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太宰治喊道,帶著口罩的人眼神犀利的看了過來。


    「那個…… 請你把這個包放下吧。」太宰治指了指她手上的布包。


    「噢?」


    太宰治說:「畢竟我女朋友可是真的很怕您做著手術突然砍她。」


    與謝野晶子低笑一聲,鬆開手。


    布包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本來是怕宇智波小姐忽然改主意才帶的,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幫我看好刀吧。」


    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上麵手術中的燈亮了起來。


    美紀蹭了蹭太宰治的肩膀,憂心地問道:「會沒事的吧?」


    太宰治拍了拍她的腦袋,「嗯。」


    美紀抬頭看著自己的輸液瓶,打了個嗬欠。


    「美紀睡吧,我會幫你看著輸液瓶的。」


    「唔,太宰難得可靠呢。」


    全然忘了,這才是把他們全部鬆進醫院的罪魁禍首。


    ·


    在手術室中的宇智波晚空有點絕望,麻醉藥對她的效果不是很好,她中途就醒了過來。


    頭腦在麻醉的作用下依舊昏沉,腹間一片疼痛,她甚至能感受到與謝野的動作。


    「……與謝野小姐。」她輕輕喊道。


    與謝野晶子手上


    動作不停,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直接喊道:「麻醉師!」


    「嘶…… 」隨著與謝野晶子用鑷子將什麽東西夾出來的動作,宇智波晚空倒吸一口涼氣。


    「不用補麻醉了。」宇智波晚空的聲音透過氧氣罩穿出,有些沉悶地說:「我不會亂動的。」


    麻醉師猶豫地看著與謝野晶子。


    與謝野晶子「嗯」了一聲。


    「醫生……」宇智波晚空想說話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的發卡是在哪買的?」


    與謝野晶子:「你問這個幹嘛?」


    宇智波晚空眯眼看著手術台上的無影燈,有些迷糊地說:「很好看,想給智子夫人買一個。」


    「智子夫人?」


    「智子夫人……」她喃喃地跟著重複了一遍。


    「智子夫人是誰?」與謝野晶子隨口一問。


    那個溫暖的字眼被宇智波晚空死死咬在口中,就算在腦子混沌的情況下也不吐露智子夫人與她的關係。


    「智子夫人就是智子夫人,大名的夫人,親王殿下的母親…… 」


    「你別緊張。」與謝野晶子看著傷口出血的速度加快,「我不問就是了。」


    宇智波晚空的呼吸又漸漸恢復平穩。


    「那是…… 一個故人送我的,獨一無二,沒有地方買。」與謝野晶子言語中帶著笑意。


    宇智波晚空眨下眼:「那我也隻能自己做了啊…… 」


    「做朵山茶花…… 不會凋零的山茶花。」


    手術結束後,她被送了出去。


    與謝野晶子看著盤子裏的東西,那是幾塊石頭。


    剛才為宇智波晚空做胃穿孔修補手術的時候一道手給取了出來的。


    護士正在處理這些東西,忽然詫異道:「這好像不是胃石。」


    「這些是…… 真正的石頭。」


    碎石在鐵盤裏,晃蕩著發出叮咚的聲音。


    作為主刀醫生的與謝野晶子比她更清楚,這些石頭是和宇智波晚空的血肉長在一起的。


    「真能忍啊…… 」與謝野晶子喃喃道。


    那可是時時刻刻伴隨著她的疼痛。


    ·


    「好餓…… 好渴…… 」


    宇智波晚空看著天花板,重複的念叨著四個字。


    手術過後的七天,與謝野晶子都不讓她吃東西,頂多喝點水。


    如今,她已經餓了三天了,


    還有四天時間。


    聽到開門的聲音,宇智波晚空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看著進門的太宰治。


    「我餓…… 」


    太宰治將大衣隨手掛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著她:「餓了?」


    宇智波晚空眨巴下眼睛,委屈都要從黝黑的眼中溢出來了。


    「等等。」太宰治偷偷摸摸的東瞅西看,見護士走遠了,他捂著宇智波晚空的眼睛,神神秘秘地說:「來。」


    宇智波晚空心跳加快,無比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當軟軟的東西湊在唇上的時候,宇智波晚空下意識一咬。


    「唔……」太宰治悶哼一聲,放開捂住宇智波晚空眼睛的手,轉而去捂嘴巴。


    宇智波晚空咂咂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宇智波晚空可惜地說:「啊…… 原來不是吃的啊。」


    太宰治放下捂嘴的手,下嘴唇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空醬以為我是食物就狠狠地下嘴咬了嗎?」


    宇智波晚空眨巴下眼睛,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我太餓了…… 」


    太宰治碰下嘴上的牙印,發出「嘶」的一聲,嘀嘀咕咕地說:「網上都是錯的嘛,說什麽愛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結果完全不能戰勝飢餓。」


    宇智波晚空捉起他的一隻手把玩著,輕笑道:「雖然不能戰勝飢餓,起碼讓我好受一些了。」


    太宰治舔舔嘴角,嘆息道:」…… 啊,那也不算被白咬一口了。「


    正月開始的第三天,太宰治又開始忙碌了起來,不能在醫院中久留。


    宇智波晚空將美紀暫時託付給鏡花媽媽幫忙照顧,夜晚隻能和同樣孤寡的與謝野晶子麵對麵地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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