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麵不改色:「還好。」


    從小被家族訓練,這點疼根本就不算吃苦頭,隻能算夫夫間的情趣。


    「哦,這樣啊。」蘇言甜甜的笑,並沒有放開可憐的肉肉,而是更用力的去揪……


    揪得傅司宴悶哼了一聲,又關切的問:「疼嗎?」


    這可比他上輩子在床第間經受過的疼痛,輕得多。


    所以蘇言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看著被自己養大了膽子,都敢家暴他了的小傢夥,傅司宴點點頭,嗓音冷淡中帶著性感惑人:「疼。」


    並沒有拖長尾音,聲音也不軟。


    蘇言卻平白聽出了點撒嬌親昵味兒。


    「那你還覺得我乖嘛?」


    青年白皙的臉蛋上一派天真純善,看著男人的目光也分外溫和,聲音更是帶著鉤子似的,又軟又撩人。


    如果忽略掉那雙故意揪他的手,確實挺乖的。


    傅司宴頓了頓,答:「乖。」


    又乖又壞。


    讓他欲罷不能,越發沉迷。


    可真是個小混蛋。


    蘇言卻並不滿意,笑意沒了,整個人氣呼呼的質問著:「你遲疑了,你猶豫了,你這就覺得我不乖了對不對?」


    傅司宴:「……」


    稍有停頓,不應該顯得更為鄭重,深思熟慮嗎?


    怎麽就成遲疑猶豫了。


    傅司宴嘆了口氣:「言言,我剛剛隻是被你折騰得險些失控。」


    這才停頓了,可能都不到一秒的時間。


    蘇言驗證男人所言非虛後,也不再故意揪他報前世之仇了,趕緊縮回到了被子裏,嘴裏還不忘吐槽著:「你定力怎麽這麽差呀。」


    傅司宴嘆息:


    ……定力再好,也經不起小嬌妻的使勁撩撥啊。


    見媳婦沒再試圖驗證「無論你做什麽,都是乖的」這句話的真實性,男人稍稍鬆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卻是難言的遺憾與期盼……


    如果揪他的手能換個地方……


    想到媳婦那用力到恨不得揪下他一塊肉的力道,傅司宴又頭皮發麻。


    還是別換地方了吧。


    他,承受不起。


    兩人在臥室裏膩歪了許久,晚飯也沒有再下樓折騰,直接讓傭人將飯菜送進了房裏。


    傅司宴親自動手,在床上架了個小桌子,方便小傢夥吃飯。


    自己則拿著碗吃。


    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傅司宴並沒有那麽多講究,哪怕什麽都不說,隻是近距離的一起吃飯,都能讓幹涸許久的世界充溢著滿足。


    蘇言剛吃了沒兩口,忽然想起件事來。


    想到了,便直接問了出來。


    「對了,我們都結婚了,可是婚禮也沒辦,結婚證也沒有……」


    其實結婚證是有的,上輩子蘇言偶然間知道的。


    不過卻始終不知道那結婚證是怎麽辦的,更不知道長什麽樣。


    上輩子傅司宴就捂得緊緊的,仿佛被他看到了,就會拿著結婚證做什麽不好的事似的。


    坐在床邊吃飯的傅司宴身體驟然僵住。


    「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


    蘇言一聽這又冷淡起來的聲音,放下了筷子:「傅司宴。」


    垂眸的男人又抬了抬眼皮,看向青年。


    「如果沒有結婚證,也沒有婚禮,這樣的婚事是不被世俗和法律認可的。」


    「那麽,我到底算是你的男妻呢,還是算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呢?」


    傅司宴見媳婦不依不饒,竟然比他還不顧忌這個話題。


    隻得無奈透了點口風:「有結婚證,你不是情人。」


    就算他們中有一方隻配當情人。


    那這個人也不是小傢夥,而應該是他。


    蘇言自然是不滿意這簡簡單單啥都沒交代清楚的幾個字,想再追問,隻是旁的,傅司宴卻怎麽都不肯再說了。


    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一般,半點不肯吐露。


    既不肯把結婚證給蘇言看,證明真的有。


    也不願意提婚禮的事。


    蘇言生氣了。


    很生氣的那種。


    生氣到明知道傅司宴是在意他的,還是故意紮心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上不得台麵,又覺得我是個男人不能為你生兒育女,所以準備讓我破除了你克妻傳聞後,就休了我,然後外界都不會知道你曾有過男妻……」


    上輩子的事實證明,很多人有過傅司宴會休妻再娶的想法。


    但唯獨傅司宴沒有過。


    蘇言故意這麽說,目的自然不可能是氣傅司宴。


    畢竟紮心的話,紮的不僅僅是傅司宴的心,還有他的。


    為了能得到一句實話,能撬開男人的嘴。


    蘇言唯有此法了。


    男人果然不再閉口不言,皺著劍眉反駁蘇言剛剛的話。


    「與你無關,是我……」


    「是你什麽?」


    青年等了又等,遲遲沒等到下文,於是追問。


    可哪怕追問了,也沒有用。


    又是說到一半就沒了的話,聽著賊氣人。


    蘇言猜到傅司宴可能有難言之隱,但這個難言之隱絕對不是傅家長輩不許。


    傅家能影響傅司宴決策的,隻有已經去世的傅爺爺。


    其餘長輩,男人都沒有看在眼裏。


    自然更不可能顧忌。


    蘇言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傅司宴能結婚數年,明明愛上了他,都沒有辦過婚禮,也沒有把他光明正大帶入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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