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還有精神出去玩,你做夢呢?」穆江北說:「別鬧脾氣了,出來,帶你出去吃飯。」


    「不。」湖夭嘴裏啃著自己藏起來的威化餅幹,小聲咀嚼著,笑得狡黠:「我的意思是你不讓我出去玩,我就餓死我自己。」


    穆江北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威脅,當即不幹了,扭頭就走:「我才不吃你這套。」


    走了一半,湖夭把門拉開,比奧斯卡影後還奧斯卡,眼淚不由分說說掉就掉。


    沒勁兒地靠在牆上,雙手捂著胃,氣息虛弱:「我餓的肚子疼。」


    「你捂的那是胃。」穆江北忍不住笑出聲。


    湖夭立馬又換到了肚子,大腦遲疑一瞬,一下沒繞過彎來,又換成了:「我胃疼。」


    他忍笑,氣定神閑看著她,看她還能搞出什麽花樣。


    見這招行不通,湖夭幹脆直起身恢復了傲氣的模樣,動作違和地不知道從哪掏出塊餅幹放到嘴裏嚼了起來。


    她從屋裏拿出手機,在聯繫人裏劃拉了幾下,目光停在一個備註叫「李逸陽」的名字上。


    說實話湖夭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但一定是跳舞時加上的,而且是個顏值還不低的男生。


    在穆江北的注視下,她把電話撥通,接通的那一刻,她捏著嬌滴滴含蜜似的嗓音:「逸陽,是我,夭夭。」


    那頭沉默兩秒,顯然撒網太廣也沒想起她是誰,正準備開口時,手裏的電話被一邊黑著臉的男人奪了過去。


    「我是你爸爸。」


    電話宣布掛斷。


    「你是死的沒男人了嗎,想出去玩還需要找外人帶你。」他的嘴毫不留情。


    「嗯,你說死了那就死了吧。」湖夭忍笑。


    穆江北:「....」


    遇上勁敵了。


    如她所願,穆江北拗不過她,還是帶著她去玩了,本來隻是倆人的放縱,他準備寸步不離跟著她。


    有一段時間沒聚,成年人的壓力太大,時間長了總需要放鬆,正好趕上了今晚。


    半路俱樂部那群小崽子們就又揣度著他們幾個要聚一聚。


    穆江北本來不打算同意,他要照看湖夭,但湖夭顯然猜透了他的心思,替他答應了個爽快。


    甚至還在祈禱最好他那些狐朋狗友能纏住他,他總不能拒絕說他要時刻看著女朋友吧。


    以湖夭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做讓自己掉麵子的事。


    到時候她就可以出去瀟灑了。


    再不濟,她連退路都想好了,大不了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行就白蓮花一把控訴自己沒有人權。


    酒吧。


    湖夭剛到就興奮地往裏擠,被穆江北錮著腰帶了回來,妥協地不行:「先帶你認識一下我的朋友,再出來玩,ok,行嗎,可以嗎?」


    「好的。」湖夭給他比了個手勢,柔順地往他懷裏靠了靠。


    包廂裏人已經來齊,除了陳晨,他家裏有事臨時回家一趟,現在正堵在高速上過不來。


    「段之煜,肖則愷,我發小。」


    穆江北給她一個個指著介紹,湖夭十分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心已經飄到了外麵。


    段之煜沒什麽態度,隻簡單應了一聲,眼皮都沒抬,手上漫不經心把玩著身邊女伴的頭髮。


    每次見他,身邊的伴兒都不一樣,還真是渣,湖夭在心裏鄙夷他。


    雖然也禁慾又撩人,但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反倒是打量起他身邊的女生。


    和前兩次見著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從眼睛裏就能看出來。


    女生穿著小白裙,純淨乖巧,尤其是一雙眼,清澈又漂亮,是沒有被世俗濁染過的幹淨。


    她臉上含著淺淡笑意,小心看了身邊男人一眼,得到指令後,才敢出聲介紹自己:「我叫楚安凝。」


    嘚,聲音也清柔不造作。


    她一個女生聽了都喜歡。


    「我叫湖夭。」


    自我介紹過後就算是正式認識,自從和那群塑料姐妹絕交後就沒有一個真心朋友,她們聊得來還交換了聯繫方式。


    倆人一見如故,在熟人麵前湖夭還是比較話癆的,一向安靜不語的楚安凝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穆江北無所謂,有個人替他看著她,他不知道省了多少倍的心。


    段之煜就不一樣了,吃味的緊,勾勾手指喊了聲:「安凝。」


    「過來。」他說。


    看著那一臉淡漠的花心男人像召喚寵物一樣這樣喊楚安凝,湖夭心裏微有些不舒服。


    怎麽都覺得這樣美好的姑娘配他有點暴殄天物。


    心裏嘀咕著,嘴上也就說了出來:「傻.逼。」


    畫麵仿佛靜止下來,眾人麵麵相覷。


    段之煜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眼裏寒光乍現,要不是顧及穆江北在場,估計要修理她了。


    「管好你女人那張嘴。」他冷冷道。


    「噗。」


    穆江北實在忍不住先十分不給麵子笑出聲,緊接著是肖則愷,再然後一群提心弔膽憋笑的俱樂部小孩也笑了起來。


    就連楚安凝嘴角都掛上了清淺的笑意,而後被段之煜銜住下巴霸道又強勢了吻了下去:「安凝,你也跟著她們瞎鬧?」


    楚安凝羞紅了臉,埋在他懷裏,耳根紅了一片。


    「渣男。」湖夭又說了一句。


    段之煜是徹底被她的行為惹惱了,穆江北立馬把她護在身後,頗有兩軍對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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