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逃亡


    水元侍奉帶隊疾行而去,風絕城,青龍護法等人拚命而出。在魔城中直躥又轉,隻到直感距離極遠時,眾人才停下來。水元侍奉把受傷的人都包紮了,隻見女巫族人竟隻剩下十多個,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水元侍奉臉上蒼白,狠咬著牙,道:“沒想到這次竟然損失如此多的女巫族人,可恨!”青龍護法微微喘氣,撕下一條布條包住肚腸,緊緊綁住了,道:“李知塵怎麽不見了?”


    水元侍奉眉頭一蹙,咬牙道:“他不見很久了。”青龍護法道:“他沒有跟來嗎?”水元侍奉冷哼一聲,道:“在剛才陣法破開時他便不見了。”


    青龍護法臉上微變,搖了搖頭,道:“也是。以他的修為,也沒有必要留下來抵擋那麽多凶魄。”水元侍奉手上一揮,帶隊繼續向前走去,道:“是啊!人之常情而已!”


    善雁寺主臉有苦色,道:“想來李施主也不是那種人……”水元侍奉冷笑道:“他本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人。大陣破開時也看不到他了。”青龍護法搖了搖頭,道:“人之常情而已。”


    水元侍奉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何況他一個背師叛宗的人!”風絕城腳步一停,看向水元侍奉,道:“他所做的事,僅能由雲道宗來評論,別人還不配!”水元侍奉眼中一寒,道:“是嗎?恐怕你還不知道你雲道宗做了什麽吧?”


    風絕城道:“雲道宗做了什麽?”水元侍奉繼續向前走去,冷笑道:“恐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雲道宗的成師成林挺所做所為吧!還是你們忘了,李知塵還是除魔會通緝的人?”風千雪也停了下來,眼睛微眯,看著水元侍奉,淡淡道:“雲道宗的事還論不到外人還評價!也論不到除魔會來判定!”


    水元侍奉腳步一頓,看向風絕城,風千雪兩人,道:“你們別忘了!若不是我女巫族人拚命來救,你們早就死在凶魄之下了!”風絕城臉色平淡,道:“這個確實多謝女巫族人了。但我想來,如果女巫族早就知道凶魄如此強大,也不會來吧?”


    水元侍奉眼中一寒,不怒反笑道:“你以為,我女巫族就是這種見勢轉頭的人嗎?”風絕城道:“你也說過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實屬常情!”


    青龍護法見兩人越說越起火,再讓兩人說下去恐怕會引起內訌,急忙上兩步,道:“別吵了!正時正在魔城之中,理當以脫離此地為先。萬萬不可多生事端!”


    水元侍奉哼了一聲,冷冷看過風絕城,風千雪,風瀲江,風煙雨四人,道:“我們走!”說著,向前走去。風絕城臉上淡淡,緩步跟上。


    善雁寺主雙手合十,道:“多爭多吵也是無益。還是緊快找到其餘宗門,合兵一處。才能在魔城中行走。”青龍護法道:“是!我們出了鬼域後,又遭魔頭引爆靈魂,分散開來。隻望他們也在魔城中。”


    風絕城道:“我們進入無邊鬼域後,與白梨花纏鬥起來,也是與三位長老分開了。三位長老以天機圖看過此城,應也尋來。”


    善雁寺主道:“阿彌陀佛,本宗寺主卻不知在哪?”水元侍奉背負雙手,緩緩行去,道:“我女巫族也與大長老二長老分開了。隻望能找到她們。”善雁寺主眉頭一皺,道:“她們……”水元侍奉道:“怎麽了?善雁寺主見過她們?”


    善雁寺主雙手合十,微微抬起了頭,道:“她們正是與佛宗都落在千眼鬼域中。”水元侍奉臉上微變,道:“那她們呢?”善雁寺主搖搖頭,歎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還請水元侍奉先平定下。”


    水元侍奉腳步停下,看向善雁寺主,道:“她們到底怎麽了?快說啊!”善雁寺主道:“我們落入千眼鬼域時,與孤獨長恨,妄涯纏鬥……奈何孤獨長恨太過陰狠……葉長老她們已被孤獨長恨設計害死……”


    水元侍奉身子一震,道:“怎麽可能?不可能!大長老她們怎麽會?”善雁寺主搖搖頭,道:“阿彌陀佛……好在李施主設計之下,已經為葉施主報了仇……”


    水元侍奉臉上蒼白一片,身子顫抖,道:“大長老真的死了?”善雁寺主點了點頭,遲疑一下,又搖了搖頭。青龍護法微歎一聲,隻見水元侍奉臉上蒼白,憔悴一片,道:“人之生死,天命有定。還是節哀。”


    水元侍奉一咬牙,眼睛看向善雁寺主。道:“大長老怎麽死的?”善雁寺主道:“這……”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如今自身生死難定,老衲也不藏著話了,葉長老之死……與本宗首席弟子玉南子有關……”說著,便把前後來因,一點不漏說了出來。


    等善雁寺主說明時,場上眾人都是臉上變色。而水元侍奉臉上陰沉,眼中盡是寒芒,直射向善雁寺主,哈哈笑道:“好一個佛宗!好一個佛宗啊!你們佛宗的弟子果然非凡啊!果然修的好佛法!”


    善雁寺主臉上歉意甚濃,心中羞愧一片,道:“本宗玉南子已遭報應,隻望水元侍奉原諒。”水元侍奉冷笑道:“報應?什麽報應!就以一個下賤不如豬狗的畜生來換我大長老的性命?”


