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媽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雨柔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知根知底兒的,若是······可你們這終究是有緣無分。”一個中年女人在電話裏期期艾艾的說著,她不敢說得太過直白,終究還是怕傷了兒子。


    “媽,您不用說了,前幾天我爸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這幾天我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馬上見人。”此事倒不是拿捏,而是這幾天真的很忙,緊繃著一根神經,連睡覺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想不到,陸軒交給自己的那個女人,居然有如此身份,為了救她出去,甚至不惜付出那麽大的代價。根據相關的情況,現在已經進入秘密談判階段,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最多三五天,這個女人就會通過正常的外交渠道,回到她自己的國度。


    “不是,哥,你還真打算接受爸媽的安排,跟一個不認識的,隨便什麽女人相親?那秦雨柔那兒怎麽辦?就這麽認了?不說奮起直追搶回來,至少也不能這麽窩囊吧?”一個咋咋呼呼,極不穩重的聲音響起。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從親情角度而言,自是為了他的這個親生哥哥好。然而他不明白的是,有些事兒,並不是靠這些你爭我奪的手段就能夠完美解決的。


    “你懂什麽?就知道胡說八道,給我閉嘴。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一個渾厚的聲音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這件事兒,一家人已然達成了一個共知。那就是不管是為了莫追雲還是為了大局考慮,讓這件事順其自然的平順渡過最好。下次相見之時,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依舊談笑風雲,不是挺好嗎?


    “我是什麽都不懂,可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對男人而言,這就是最大的奇恥大辱。”莫追風氣呼呼的大聲說道。如果這個事兒放在他的身上,即便是把這條命豁出去,也一定給自己討個公道不可。


    “奇恥大辱?不見得吧?這天底下數萬億的人口,每日間諸多的事情,簡直想都不敢想。有大多數的人,連基本的生命都無法保障,他們每天想的是如何讓自己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當然,就整件事兒而言,最在乎的還是雨柔的態度。如若雨柔不願,即便沒有當初的口頭約定,即便是豁出性命,就看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我也一定保她自由。”


    “再者而言,拋卻我和他之間有些複雜的聯係之外,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可以交心的朋友。雨柔跟著他,我很放心,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放棄的原因之一。所以你給我聽好了,這一切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的逼迫,我亦不曾有任何的屈辱。從現在開始,把你那張嘴給我閉上,永遠不許再提這件事兒,更不要琢磨著替我出頭,找他的麻煩。”一直以來,莫追雲都有這樣的擔心。他這個弟弟,他實在太了解了,雖然紈絝了一點兒,胡鬧了一點兒,性子卻也是極為的執拗屬於那種認準了九頭牛都不一定能拉回來的那種。真要有一天這小子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去找陸軒的麻煩······雖然以莫追雲的了解,以陸軒的脾氣看在自己的份兒上,肯定不會把這小子怎麽樣。然而這最起碼的苦頭,怕是無法避免的。這傻愣的家夥,從來沒有領教陸軒的手段,即便是最起碼的苦頭,恐怕也不是他所能吃得消的。


    “你個兔崽子,聽清楚了沒有。要是再敢不聽話的胡鬧,我先打折你兩條腿。”渾厚的中年男子之音再次警告道。為了兒子的事兒,關於那個人,他可是做過很詳細的了解。即便有些東西,因為機密和身份的限定而無從得知,但僅有的一些隻言片語,也足以顯示出那小子的能耐了。都說虎父無犬子,不愧是當年那個人的兒子。說實話,在得到這樣的情況後,他也確實發蒙了很長一段時間。


    “頭兒,那個女人醒了,倒是挺平靜的,沒有吵,也沒有鬧,隻是說要見你。”一個戰士找到了莫追雲說道。


    “媽,我這邊真的很忙,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暫時就先這樣吧,反正過幾天就見麵了。”聽著匯報,莫追雲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那個女人的重要性,他已然心中明了,現在又是這般與眾不同的表現,果然是非比尋常。


    “你醒了?”站在床邊,低頭看了一眼直挺挺,如同一具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的漂亮女人,莫追雲說道。如此這般效果,自是那個男人的手段。


