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之後,他趕到夏仕明的重症病房外,而重症病房的整層樓,已經被陸晏舟的人給控製住了。


    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還有夏家的一個傭人和兩個保鏢,都被陸晏舟的人給封住了嘴巴,摁在重症病房外的椅子上坐著,另外一個,則是夏仕明的母親,同樣被封住了嘴巴,隻是被摁著坐在重症病房裏麵的椅子上。


    夏母拚命地掙紮,拚命地哭,拚命地嚎,可根本沒用。


    陸晏舟的人一個個冷麵如閻羅般,絲毫無動於衷。


    陸晏舟到了之後,直接進了重症病房,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爾後,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給夏清歡。


    夏清歡做賊心虛,看到陸晏舟打來的視頻電話,糾結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接。


    直到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她才接通。


    立馬,手機的視頻畫麵裏就顯現出她母親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摁在椅子上,膠布封著嘴巴,頭發淩亂,淚水滿臉嚎啕大哭無比驚懼惶恐又不停卑微求饒的畫麵。


    不過兩秒,畫麵又一轉,落在了病床上她奄奄一息的弟弟夏仕明的身上。


    忽然,一把鋒利的匕首落在了她弟弟心髒的位置,同時,泛著森森冷意的聲音跟著響起。


    陸晏舟說,“夏清歡,不想讓你弟弟現在就死,就立馬放了沈南意,並且讓她打電話給我。”


    “陸晏舟,你瘋啦!”夏清歡被嚇的不輕,有些神智不清地怒聲吼了起來,“沈南意被綁關我什麽事?”


    “嗬!”陸晏舟森森冷笑,忽地手起刀落,鋒利無比的匕首一下紮進了夏仕明的大腿裏。


    病床上的夏仕明即便是深度昏迷,也痛的渾身抖了抖。


    “唔——”“唔——”夏母要瘋了,淚水洶湧,奮力掙紮嘶吼,隻想撲過去護住兒子,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摁著根本動彈不得。


    “陸晏舟,你個瘋子,你瘋啦,你瘋了——”夏清歡眼睜睜看著一切,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從弟弟的大腿裏拔出來,鮮血洶湧,頓時怒吼著嚇的渾身都跟著顫抖。


    “放不放人?”陸晏舟握緊手裏的匕首,磨著後牙槽一字一句地道,“下一刀下去,我怕你弟弟未必能承受得住。”


    “放,放,我現在就放,你別動我弟,別再動他!”夏清歡也嘶吼著,嚇的聲音都在不停地顫抖。


    “好,我給你三分鍾,三分鍾之內,我要是接不到沈南意打來的電話,你弟弟也就活不成了。”


    話落,陸晏舟毫不遲疑,直接掛斷了電話,爾後吩咐一旁的保鏢說,“讓醫生進來,給他止血。”


    “是,晏少。”保鏢出去,立馬放了兩個醫生護士,讓他們進來給夏仕明的大腿止血。


    夏母看著,這才稍微平靜一點,可被封死的嘴巴裏,卻一直還在不斷地罵著“畜牲”兩個字,也不知道,自己養的一雙兒女,可是連畜牲都不如呢。


    陸晏舟退到一旁,盯著腕表上的時間,看著時間一秒秒地走過。


    十秒,二十秒,半分鍾,一分鍾,兩分鍾……每一秒於他來說,此時此刻都猶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兩分三十五秒,三十六秒……兩分四十八秒……就在時間跳到兩分鍾五十八秒的時候,他手心裏的手機,“嗡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躍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陸晏舟立馬接通,對著手機從未有過的急切地喊一聲,“小意。”


    “陸晏舟……”電話那頭,沈南意中了乙醚,才醒過來,人有些虛軟無力,“……是我。”


    當沈南意那無比熟悉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在耳邊響的時候,陸晏舟那被懸在嗓子眼的心髒,這才稍稍落回去了一些。


    他閉了閉眼,深吸口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努力平靜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電話那頭的沈南意搖搖頭,怕他不放心,又說,“我沒受傷,一點傷也沒有。”


    “好。”陸晏舟這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又說,“你別掛斷電話,現在下車,看看在什麽地方,周圍有沒有計程車,如果有的話,你攔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後,打給我小叔。”


    他現在必須呆在夏仕明的病房裏守著,百分百確保沈南意安全了後才能離開。


    “好。”那頭的沈南意答應,自己用力推門下了車。


    此刻,麵包車就停在路邊,兩個綁匪收到命令,也不敢再為難她。


    不過,沈南意的包包和手機都被兩個綁匪給扔了,她手上現在拿著的,是其中一個綁匪的手機。


    “我看到計程車了。”沈南意站在路邊,觀察一圈,先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了陸晏舟,又看到一輛空的計程車開過來,她趕緊揮手攔下來,並且,謹慎地將車牌號碼報給了陸晏舟。


    “好,你上車回帝璽,然後打給我小叔。”陸晏舟又叮囑。


    “好。”沈南意答應,計程車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


    “把手機還給我。”見她要上車,跟在她身後的綁匪叫道。


    手機這麽重要的東西,落在沈南意的手裏,那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種時候,沈南意自然不想跟綁匪糾纏,她跟陸晏舟最後說了一聲,“阿舟,我上車了,先掛電話。”


    之後,她掛斷電話,拉開計程車車門上車的同時,把手機遠遠扔出去。


    另一頭,陸晏舟聽著手機裏傳來的電話被掛斷後的“嘟嘟嘟——”的忙音,又迅速編輯一條微信消息,將沈南意所在的位置和搭乘的計程車牌號,告訴了陸溫年。


    信息發送出去之後,陸晏舟扭頭,冷戾的目光掃向還在那兒掙紮哭喊的夏母。


    夏母見他看向自己,則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那模樣,恨不得將陸晏舟大卸八塊。


    陸晏舟淡淡睨著她,踱步過去,在夏母的麵前蹲下去,跟她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麵上,菲薄的唇角毫無溫度的一勾,開口道,“夏夫人,回去告訴你女兒,你兒子的車禍,跟沈南意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她要是再敢打什麽歪主意,動沈南意的一根汗毛,那就先讓她給自己準備好棺材。”


    “唔——”“唔——”夏母惡狠狠地瞪著她,又不停地掙紮嘶吼。


    畢竟這是醫院,她叫的那麽大聲,影響別人實在是不好,所以,陸晏舟沒讓人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嗡嗡——嗡嗡——”


    手裏的手機又震動起來,陸晏舟一看,是陸溫年打來的。


    “小叔。”他接通電話,率先開口。


    “阿舟,警方的人已經找到南意,護送她在回來的路上了,你那邊沒事吧?”陸溫年沉聲問。


    耳邊除了陸晏舟的一句“小叔”,還混合著夏母的難受的嘶吼聲。


    他此刻心中困惑不已,好多問題想要問陸晏舟。


    可要問,也不是現在-在電話裏問。


    “沒事。”陸晏舟輕描淡寫回一句。


    “嗯。”陸溫年點頭,“你先回來吧,南意不會有事了。”


    剛剛沈南意用計程車司機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確認沈南意安全後,他掛斷電話,第一時間就給市局局長去了個電話,那邊立馬派了最近的警力第一時間找到了沈南意。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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