看到……你?」


    『解釋起來很麻煩的,主人可以這麽理解,就是你的能量體整個的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中,但這個空間不是真實的,你也不是真實的。』


    第十九章 (修)


    「……完全無法理解。」隨意頓了頓,試圖理解光團話裏的意思,但以他接近200的智商,竟然完全無法理解。


    『嗯……其實這不重要的主人。』光團頓了好一會兒,用一種尷尬的語氣,裝作十分不在意的說道。


    尷尬?一個光團居然還懂得尷尬?隨意,覺得十分好笑。


    『我是有模仿人類情緒的代碼的,所以當然知道什麽是尷尬。』光團惱羞成怒的說道,那兩團紅彤彤的光暈更大了。


    「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隨意大驚!他很肯定自己並沒有說出心裏的想法,但對方卻一語道出,除了對方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以外,她想不出別的緣由了。


    『……』光團再次頓住,好,一會兒才哭哭唧唧的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把我關小黑屋,嗚嗚嗚……』


    隨意神色有些一言難盡,這算是不打自招嗎?眼看著她越哭越傷心,聲音越來越大,隨意,隻覺得自己腦殼疼。


    「別哭了……乖!別哭了……」隨意還有些手足無措,對方萌噠噠的聲音,讓隨意下意識的把他當做小孩子,說話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哄小孩的口氣,但他實在不會哄小孩,所以也隻會幹巴巴的安慰。


    『哇哇哇……』還在哭……


    隨意撓撓頭,他覺得自己有些暴躁了,原地轉了好幾圈,隨意抿了抿嘴唇,「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關進小黑屋!」


    『……』哭聲戛然而止。


    隨意無語,果然對待小孩子光靠哄是不管用的。


    「你這感情也著實豐富了些,」隨意感慨道,「不過你這聲音倒是有些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隨意皺了皺眉,他從剛才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主人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我叫醒主人的。』


    「???!!!」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我和顧肆川……」後麵的話沒有說完權,但兩個人都懂得,隨意頓了頓,神情十分複雜的看著仿如一個小孩子的光團,那天可是少兒不宜呀。


    『主人放心,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光團十分有眼色的說道。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隨意隻想捂臉,太羞恥了,簡直就是帶壞小孩子。


    好一會兒那股羞恥勁兒才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隨意想到他既然能知道自己心裏想的,那必然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原主,而且能叫醒他,也說不定是知道什麽。


    『是我帶主人來的呀。』光團總是用著平平淡淡的語氣說著驚天大雷。


    「……!!!」隨意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光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麽?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係統精靈是隻忠於主人的ai,是不能說謊的。』光團上下晃了晃,萌噠噠的語氣透露著認真。


    「也就是說在上個世界你就跟著我了?」隨意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呢。』


    「那我發生了什麽事?」隨意瞪大眼睛,企圖從它臉上得到答案。


    『那天主人受到爆炸波及,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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