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死去,而我在哪裏埋葬。」


    最後,青年露出一個微笑,輕輕的撫上臉頰,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你願意嗎?」


    不知不覺,尾崎紅葉已經淚流滿麵。


    「我……願意。」


    身穿黑西裝、眼睛上還纏著繃帶的神父看向下麵的眾人,吊兒郎當地問道:「有誰反對這對新人結合的嗎?」


    「沒有!太宰哥哥你快點!」美紀在台下手比作喇叭大喊。


    「好的好的。」太宰治笑眯眯的說著,對戒指祈求主的賜福。


    「不可背誓,所起的誓,總要向主謹守。」


    尾崎紅葉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宇智波晚空。


    那一排的椅子上都坐著一群炸毛刺蝟頭,其中有一個快炸成毛毯了,身上皆穿著繡著團扇的長袍。


    唯有一位貴婦人穿著華貴的十二單,髮髻上插著一朵嬌艷的山茶花,唇上點紅,見她看過來,微微點頭示意。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大家風範,驕傲且矜貴。


    宇智波晚空朝她比了個口型,帶著一些自豪,「我母親大人。」


    她在搜索要如何參加婚禮的時候,裏麵有提過可以帶自己的家人參加好友的婚禮,她想了想,把她全家都帶來了。


    尾崎紅葉又看向其他人,她能看出這些人再平凡不過,隻是一群普通人,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但他們都參加了這場夢幻的夢中婚禮。


    猶如一場普通的婚禮,無數客人見證這一神聖的事情,見證一對新人的幸福。


    香檳塔一層一層的灌滿名貴的香檳,一個橘發少年已經喝醉在塔邊。小孩子們在她身邊圍成一團,期待地看著她切蛋糕。


    已經成為她丈夫的青年被笑眯眯的神父用盤子按了滿臉奶油。宇智波晚空拎著神父的耳朵訓了他一頓,讓他不要搗亂。


    「這樣才熱鬧嘛。」神父這樣說道。


    「已經足夠了……」尾崎紅葉握緊丈夫的手,看向天空那一輪詭異的紅月。


    「這一生之中唯一一次的幸福……妾身已經滿足了。」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親吻了自己永不能相見的新郎。


    「就算是黑暗……我也能夠重新忍受。」


    隻為了這一個夢能夠被記住的久一點,更久一點。


    這場夢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晚空晃了晃自己有點發脹的腦子,很久沒有用過大型幻術了,腦殼有點疼。


    不過應該替紅葉圓了一個遺憾吧。


    宇智波晚空想著,今天也是個有愛的宇智波呢。


    宇智波晚空叫醒了兩個小蘿蔔頭外加一個太宰治,四個人一起蹲在河邊刷牙。


    「大姐!我昨晚夢見紅葉姐姐結婚了!」美紀滿口泡沫、口齒不清的說著。


    她一醒來,就和宇智波晚空分享這個消息。


    浩也瞪大眼睛,「唉?你也做了這個夢?」


    美紀點點頭。


    浩也說:「對個暗號,神父。」


    兩個人同時看向蹲在最邊緣的太宰治。


    太宰治:?


    「你們又背著我幹什麽了?」太宰治拍了一下宇智波晚空的背,差點把人拍進河流。「我怎麽感覺你又沒帶我玩?」


    宇智波晚空被他這一拍,直接把泡沫煙了下去,反手就給他一腦掌。


    「我也想帶你玩啊,問題在於帶不了。」


    太宰治一下喪氣了起來,「果然是人間失格啊……」


    宇智波晚空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就算你參與不了,我也帶你玩了。」


    「對對!」浩也附和道:「你是神父呢!」


    「我?」太宰治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神父?」


    「為什麽是我?」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樣的職業扯上關係。


    宇智波晚空隨意說道:「大概是因為你是我見過穿西裝最好看的人吧。」


    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理由。


    太宰治看向宇智波晚空,忽然嘆氣。


    她是太宰治遇到過最好懂,也是最不好懂的人。


    太宰治今天在港黑總部遇見尾崎紅葉的時候,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到對方低聲說:「謝謝。」


    謝什麽?太宰治皺起眉頭,難道又是那個所謂的夢?


    【人間失格】光隻憑觸碰就可以讓全部的特殊能力失效,就連力量體係不同的宇智波晚空都不能倖免。


    這種能力……他垂下眼,不愧叫做人間失格。他忽然覺得一種空虛席捲全身,似乎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尾崎紅葉第二次來到那個小棚屋的附近,手中還拎著某家酒店價格昂為的外食。


    宇智波晚空正在啃三明治,看見她手中的食物眼睛差點綠了。兩個小的鼻子動了動,口水不停的分泌。


    「是你吧?」紅葉拎著食物在他們麵前晃了一圈,三個人的眼睛都跟著袋子的移動而移動。


    「什麽是我?」宇智波晚空裝傻充愣。


    她還是挺有意誌力的,如果她的眼睛能從袋子上挪開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那個夢,是你吧?」紅葉領著袋子晃了晃,剛出鍋的食物散發的香味一般像個小鉤子一樣,讓她挪不開眼睛。


    宇智波晚空其實不想承認的,作為一個出色的忍者,嘴牢是必備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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