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小爺,你真的沒有療傷功能嗎。」


    時玖關上門走出來,剛才病房裏「戰鬥」的氣焰瞬間消散,化為垂頭喪氣,好累啊。


    沒有得到係統的任何回應。


    大半夜也要開會嗎。


    時玖知道係統一般不會不理她,除非被抓去開會。


    看了眼手機。十一點十三分,電量百分之十。


    「周小姐!」


    時玖回頭,看見了商墨追出來。時玖又轉回頭繼續往前走,小白花的男人們,她現在一個都不想見。


    「周小姐。」商墨追上來一手抓住時玖的胳膊。


    「幹什麽?」


    像是聽出時玖語氣不善,商墨有點無辜,「周小姐不用遷怒吧。」他以為時玖把周司鳴的情緒殃及到他。


    「我帶你去急診。」商墨看著她說。


    「去急診幹嘛?」


    「你的手,」商墨指著她另一隻手,「腫成蘿蔔了。」


    時玖朝另一隻手看去,哦,掄人後腦勺反而傷了自己,疼得她都快忘記了。


    ……


    「你怎麽回事周時玖,遇到壞人的第一反應衝上去跟人幹架,這對嗎,你腦子呢,跟誰學的?」


    急診處置室裏,得知前因後果的周司琦氣得兩手叉腰,兩道濃眉擰成一長條。


    「藥拿來了。」商墨走進來。


    醫生診斷時玖指骨輕微骨裂,商墨繳完費拿藥回來,看見她現在右手已經打上一層石膏包了厚厚的繃帶。


    「像個大包子。」周司琦吐槽。難看死了。


    「……」時玖扶額。


    商墨提議:「我送她回家,很晚了,司琦你也抓緊回學校。」


    周司琦斜了一眼,「憑什麽你送。」


    商墨無辜臉,「我開車來的。」


    周司琦:……他騎車來的。


    靠!四輪車有什麽了不起,他的公路自行車比四輪價格還高好嗎,這孫子!要不是遇到下雨天。


    時玖舉起「包子」手,打斷兩人,「我自己能回去,我會打車。」


    周司琦又急了,「你有病啊,大晚上你一個人打車,覺得今天帶伊然姐虎口脫險不夠刺激?」


    時玖忍耐住,再說一次,「我自己回。」


    周司琦:「不可能。」


    商墨表示,「國內大環境確實比國外好,晚上也安全,但是你現在受了傷,保險起見,你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


    周司琦借勢附和,「對,二選一,你必須選我們其中一個護送你回去。」


    「你們憑什麽覺得能保護我。」


    時玖的語氣平靜得滲人。


    周司琦和商墨不約而同打了冷顫。處置室的窗戶沒關嚴,外麵劈裏啪啦的雨勢從縫隙濺了進來。


    時玖抬起頭,「周司琦你保護不了我。以你現在的數值,你保護我的結果就是我們兩個一起流落街頭。」


    「……」周司琦似懂非懂,眼睛劇烈顫動。


    「至於商總,」時玖抿了抿幹澀的唇,「您還是別保護我了,我不配。」她才不想像周時玖一樣,被他無名無分地圈養在家裏,當一枚受盡冷暴力和羞辱的替身。惹不起,小白花的男人們,她都惹不起。


    趁兩人陷入各自湧上心頭的情緒時,時玖先走一步。


    走出急診。


    外麵的雨已經很大了,颱風登陸前的風雨總是來勢洶洶,給足下馬威。


    時玖用百分之五電量的手機借了一把共享雨傘。


    然後,義無反顧地,踏進瓢潑大雨之中。


    ……


    風雨的氣焰太盛,時玖單手撐傘傘如同虛設。


    腳上的小白鞋和小腿滿是骯髒的淤泥,不得已,她瞄準醫院百米外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跑了進去。


    「歡迎光臨!」悅耳的自動門鈴響起。


    收銀台打瞌睡的女生支起身子,準備迎客。


    時玖收了傘,要來一杯熱飲,順便向收銀員女生借到一根充電線。時玖找到窗邊的座位坐下,手機充上電,喝口熱飲解渴。


    看著疾風厲雨拍打著便利店玻璃,整麵玻璃形成一道天然的雨幕。原來她還是喜歡下雨天的,喜歡坐在室內,看著雨水帶來的表演,而不是在室外無謂地撐著一把傘像澆濕的傻狗一樣配合風雨的演出。


    時玖趴在窗邊睡著了。


    收銀員小姐姐看她手上包紮成那樣,又一副嬌弱的樣子,自然放下戒心接著打盹。


    不知道過了多久。


    落地窗前穿過一個人影。


    「歡迎光臨!」


    收銀女孩猛地轉醒。第一眼,窗邊的女生還在,睡得很熟。


    睡眼朦朧之間,她又轉頭看向便利店大門。門開了,門外是如畫般的雨幕,一雙濕漉的球鞋踏上台階。


    「有毛巾賣嗎?」


    對方問她。


    收銀女孩開始沒反應,忽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有、有的,最左邊的貨架最深處。」


    「枕頭呢?」


    「啊?」


    「這個……好像沒有呢。」雖然不想跟帥哥說no,但便利店真不賣枕頭。


    對方按她的指示去拿毛巾。


    收銀小姐姐摸到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偷偷打開照相模式,「哢嚓」!忘記靜音了!女生連忙把手機捂進肚子。


    好在對方沒察覺。


    小姐姐迅速切到和閨蜜的聊天,發了照片和一串文字【!!!啊啊啊好帥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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