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要活啦,又殺人啦,我老公他因為這隻狐狸精死……”的不明不白。


    胖女人重重摔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爬起來,又開始哭嚎起來。


    不過,她的哭嚎聲還沒有落下,目光在觸及到陸晏舟那幾乎要殺人的冷戾凶殘目光時,頓時嚇的渾身一抖,立即就消了音。


    這時,商場的保安也趕了過來,幾個保安看到陸晏舟身邊的女孩,當即有些大驚失色,對著女孩恭恭敬敬叫一聲“大小姐”,忙問,“大小姐,您怎麽在這兒,您沒事吧?”


    “這個胖女人欺負人,把她抓起來。”女孩手指向地上的胖女人道。


    保安聞言,二話不說,一湧而上,將胖女人鉗製住,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明明就是這隻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把我老公給害……”


    再一次,女人叫囂的聲音沒有落下的時候,陸晏舟刀子似的眼鋒掃過去,吩咐道,“把監控調出來,和這個女人一起送去警局。”


    “對,跟瘋狗似的隨便亂發瘋咬人,送去警局好好教訓教訓。”女孩也附和。


    領頭的保安立刻答應一聲“是”,然後,幾個人就押著胖女人走了,不管胖女人怎麽掙紮叫囂,保安都不理會。


    胖女人被帶走,圍觀的人群也紛紛散了,看似一場鬧劇落幕,可沈南意的心情,卻一下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沈小姐,你沒事吧?”


    女孩見沈南意怔愣在那兒,長發淩亂,臉上脖子上還被抓出數道血痕來,過去關切地問她。


    沈南意回過神來,衝著女孩微微一笑,“抱歉,我們認識嗎?”


    女孩咧開嘴,笑眯眯道,“嘿嘿,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見過的,在陸爺爺的八十大壽上。”


    沈南意想了想,抱歉道,“對不起,我一下記不起來了。”


    “沒關係,我那晚——”


    “阿諾。”女孩聲音還沒有落下,陸晏舟過來,打斷她,伸手摟過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溫柔道,“不是看電影嘛,我們走吧。”


    方一諾的注意力,立馬被陸晏舟吸引走,當即扭頭看向他,樂嗬嗬點頭,“對哦,電影快開場了,趕緊走。”


    “好。”陸晏舟應一聲,摟著方一諾徑直從沈南意的身邊越過,從始到終,都沒正眼瞧她一下。


    “沈秘書,你沒事吧?”司機看著沈南意,心驚肉跳地問。


    陸溫年現在對沈南意這麽上心,沈南意出來一趟,結果當眾被打了,還掛了彩,他卻什麽也沒做,司機怕自己回去就被炒魷魚。


    “我沒事。”沈南意搖搖頭,看了一眼掉在地上已經摔碎的蛋糕,又說,“你再等我一下。”


    話落,她折回甜品店。


    司機哪裏還敢掉以輕心,趕緊跟上。


    ……


    回公司的路上,沈南意耳邊一直回響著胖女人的那些話。


    三年前,陸晏舟對她表白,她不僅用羞辱的話拒絕了陸晏舟,為了讓他更徹底的對自己死心,她假意答應了藝術學院一位副教授的追求,成了那位副教授的“女朋友”。


    而那位副教授,就叫杜森。


    當時,為了錢,她在杜森那裏做半裸模特。


    她跟杜森協商好了,一起在陸晏舟的麵前演戲,這樣她可以免費給杜森當十次的模特。


    杜森當時答應的好好的。


    可之後,杜森竟然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是逼她跟他發生關係。


    她自然不可能願意。


    於是杜森對她破口大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動手打了她,甚至是揚言,如果她不聽他的,乖乖跟他好,他就讓她身敗名裂,甚至是永遠別想從寧海大學畢業。


    她當時很害怕,處處躲著杜森。


    可不知道怎麽的,有一天她突然就聽說,杜森死了。


    不僅如此,杜森更因為品行低劣,死之前已經被藝術學院通報批評,並且開除,掛上了黑名單,各大藝術院校永不再錄用。


    她當時驚訝的不行,去打聽杜森是怎麽死的。


    得到的答案是,他想不通,自殺身亡的。


    像杜森這樣的人間禍害死了,沈南意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可惜遺憾的。


    也因為杜森死了,沒有了他的騷擾與威脅,沈南意才又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可剛剛,那個自稱是杜森老婆的胖女人居然說,杜森是因為她而死的。


    杜禁的死,和她有什麽關係?


    雖然,她當時想過,留下證據,去藝術學院告發杜森,可這一切,她根本還來不及做。


    思忖間,車子已經開進了迅捷的地下車庫,在電梯井旁停了下來。


    “沈秘書,到了。”司機見她仍舊扭頭對著窗外怔怔出神,低聲提醒一句。


    沈南意回過神來,道謝拎了重新買的蛋糕正要下車,就聽到司機近乎懇求的聲音道,“沈秘書,剛剛你出事,我正在跟我老婆打電話說我女兒的事情,所以一時沒注意到你被人欺負,所以,陸總那邊,你能不能——?”


    “放心,陸總不會為難你的。”聽明白司機的意思,沈南意衝他微微一笑安撫。


    司機立即鬆了口氣,感激道,“好的好的,謝謝沈秘書。”


    沈南意點點頭,下車上樓。


    總裁秘書處,薇薇還在。


    隻要陸溫年還沒有走,秘書處必須至少有一個人留下來隨時待命。


    “南意,你這怎麽啦?”


    見到沈南意回來,臉上脖子上都是明顯的抓痕,薇薇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問道。


    沈南意搖搖頭,將手上的蛋糕交給薇薇,低聲說,“你給老板送進去,他要是問起來,就說蛋糕是你訂的,我辦事還沒——”回來。


    “南意,進來一下。”


    誰料,沈南意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總裁辦公室門口,就傳來了陸溫年的聲音。


    沈南意,“……”


    薇薇,“……”


    “好。”深吸口氣,沈南意趕緊答應,拎著蛋糕進去。


    辦公室裏,陸溫年已經回到辦公桌後的大班椅裏坐下,正認真在處理文件,直到聽到沈南意走過來的腳步聲,他才抬起頭來說,“事情辦的怎——”麽樣?


    話沒說完,當沈南意那張掛彩的臉映入眼簾的霎那,陸溫年的聲音戛然而止,英俊的眉頭頓時跟著緊擰了起來。


    “怎麽回事?誰打的?”再開口,陸溫年的聲音拔高了幾分,明顯帶著怒氣。


    沈南意扯唇笑笑,拎高手裏的蛋糕強硬扯開話題道,“老板,這家店的蛋糕不錯,你不要現在試試?”


    陸溫年知道她是什麽性子,當即也不問她了,直接按下內線。


    “陸總。”薇薇的聲音馬上傳來。


    “叫跟南意一起出去的司機來我辦公室。”陸溫年沉聲吩咐一句,爾後直接掛斷電話。


    沈南意,“……”


    與其司機交待,不如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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