    善雁寺主道:“這……”水元侍奉手上一揮,冷眼看向善雁寺主,道:“果然是天宗!一個個盡出畜生敗類!”此話一出,就是青龍護法,風絕城臉上也陰沉起來。天宗則是指著雲道宗,佛宗,天武宗三個巔峰宗門。位例天下宗門之首,而雲道宗又是三宗中最強大的宗門。水元侍奉也是一時氣惱了,女巫族人又剛遭遇慘禍,更加怒火燒肺,這才說出這句話。


    風絕城臉上一寒,看向水元侍奉,道:“這一次,我可以隻當作一隻瘋狗在胡亂吠叫!下一次,別怪雲道宗與女巫族撕裂!”水元侍奉一言發出,本來已知不恰,正要收入。卻聽到風絕城說出這句話,心中怒火直燒,臉上寒了下來,道:“你有膽再說一次!”


    風絕城臉上寒芒一片,直視水元侍奉,道:“再汙辱雲道宗一句,就跟我一起死在這裏吧!”水元侍奉手上捏緊拳頭,寸寸冰箭不斷結出。而周圍女巫族人也握上了腰間上彎刀,看向風絕城等人。


    青龍護法眼見兩人已成水火之勢,再下去恐怕就要內訌起來,臉上大變,怒喝道:“夠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不思量對抗外敵,反而要窩裏鬥起來!別忘了,我們進來禁地魔林的目的!”


    水元侍奉緩緩吸下一口氣,轉過身去,道:“先處理眼下之事!其餘之事,待離開禁地魔林再說!”風絕城臉上淡淡,也不回話,繼續向前走去。


    青龍護法臉色這才平息下來,繼續向前行去。隻是這時女巫族水元侍奉因為之前暴怒下開口無忌,把場上三個宗門都罵了進去,再起身行走時卻沉默一片。


    青龍護法心中暗歎道:“看女巫族與雲道宗,佛宗模樣。再這樣下去,即使不內訌,對敵也不能同心協力。”而青龍護法雖然沒有因為水元侍奉那句話動怒,古楓令等人卻是臉色沉下來,若不是女巫族剛救過眾人一命,恐怕也會像風絕城一般發作起來。


    青龍護法邊走邊道:“之前那兩個邪陽天好生古怪。雖說必有一真一假,但假的又是誰呢?一身修為如此之高?更如此膽大,假扮成邪陽天去騙取獄府令。”


    風千雪道:“先前那個邪陽天應該就是假的。他封住我們穴道後,卻自動解開了,而那一掌雖然古怪,但我身上所受的傷也極輕。”


    青龍護法臉色一凝,道:“那邪陽天後來舉起獄府令,把凶魄止住。才讓我們得以逃脫,就不知道那人是誰?”


    風千雪道:“想來應該是我們的人。”善雁寺主眉頭一皺,道:“之前看兩個邪陽天交戰,其身法同樣的詭異,卻有所不同。其實力也相當不凡,進來魔林的宗門中也應該沒有這種高手啊!”


    這時,水元侍奉道:“之前那邪陽天抓住我時,我便從內封住自已的穴道,以防邪陽天對我封印。卻好像……好像邪陽天沒有封印,又似封印太弱了。”


    青龍護法點點頭,道:“我看兩人大戰,實在高深。真假邪陽天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而假的,又是誰呢?怎麽會急時出現,救下我們呢?”


    水元侍奉道:“若沒有那個假的邪陽天擋下真邪陽天,又舉起令牌,攔下凶魄,恐怕也出不來了。就是不知兩人交戰結果如何?誰勝誰負?”


    青龍護法點點頭,道:“可能是跟隨進來,暗中保護的前輩吧!”眾人繼續向前縱去,隻是將要黎明,黑暗更,濃,隻能依稀辨別著方向,在彎曲街道中縱行著。


    而這時,一片風聲響動,一個黑色身影從一旁直衝而出,一把仰倒在地上。而地上也流下一灘鮮血。青龍護法等人一驚,看向那人。水元侍奉冷喝道:“是誰?”


    黑袍人勉強支持著自已半跪而起,胸口上一滴滴鮮血卻“嘀嗒嘀嗒”的落出,染在地上。水元侍奉臉上一變,道:“邪陽天!”隻見那人一身黑袍,不見麵目,赫然是之前的邪陽天!


    青龍護法等人都是臉上變色,待看得清了後,道:“真的是他!”剛要上前去,邪陽天一把摘下腦袋上黑袍,脫了下來,臉色蒼白看著眾人,道:“是我。”


    青龍護法臉上大變,道:“李知塵!”而水元侍奉,善雁寺主,風絕城,古楓令臉上具是大變,望向前麵黑袍下的一張臉。


    青龍護法急忙上前扶住李知塵,隻見李知塵臉上蒼白無色,嘴角上一絲鮮血流出。而胸前一個血手印更鮮亮可見,一片綻開血肉也翻了開來。


    李知塵勉強一笑,道:“若不是魔眼,還真的難已找到你們。”善雁寺主急忙走上前去,掏出一瓶丹藥,一瓶藥粉,給李知塵服下幾枚丹藥,又灑上藥粉,這才道:“李施主……之前那假份邪陽天的人就是你嗎?”


    李知塵沒有說話,緩緩從衣袖間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善雁寺主,道:“有了它,那些凶魄就算沒用了。”善雁寺主接過令牌,隻見令牌上畫著奇特紋線,竟是那塊天罡地煞妖魔令!又叫獄府令!


    水元侍奉走上前去,道:“真的是你……”這時,李知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更加慘白,道:“邪陽天他震碎了我的心脈,恐怕就要追來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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