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叫了兩聲,繼續在他懷裏蹭。


    「既然這樣,和我一起上班好了。」嚴淮托起小稚,小心把他放進西裝口袋裏,一同帶上了車。


    即便是工作的時間,嚴淮和小稚也幾乎形影不離。嚴淮開會的時候,會讓小稚趴在他的腿上睡覺。他獨自在辦公室時,小稚會更親密地貼坐在他懷裏,或者安靜的在辦公桌邊看著他忙碌。


    *


    一個月後,嚴淮辦公室內。


    照例陪嚴淮工作的小稚一反常態,整天都在喵喵亂叫。


    嚴淮不免擔心,揉了揉它的頭,「是哪不舒服嗎?」


    小稚屁股蹭著嚴淮的手背亂拱,看起來急躁煩亂又不安。


    敲門聲打斷了嚴淮的擔憂。


    「嚴總,這是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楊助理把文件放到桌邊,視線落在嚴淮手邊的貓上。


    「嚴總,它這是發情了吧?」


    「發情?」小稚還在他手上來回亂蹭。


    「對,我姐家養貓,剛成年發情期的小貓都這樣,到處亂拱亂叫。」


    嚴淮說:「那要怎麽做?」


    「盡早做絕育。」


    「絕育?」


    楊助重複道:「對,就是把那切了。」


    小稚像是聽懂兩人的對話似的,身子一驚,嚇得後退了兩步。


    嚴淮習慣了小稚對他的親昵,又把它抱過來捧在手心,「還有別的方法嗎?」


    「要不......」楊助理看著他懷裏的貓,「您就幫幫他?」


    「我幫他?」


    楊助理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對勁,急忙改口道:「就是幫它摸一摸、揉一揉,大概可以稍微緩解。」


    「不過,我還是建議您切掉,要不每次發情期都這樣喵喵叫,也是麻煩。」


    「而且,這樣它自己難受不說,絕育後還能延長壽命。」楊助理有條有理,「肯定是利大於弊。」


    楊助理走後,嚴淮看著懷裏痛苦亂叫的小稚。


    嚴淮捨不得它難受,視線落在小貓直愣愣的器官上,「要不要幫你切掉?」


    話音剛落,嚴淮指尖一抖,眉頭緊縮,看著自己指尖上的小牙印。


    當嚴淮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稚早就逃到了書架最頂層,撅著屁股往縫隙裏拱,毛茸茸的身體跟著發抖。


    嚴淮來到書架前,仰頭看著隻露著半個白屁股的小可憐,他不禁想笑,「好,我錯了,不給你做手術還不行?」


    來來回回哄了半天,小稚才怯生生探出半個腦袋,又糾結了半天,才又跳回他身上。


    嚴淮把它摟進懷裏,又坐回辦公桌,「既然不願意做手術,那隻能我幫你了。」


    嚴淮從抽屜裏拿出小稚睡覺的墊子,又從兜裏掏出兩塊幹淨柔軟的手帕墊在上麵。自從開始照顧它,嚴淮便養成了隨身帶手帕的習慣。


    手帕鋪好,他把小稚放在上麵,先揉了揉它的腦袋,溫柔道:「我也是第一次,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好麽?」


    小稚對著他叫了一聲。


    整個過程進行的比嚴淮預想當中還要順利,嚴淮一隻手幫助它,另一隻手被小稚的爪子抱住,舌頭拚命舔他的指尖。


    十幾分鍾後,小稚攤軟在墊子上,安逸地撇著腿。嚴淮拿出一塊用溫水濕透的毛巾,輕輕幫它擦拭腿邊弄髒的毛髮。


    嚴淮邊擦還邊數落,「都成年了,怎麽這麽不害臊,叫那麽大聲。」


    「撇著腿也不怕被看,你這樣,以後怎麽找小母貓當女朋友。」


    嚴淮開玩笑的話似乎惹到了對方,小稚跳起來,對著嚴淮兇巴巴直叫。


    嚴淮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怎麽,不想找小母貓啊?」


    小稚跳進他懷裏亂蹭,像個撒撒嬌的孩子。


    「那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嚴淮脫口而出。


    *


    小稚成年期當晚,嚴淮把它洗幹淨放回床上,照例去書房忙工作。


    嚴淮離開後,小稚跑到床頭去看時間。它神色驚慌,動作反常,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直到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小稚拚命鑽進嚴淮的白色襯衫裏。


    *


    嚴淮忙完工作已經是淩晨,他輕手輕腳回到房間,生怕吵醒了小稚。


    他沒開燈,摸黑來到床邊,隔著漆黑的環境,他仿佛看到一個人影。


    「是誰?」嚴淮警惕性地握住一隻纖瘦的手臂,打開燈。


    暗黃色的暖光下,躺著一個皮膚發白的纖瘦少年。他幾乎赤.裸著全身,身上隻蓋著一件白色襯衫。對方眼底發紅,正蜷著身體怯生生地看著他。


    嚴淮視線停在他的眼睛上,是令他舒適並且熟悉的眼神,他下意識問:「小稚?」


    作者有話要說:


    宋稚:嚴淮哥哥竟然要切掉我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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