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彼此都認識了?」


    queen b沖岑馨頷首,笑是不可能笑的,再喜歡也不會笑,不然毒舌女王的皇冠會掉。


    「那我們也不用介紹自己了吧?」


    導演夏駿緊隨其後,對幾個女孩子溫和笑笑。


    「我還是來介紹介紹自己吧。」


    一位中年女性走到岑馨麵前,沖她伸出手,「你好,我是編劇嚴初,我的作品有《寒霜》,《如鶴》,前幾年的作品是……」


    「《玫瑰病人》!」


    試鏡還沒開始,岑馨就陷入到緊張之中,這種緊張不是對主創人員的畏懼,而是麵對喜歡的故事、喜歡的編劇的敬畏。


    越是喜歡,就越希望演好,這樣的壓力讓岑馨的心情忽上忽下,她忍不住回頭,看到南溪沖她眨眼,心,忽然靜了。


    「對,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這部作品,有的時候大家對一部作品關注,卻也並非了解編劇。起初夏駿導演說你很喜歡我的病人,我還不相信。」


    加上攝像老師,《雪燃山莊》的主創基本集齊,等鄺簫也坐下,現場氣氛變得嚴肅。


    「岑馨你好,我是山莊的書粉,同時也是一直想要投拍的導演。」


    夏駿總是很溫和,並不會讓岑馨覺得有壓力。


    「我上次去綜藝當評審,其實是queen b推薦的,她說有人能將教主演繹出來。」


    岑馨沒想到,queen b在第一場競演的喊話,並不是譁眾取寵,她是真的感興趣。


    「我為了這部作品,其實取景還有前期籌備已經做了快半年了,唯一的遺憾是,哐哐一直沒有將這部作品的版權簽給我。」


    年輕的導演說著多有惋惜,他為了這部作品所表現出的誠意無疑是巨大的,隻是原作者態度堅決。


    「她一直說沒有教主的人選,就不簽約。」


    queen b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沒有實體化,相當震驚,起初她隻以為是版權費沒有談攏,誰知道是她庸俗了。


    哐哐認同地點點頭,「沒有滿意的人選,不如就讓他們活在字裏行間,我相信你能理解這種感覺吧?」


    岑馨站在讀者角度,能明白這種心情。


    一邊希望作者的作品大紅大紫,成為銀屏上的經典,卻又擔心演員或是劇本的原因,讓經典受到影響。


    「我看過你現場的演繹,他們看過你的視頻,我們今天聚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能現場來一次。」


    臨場反應和提前準備是兩種感覺,為了看看岑馨對這個人物的理解,他們才會在試鏡之前沒有做出任何細節解釋。


    「好,我願意試試。」


    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南溪,岑馨問:「演哪一場?」


    「反正有人和你配戲,不如準備一下教主和殺手的戲份。」queen b似有深意地看了岑馨的『助手』一眼。


    這個女人化成灰她都認得。


    朝南溪聞言,主動摘了帽子口罩,「不知道各位老師給我們多少時間作準備?」


    夏駿導演和編劇都有些意外,南溪怎麽會在這裏!


    「岑馨會是我工作室唯一的簽約藝人,今天我作為她的老闆陪她一起來。」


    殺手線朝南溪並不陌生,岑馨曾經截取過一些片段分享給她,而且這個角色是個啞巴,連背詞都省了。


    「半個小時,演殺手和教主的初遇。」


    夏駿思考著給出命題,岑馨和南溪坐在後排準備,熟門熟路找到所在章節,岑馨開始為南溪說戲:「這時候的殺手,是一個被趕出戲院的名伶,她的嗓子被同行毀掉,流落街頭……」


    岑馨說的認真,朝南溪聽的同時,忍不住偏頭看她。


    也許是所有喜歡都在此刻化為驚喜,岑馨臉上是少見的自信,對劇情的熟悉讓她眼底湧起興奮。


    在命運的輪番折磨下,小貓眼裏寶貴的光就快要被磨滅,但當生命給予一絲回饋,那光有重新亮起。


    就算隻是一個未知結果的嚐試,岑馨都願意百分百的投入,不計回報的欣喜感染到朝南溪,讓她仿佛回到練習生時期,為了拿到出道名額,再苦再累都會全力以赴。


    她們何其相似。


    講解完劇情,岑馨對上朝南溪的目光,專注的凝望裏承載著許多隻有當事人才懂的厚重。


    「有什麽細節,需要我來配合你嗎?」岑馨迎上南溪的目光,突然很想知道和這種深沉息息相關的所有細節。


    越靠近南溪,越讓她覺得南溪和記憶中、和夢境提示不同,她就像背負著一個秘密,將一部分真實的自己和那個秘密一起潛藏。


    「沒有。」


    朝南溪沖她笑笑,「這裏是你的主場,你說我要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這一次,換她為岑馨裝點榮耀。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到,岑溪和南溪走到主創麵前,兩個人拖來一張椅子,接著對所有人鞠了一躬。


    蹭閨蜜的麵子來看明星的冬冬和叮叮看到這個場景,不約而同地覺得,她們像是在拜天地!


    岑溪和南溪很有默契地同時對彼此頷首,演繹開始了。


    岑溪瞬間入戲,她是架著馬車的教主,車速很慢,將後麵的馬車牢牢堵住,每當有人抗議,她就從荷包裏掏出一枚碎銀,頭都不轉地精準擲過去,她才不在乎所謂秩序,她就是秩序。


    馬車走走停停,隻見一個人突然滾到馬前,眼看馬蹄要踩下去,教主翻身下馬,將人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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