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癱坐在地上,聽到這聲巨響後,驚愕的睜開眼,發現跑車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到底是名車,隻車頭凹進去了一些。


    這時車門打開,一個穿牛仔褲黑夾克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靠,你他媽是人是鬼,急著找死還是投胎?”


    這一嚇,楚意心髒跳的厲害。


    她艱難的抬頭,想給對方道歉,畢竟是自己沒有看紅綠燈,然看到對方的臉,她卻大吃一驚。


    這種震驚,更多是恐懼。


    那人也看到了她,同樣的吃驚,隻是隨後陰騭一笑:“楚意,竟是你!”


    麵前的人叫江池,晏北傾的死對頭。


    但其實‘死對頭’是他自封的,在晏北傾那兒,他根本不值得一提。二人也算發小,但自小晏北傾就是江池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而江池則是晏北傾父母口中‘江家那廢物’。


    從小到大,江池一直活在晏北傾的打壓下,對他自然沒有好感。


    偏偏二人都喜歡上了白梔,但白梔選擇了晏北傾。


    晏北傾和白梔分手後,他樂顛顛出國去陪白梔,打算趁虛而入,可幾個月後,白梔忍不住回國。


    也就是她生瑜兒那次。


    白梔再次傷心出走,二人不知發生了什麽,總之很快江池回來,叫囂著要殺了晏北傾這個負心漢給白梔出氣。


    那天是在北城醫院,江池堵住了晏北傾。


    用江池的話說,他最受不了晏北傾一副誰都瞧不上的囂張樣兒,或許是晏北傾當時說了什麽,江池一怒之下拿出刀,真朝他刺了過去。


    正好那次楚意去醫院做產後檢查,看到這一幕,當下衝過去擋住了那一刀。


    雖有江家疏通關係,可晏北傾壓著,還是拘留了半年。


    他出來後,江家吸取教訓,直接把他送出國了,好像是弄到非洲那地方搞什麽挖礦的項目了。


    楚瑜小腹隱隱作疼,她永遠忘不了,他刺她那一刀時猩紅的雙眸。


    江池歪頭笑著,陰惻惻的,“當年老子沒有捅死你,算你走運,今兒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楚意瑟縮了一下,“你還想再進去?”


    “想啊!”


    楚意咬牙,起身想跑,但被江池一把抓住,接著塞進了車裏麵。


    他欺身上來,掐住楚意的脖子,同時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遍。


    “嘖,你這是被人打劫了?”


    “放……放開我!”楚意楚意胸口疼得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江池手伸進她衣服裏,她嚇得全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冒了出來,“你要幹什麽?”


    “你說要是晏北傾知道,他的女人被我玩了,他會如何?”


    楚意看到了江池眼裏的狠和瘋狂,而四下無人,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會怎樣,因為這身傷是他讓人打我的,還有我也不是他的女人,我被他拋棄了,深夜被趕了出來。”


    “你以為我信你?”


    楚意咽了口吐沫,穩了穩道:“不信的話,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你以為我蠢?”


    “你抓我不就是想羞辱他,隻有讓他知道,才算羞辱吧?”


    江池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而後吐出眼圈,想到什麽,他惡劣的笑了笑:“打吧。”


    楚意慌忙拿出手機,給晏北傾打過去。


    可響了幾聲,對方拒接了。


    她手在發抖,趕忙又打過去。


    晏北傾,拜托你接電話!


    晏北傾!


    然,又是拒絕。


    江池等得不耐煩了,從她手裏奪過手機,再打過去,卻已經關機了。


    “靠!你玩我啊!”


    楚意胸口如針紮般疼起來,她用手捂住,一字一句道:“你看……他不要我了……電話都不接……”


    “行,那算你倒黴!”


    江池把楚意扯起來,發現她臉色青白,像是快要死掉的樣子。


    “你怎麽了?”


    “江少,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楚意苦笑。


    “你求我?”


    “看在我們也算認識的份兒上。”


    江池覺得好笑,於是應道:“你說。”


    “明早你給我收屍吧,麻煩直接送我去火葬場,骨灰隨便他們處理就好。”說著,楚意一口氣提不上來,努力拍打胸口,急喘了好一會兒,才找回氣息,“今晚,我會好好伺候你,當是還你的恩了。”


    江池看楚意這樣,不像是裝的。


    “靠!”


    “謝謝……”


    江池咬牙,雖然打算和晏北傾弄個魚死網破,但剛出來就進去,而且還和上次一樣折在這個楚意手裏,他實在不甘心。


    關鍵是,晏北傾毫發無損!


    楚意嘴角扯了一下,“能在此時相遇,我們也算有緣分了。江少給我收屍,我做了鬼也會感謝你的。”


    江池一聽這話,隻覺晦氣的很,趕忙把楚意往車外拉。


    “你趕緊下車!”


    “江少不是想報複晏北傾?”


    “那又怎樣?”


    “江少現在救我一命的話,我就幫你。”


    被他扔下車,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去醫院的路上,江池抓了好幾回頭,他是想羞辱楚意,怎麽就成救她了?


    “你確定已經不是晏北傾的人了?”


    幫敵人的人,他還沒這胸襟。


    “我恨他。”楚意咬牙道,這話絕對發自肺腑。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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