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意還是有些惦記沒見過的事:「那他們是在幹什麽?」


    「這是一種行為,隻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做的行為。」賀斯昭輕聲說。


    他還待說點什麽,讓江初意對這種事留下一個大概的概念,然而江初意下一句話就把他給堵了回來。


    「你有過這種行為嗎?」


    「……」賀斯昭看著江初意純潔的小臉,又看了眼連日晴瞥向這邊的眼神,心裏的嘆息都要溢出口,「沒有。」


    「原來你沒有過相愛的人。」江初意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不正常,她點點頭,「我也沒有。」


    這讓賀斯昭略微有些尷尬的眉眼沉了下來。


    連日晴坐直了一點身子:「丫頭,你記著,女人可以沒有相愛的人,但一定要愛自己,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不好的,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而去嚐試一些不必要的事。」


    她又瞥一眼賀斯昭:「隊長,你既然已經擔下這個責任,就多負責一些吧,她的世界觀一片空白,除了你之外沒人有這個耐心去一點點地教她。」


    賀斯昭的臉半隱在黑暗中,江初意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我們去睡覺吧,小意。」他說,「明天你不是要跟我們一起行動麽?晚了就不叫你了。」


    江初意被帶著往睡袋的地方走,回頭望了一眼連日晴。


    紅髮嫵媚的女人靠牆坐著,看著這邊的目光很深,隱隱有幾分自嘲。


    被賀斯昭塞進睡袋裏的時候,江初意還在問:「所以,我不能看看你們的寶貝嗎?」


    賀斯昭動作一頓,夾雜著深深的嘆息:「你想看的話,我脫衣服給你看,但不要去看別人的了,好不好?」


    江初意翻了個身,和賀斯昭臉對臉。


    「外麵的世界真複雜。」她真心實意地說,「比小說裏寫的還要複雜。」


    「慢慢學。」賀斯昭頭枕單臂,抬手捋了捋她的頭髮,「隻要你想,我會教你所有我知道的東西。」


    「太麻煩了。」江初意咕噥著閉上眼睛,「賀斯昭,我要睡覺了,如果明天起來我發現你又偷偷離開,你就死定了。」


    賀斯昭立刻凜然:「絕對不會,你不醒我就不走,我保證。」


    江初意哼出一聲,呼吸漸漸沉了下去。


    她睡著之後,賀斯昭望著她的目光漸漸泛起幾分掙紮,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碰觸江初意的臉頰,卻又蜷縮回來。


    第二天,江初意意識一清醒,就猛地坐起身來。


    看到賀斯昭的坐在小爐子前麵正煮著什麽東西,她緊繃的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


    懷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愉悅,她爬過去坐到他旁邊,把腦袋往鍋上湊:「今天吃什麽?」


    「今天有行動,我煮了土豆泥。」賀斯昭把她的小腦袋從熱氣上摁回來,「你要多吃一點,不然中途餓了可沒吃的。」


    「你不能帶嗎?」江初意嫌棄地說,「多簡單的事。」


    「小意,我們可不是要去郊遊啊!」無意的聲音還是這麽活力四射,「要我說,你果然還是和連姐一起留下來吧,不然多危險……」


    「小意我帶著,你去做你的事。」不等江初意發火,賀斯昭就喝住無意的大嘴巴,「你東西都準備好了?」


    「沒有。」無意哪能看不懂老大的臉色,立刻溜走。


    「真的要帶小意一起去?」陸千知也磨磨蹭蹭地挪過來,他不知道江初意曾經因為賀斯昭沒帶她就私自離家出走的事,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贊同,「程毅程維和兩個特戰隊員會留下來保護連日晴,讓小意也待在這裏,比跟著我們去更安全。」


    「陸千知,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江初意被堵了一次,可不會被堵第二次,她抬起眼瞪向陸千知。


    「什麽時候我去哪裏也需要你們同意了?吃飽了沒事幹就去把外麵的喪屍清了,別在這吹耳邊風礙事。」


    賀斯昭猛地被嗆了一下:「小意,耳邊風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管他的。」江初意不耐煩地把賀斯昭遞過來的碗扒拉到一邊,脾氣上來了,「賀斯昭,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吧?」


    「我記得,你先吃飯,不用擔心這個。」賀斯昭已然習慣了江初意的小脾氣,臉色不變地把碗捧回來放到她麵前,又把勺子放到她手中。


    江初意懷疑地瞪了他兩眼,還是被手裏的香氣吸引了注意,開始低頭吃飯。


    剛才還炸起來的毛,此刻仿佛立刻被撫順了下去。


    賀斯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陸千知:「沒事,去吃早飯吧。」


    連日晴的情況顯然不適合繼續出任務,她被強行留下,同時被留下的還有幾個隊員。


    畢竟旁邊就是一群心懷不軌的人,他們會做出什麽,誰都不能保證,正常狀態的連日晴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她很虛弱,保護措施是必須的。


    「遇到特殊情況,你們自己判斷,必要時可採取任何手段。」賀斯昭對留下的特戰隊員吩咐。


    「少將你放心,我們會時刻保持警惕的。」程毅保證。


    安排妥當之後,他們就向地麵走去。


    路過隔壁那些人的時候,江初意往人群裏掃了一眼,看到尤隆正坐在最大最軟的一塊床墊上,赤/裸著上身,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正瑟縮在他旁邊,他手已經被接上了,正在她身上做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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