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選什麽好……」宇智波晚空一臉愁苦。


    美紀和泉鏡花進門來,手裏還拿著四五個快遞。


    「大姐,樣刊到了。」


    她已經把外殼拆了,裏麵全部是《完全**》最新一期,還沒有出刊的書。


    宇智波晚空換了三四個筆名給他們投稿,一期裏麵三分之一的內容是她寫的。


    「你把樣刊給太宰當生日禮物不就行了?」


    宇智波晚空搖搖頭。


    「我再想想……」


    這本就是她想給太宰治的東西,自然不會當作禮物送出去。


    應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空醬在幹什麽?」太宰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宇智波晚空爬在陽台上剝花生。菜菜子就躺在盤子裏,養著頭等花生投餵。


    宇智波晚空順手將花生塞進太宰治嘴裏。


    「在想事情。」


    她沒說在想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院子裏的葡萄架。


    綠葉隨風輕輕搖擺,太宰治靠著她,頭埋在她的脖頸上,什麽話都沒有說。


    隻是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她的側臉,看看那顆小紅痣。


    看著看著,就無聲笑了起來。


    「笑什麽?」宇智波晚空問。


    太宰治縷了縷她後頸的散發,愜意地看著她,鳶色的眼睛彎了彎,「你又沒看我,你怎麽知道我在笑。」


    宇智波晚空的回答理直氣壯:「感覺啊。」


    太宰治疑惑地看著她。


    「就是感覺。」


    不需要用眼睛看,她隻需要閉上眼睛,就能聽到他發出的聲音。


    飯後,他們像任何一對小情侶一樣走在路上散步消食。


    十指緊扣,似乎有一團火焰順著掌心向上,一起燃燒。


    宇智波晚空若有所思地看著交握的雙手,忽然停下了腳步。


    四周都是成群結隊的人群,不遠處的廣場上,音樂噴泉在七彩夜燈的照耀下,水流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有好奇的小孩跑過去,想要抓住水中的那一捧光芒。


    不遠處,煙花綻放。


    咻的一聲過後,天空中綻放出五彩斑斕的花朵,在星星的注視下四散,又緩緩墜落。


    太宰治也定住腳步,仰頭看天,鳶色的眼眸倒映出光芒。


    宇智波晚空在他眼睛裏麵看見了光。


    她好像知道要送什麽了。


    地下室中,暖黃色調的燈光在地麵鋪散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


    宇智波晚空垂眼,手裏還拎著一桿小秤,時不時地翻下手邊的書。


    門被從外麵打開了,織田作之助手裏拎著炸雞和啤酒走了進來。


    他事情忙完之後,偶爾會來這邊坐一坐,寫寫自己的小說。


    他已經寫了不少字,都是廢稿,垃圾桶裏都是團成一團的稿紙。


    炸雞放在桌子上,宇智波晚空起身去洗手,正準備去撈啤酒,被織田作之助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某人自覺點。


    他手裏還握著手機,撥號界麵正顯示著太宰治的電話,大拇指就放在撥號按鍵上。


    「我怕他?」


    宇智波晚空挑挑眉頭,手還是從啤酒上挪開,去戴手套啃炸雞。


    織田作之助沒忍住,笑了出來。


    當她帶著一股硫磺味回家的時候,家裏麵已經亂成一團。


    太宰治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盒子,盒子裏裝著許多陶瓷小人。


    那是美紀自己做的將棋。


    不再是單一的形狀,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造型。


    她做的很用心,是專門送給太宰治的生日禮物。本來她以為已經藏得夠好的,但沒想到還是被他翻了出來。


    美紀跳著去摸盒子:「你怎麽提前翻出來了!」


    太宰治無辜地看著她,手按在她的頭頂,「沒辦法,誰讓小美紀總是往那看。」


    家裏隻要有在意的東西,就會忍不住地朝那去看或者去翻翻,太宰治早就注意到美紀的異常,隨便找找就把盒子翻出來了。


    美紀氣鼓鼓地說:「你不可以現在翻出來!」


    太宰治逗她:「為什麽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美紀踩著沙發,跳起來把盒子搶過來,「因為時間還沒有到。」


    她沒說是什麽時間,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太宰治說:「那小美紀可要把東西藏好了。」說著,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美紀皺皺眉頭,叉著腰恨恨道:「你等著!」


    她一手抱著盒子,一隻手把太宰治推回房間,「不許出來,我藏好了你再出來!」


    砰的一聲,門在被小女孩重重關上。


    宇智波晚空坐在沙發上,看美紀從桌子底下拿出許多一模一樣的小透明盒子。


    她把將棋從大盒子裏拿出來,分別放進小盒子裏,然後把小盒子放的到處都是。


    從花盆裏到電燈罩子上,甚至連馬桶的水箱裏都放了一個。


    「隻要有一個沒被找到,我就贏了!」美紀信誓旦旦地說著。


    對此,太宰治隻是露出一個微笑。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晚空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另一邊床,摸到個溫熱的東西。


    「早安~」那人爬在床上,手裏還拿著手機,朝她說道。。


    宇智波晚空看了看天花板,視線緩緩移向窗子,外麵是暖洋洋的光,最後落在太宰治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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