    “這算什麽?假仁假義嗎?他呢?”一陣兒較短時間的沉默之後,柳生櫻子用不包含任何情感,情緒,機器人般的語調說道。仿佛這隻是一段程序設定的數據化語音。


    “仁義既是仁義,又何談真假之言。你要見我,為的隻是問他嗎?”雖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鋼鐵直男,卻也一瞬間,感受了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


    “他為什麽不殺我,反而把我交給了你?”生死,對她而言,早已沒有太過明顯的意義。其實第一次失敗之後,她就應該以自己的生命,維護自己的尊嚴,包括柳生家的榮譽。


    “這個問題,似乎不用我來回答吧。你,心中難道沒數兒嗎?”一瞬間,心中莫名的對這個女人,多了一絲絲的同情。雖然從大局而言,他也認同,這樣的做法並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可你覺得,這樣的我,活著還有意義可言嗎?”她這為數不多的短暫人生之中,除了沒日沒夜的訓練之外,唯一的信念便是勝敗。在敗於那個男人手中之後,或許在諸多的念頭中,有那麽一瞬間,是屬於少女的心思。但僅在一瞬間之後,就被她自己給生生掐斷了。不管是外部環境,還是她自己,都不可能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你是他眾多敵手之中,為數不多的活口。”雖然有些想法隻是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也明白不過是空想一場,根本不可能發生。但這樣的念頭,確實在腦海之中盤旋過:如果當初選擇執意糾纏,甚至不惜一些下作手段的話,現在的他,會是一番什麽模樣兒?墳頭兒的草,幾米之高嗎?


    “你這算是對一個階下囚的粉刺嗎?”或許隻有這樣的情況,心如死灰般的聲音之中,才會出現一絲情緒的變化。


    “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並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心思。”站在她,或者說他們的角度而言,似乎應該得到任何人的尊重,乃至崇拜。不為別的,隻為她的年紀和這顆心,雖然莫追雲不會崇拜,但最起碼的尊重,她能夠做到。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這麽永久的沉睡下去吧。”如若能壞了那個家夥的如意算盤,即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做為代價,似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你的心情,我或多或少能夠理解。可我想說的是,在這世上其實還有很多美好,很多值得你牽掛的東西,或者人。死,其實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可若是因為你的死,造成了更大的苦難,更多人的死,其中包含了一些你特別尊重,特別在乎的人······”


    “哼!就憑他?”一抹不屑至極的冷哼,不錯,他確實非常的厲害。這一點,在她第一次敗落的時候,心中其實就已然認可了。可若是說能敵得過那位老人家,這太陽似乎是要西邊開始升起了。


    “你和他打過交道,你應該明白,他的手段和能耐。”對於柳生櫻子的驕傲和自信,莫追雲並不反駁。他了解的情況著實不多,故而不能發表什麽所謂正確的言論。可他卻對陸軒,有種說不出的莫名信心。而柳生櫻子的沉默,似乎也為這種說不出的莫名信心,再次添加了一點兒底氣。


    “你看看我這樣合適嗎?我怎麽感覺那麽的別扭呢?”一身的休閑時裝,所展現出來的大男孩兒般的青春氣息,和一身軍裝,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感覺,所謂人靠衣裝,大致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這個感覺挺好啊!就你這麽一身裝扮,站在大街上,高喊一句:我今年十八了,估摸著······”停頓的聲音,在莫追雲莫名和一絲隱隱期待的眼神兒之中繼續說道:“肯定有眾多鞋底,飛舞而至。”


    “滾!”莫追雲眼珠子向上一翻,這家夥擺明了,就是對自己青春帥氣的羨慕嫉妒。


    “要不咱們在這兒繼續逛一逛?”眾多的時間,他都在軍營之中待著。身上的衣服,除了常服之外就是作訓服,和太多數同齡人相比,時尚兩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根本不存在具體的形象。


    “你覺得兩個大老爺們兒,沒事兒逛商場,你覺得合適嗎?”陸軒看著莫追雲說道:“你這般的磨蹭,是想表達幾個意思,是不是害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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