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輕易將她的雙手反扣於後,握在她頸後的大手隻在她紮得極緊的胸前輕輕一勾,那纏了數圈勉強帶給她安全感的紅綢,便一圈一圈纏綿滑落,薄若無衣呼吸急促而顫動誘人的身子,便無任何遮擋的呈於人前。


    南榕無法忍受自己以如此不堪一麵現於人前,她已極力屏住氣息,卻仍擋不住身體的生理反應,在他的目光落下的瞬間她便如承受重擊般痛苦不堪,卻咬緊舌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忽地開口叫他:「溫景州!」


    溫景州似知她意在何為,隻淡淡勾了唇,目光卻未移走分毫,仍在那玲瓏起伏的身子上恣意打量,後似是嫌堆在她腰間的紅綢礙眼,他徑直將她抱起,那曖昧的紅綢亦被他踩在腳下,再不能礙眼分毫。


    「溫景州你放開我我有話要與你說!」


    在這間空蕩安靜的屋子裏獨自待了一天,南榕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麽,卻事到臨頭仍想要掙紮自救,可牢牢鉗製她的男子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穩健的腳步未曾遲疑半分便行至床榻,


    在被按入枕間的瞬間,南榕竭力反抗正欲開口,溫景州好似知道她會說什麽,徑直俯下頭堵了她的嘴,在她不甘承受的嗚.咽聲中,已將她的雙手分捆於床榻兩側,而後才慢條斯理的褪去她形同虛設的多餘之物,在她驚懼的眼眸中再次傾身.下去,輕咬著她的唇,低聲輕笑:「我現下不想聽,南兒有話,便等到自己還能有餘力之時再說吧。」


    「溫--!」


    話聲被戛然而止,南榕猛然睜大眼,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整個人都如板上魚肉任人刀俎,她想過他定會報復她,卻從不曾想過他會如此對她,


    這身蔽不得體的衣裙終是成了他的便宜之用,


    微有渙散的眼緩緩凝神,也重將他緊繃的臉映入其中,她專注的望著他,忽地放軟了唇齒任他,而後在他更縱情時,猛地合上牙關,


    「唔!」


    溫景州不慌不忙的鬆了她的唇,未有滿足的幽灼黑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甘而無能為力的可憐模樣,再次俯下頭吻上她,暗啞的嗓音同時響起:「南兒想什麽,我都知道,莫要白費力氣了,乖乖聽話,待你將應我的孩兒平安孕育,我便酌情考慮不再對南兒如此嚴厲,可好?嗯?---!」


    他的手撫進她恢復原樣的黑褐色長捲髮中愛撫喟嘆:「南兒這頭捲髮真真叫我愛不釋手---,旁人之雜草,怎配與南兒相比---嗯?」


    他尋到她倔強緊閉的眼簾上意味不明慢慢摩挲,暗啞的嗓音磨著她時輕時重道:「南兒久不見我,該是目不轉睛才是,若非如此,這光明與否,--又有何用呢--」


    眼下境地已是不堪至極,若再失去了光明--又如何,


    南榕口不能言,身不由己,氣息淩亂,緊閉的眼簾顫動了瞬,終在不穩中睜開,水潤蕩漾卻是含著嗤笑朝猛烈的他一暼,而後垂轉下眸再不看他一眼。


    「--!」


    溫景州眼如漩渦攫住她隱忍的臉,低聲輕笑,「南兒傲骨錚錚,深合我意---」


    「既不能迎我入眼,那便不要罷---!」


    ?


    第102章 [v]


    南榕本以為再睜眼時已重墜黑暗,卻不想入目仍是大紅之色,可這並未讓她慶幸,反而不安更深。


    以他昨日對她之況,已然再不對她心軟,他既已言明,又意在予她懲戒便不會平白忘記,他此時留手,隻有可能是在醞釀更可怕的風雨。


    曖昧殘存的氣息隨著陡然急促的氣息吸入肺腑,雙手被捆縛至近天明的酸楚驀然襲來,南榕猛然閉上眼,即便喉中梗堵窒息,她也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欲起身離開這逼仄窒息之地時,卻覺雙腿猶如失去知覺般僵麻厚鈍,更有如懸在半空無處著落的失重感,


    南榕不知為何忽然渾身發涼,她想要起身去看,卻狼狽的髮絲覆身也隻稍稍能側身抬起頭,而入目所見卻叫她血液逆流胸腹燃燒幾欲炸裂。


    被憤而揮掉的薄被下,僅僅披了件如昨日般清透的褻裙,此刻因著雙腿被稍吊在空中的姿勢,已倒堆下來,細白的雙腿如同昨夜她的雙手般被分而捆縛,


    身內多餘的不適叫囂著告知她他這般做的用意何在,他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要她生子的決心,以及他是多麽輕輕鬆鬆便能淩駕於她,擺弄於她。


    南榕殘存的理智被這一幕徹底衝垮,她竟憑空生了力氣坐起身,不顧衣裙滑落便要去解救自己,可她僅是坐起來便用盡了全力,僵痛的腰肢與還未恢復的雙手也無法支撐她碰到腳踝,


    用盡全力卻無能為力的絕望,狼狽不堪的自己,難以掙脫的困境,都在這一刻齊齊湧來逼得南榕徹底崩潰。


    「溫景州,溫景州!」


    「你憑什麽如此對我,憑什麽如此羞辱於我!」


    「溫景州!溫景州!!!」


    然無論她如何憤怒如何怒喊,這喜慶空曠的屋中都未有任何人出現,她的一番掙紮,也僅僅隻是將大紅色床帳拽落,而未能解救自己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灼得她頭暈目眩的崩潰發泄過後,南榕忽地喘息著安靜下來,自始至終安靜的仿若死地的屋中亦陡然一清,淩亂嫵媚的長捲髮代替落下臂上不足蔽身的衣物,將覆著曖昧的玉白肌膚遮掩,


    她垂著頭,看著形容狼藉的自己,熱湯的淚水一滴一滴砸在腿上,她似被這熱意燙到,忽地渾身一震,酸楚的腰肢再也支撐不住,任她重重躺了下去,急促的喘息亦倏然低下,空曠的屋中便自此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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