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也應該也在吧?」


    太宰治瞬間炸毛,一隻腳踩在沙發上,一隻手插在腰上,像個朝外噗水的茶壺。


    「我是絕對不會給那個傢夥帶牛奶的!」


    「啊……」宇智波晚空眨眨眼,「我的意思是,可以請他吃飯的。」


    「什麽?」


    太宰治聲音大得差點把屋頂都掀了,「為什麽要請那個傢夥吃飯啊!」


    宇智波晚空一邊收拾著包,一邊說:「因為出外勤的時候要靠他保護太宰啊。」


    「才沒有!如果不是我,那個沒有腦子的蛞蝓早就被坑的屍骨無存了!」


    美紀領著拖把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大腿,「讓讓。」


    太宰治把腳放了下來,但眼神憤憤,像是在說他絕對不會和他一起吃飯的。


    宇智波晚空看他這麽抗拒,改口道:「那好吧。」


    太宰治剛鬆一口氣,就聽見宇智波晚空說。


    「下次我專門請他吃飯好了,順便把幫他弄下東西。」


    太宰治:!!!


    「為什麽空醬會和中也有來往啊!」


    「而且為什麽叫他就是中也,叫我就是太宰?」


    「……那……治?」宇智波晚空叫完,自己便輕輕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習慣這麽親密的喊法。


    太宰治自己也抱著手抖了抖,「……好不習慣啊。」


    「而且總覺得太宰要順口一點。」宇智波晚空也點了點頭。


    窗外,鏡花媽媽朝他們揮了揮手。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


    臨走前,她按住太宰治的肩膀,微微踮起腳尖,湊近太宰治的耳邊。隨著氣音吐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上,耳垂還被親親咬了一口,太宰治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直到門被輕輕關上,發出「哢」的一聲,太宰治才如夢初醒,猛的回過神來捂住耳朵。


    「下午見,治先生。」


    她剛才這樣說。


    治先生……


    帶著蜜桃氣息的話語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放,甜膩得心都在發顫。


    美紀看著太宰治出去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了下門框,麵無表情地吐出一聲冷笑。


    「嗬,愚蠢的太宰。」


    周五早上的商場人不算多,稀稀疏疏的隻有幾個人在裏麵,琳琅滿目擺放在櫥窗之中,吸引著宇智波晚空的視線。


    「就算是火之國的都城,也不會有這樣的繁華。」宇智波晚空看著光可鑑人的地板磚,明亮的櫥櫃燈,四層樓高的吊燈,直達頂層的飛天梯,忍不住喃喃道。


    她就跟個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東摸摸西看看,鏡花媽媽一直笑著跟在她身後。


    掛燙機和吸塵器的訂單下好了,鏡花媽媽在訂單上寫好地址,等下有工人會幫忙送到家裏去。


    「晚空,不如一起逛逛吧?」鏡花媽媽歪歪頭,看著前方的童裝店。


    宇智波晚空一眼就看上了櫥窗裏的那條水手衫格子裙,眼睛發亮。


    「如果美紀穿上一定很可愛吧。」


    當家裏有個可可愛愛的女孩子時,總會忍不住買許多衣服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走走走!」


    兩個家裏有漂亮女孩子的家長湊在一起,大概就是錢包的災難以及店家的狂歡了。


    走廊上站著一排笑眯眯的導購,眼裏閃著精光,看他們好像在看兩隻不知不覺走進狼群的羊。


    逛了一層樓後,宇智波晚空和鏡花媽媽手上一人拎著七八個購物袋。


    宇智波晚空還晃了晃手,「鏡花媽媽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晚空了。」


    手上負重一消失,鏡花媽媽覺得自己還能買三條街。


    「樓上還有一層。」鏡花媽媽站在扶梯麵前,笑眯眯地說著。


    宇智波晚空沒有說話,已經站上了扶梯台階,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決心。


    「……好安靜。」


    扶梯載著兩人緩緩到頂,幾乎是瞬間,宇智波晚空和鏡花媽媽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一層安靜過頭了。


    雖然是周五早上,客人不多,但剛才的四層還有人活動的聲音,但五層就像是一座空城。


    水桶和拖把放在了門口,地上還沾染著水漬,導購台上還放著半份早餐,手機放在一旁,屏幕還亮著光。


    人的痕跡殘留在這裏,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宇智波晚空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地上的小紅點。


    這點出血量不大,頂多是破了一個小口。


    鏡花媽媽眯起眼睛,手已經伸進了手提包之中,拿出□□上好膛。


    她的主要職責是監視宇智波晚空,但是在遇到其他事情的時候,作為政府工作人員,也是有責任要去探明的。


    「鏡花媽媽還是先通知下同事吧。」宇智波晚空歪歪頭,「我聽到聲音了。」


    鏡花媽媽點了點頭。


    伴隨著拍手的聲音,孩童尖銳的笑聲迴蕩在走廊裏,發色黑白分明的孩童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好像看到精彩的動畫片。


    「哎呀呀,你在看什麽呢?」宇智波晚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笑聲戛然而止,小孩抱緊臂彎中掉了腦袋的玩偶,轉過頭來,露出帶著掌印的小臉,一本正經地說:「我在看一齣好戲!」


    衛生間內,伴隨著「咚」的一聲,最後一個人軟綿綿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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