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域倒是有點兒意思,等下次訓練的時候,把那幫小子拉過來實驗實驗。”身軀墜入海中的一瞬間,心念一動,遊離於天地之間的水靈氣瞬間被牽引而來,化於周身之處。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如同一條魚一般,在海水中暢快的遊動著。這樣的比喻或許還是缺乏一些精準,真要按照完全的精準來說,現在的陸軒,就是這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修行之道,以天地萬物為模本,參悟自身,當以順勢而為。遇火為火,遇水為水,身化萬物,自然和平地之上沒什麽區別。


    “這群兔崽子,遇到我,也算他們倒黴。”五百海裏的距離,即便是以船艦的最快速度,恐怕也得幾個小時。對陸軒來說,卻沒有那麽麻煩,跨越五百海裏,隻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若不是太過驚世駭俗,可能會引起一些難以解釋的問題的話,陸軒根本沒有必要走這麽一趟。站在京城之中,便可輕鬆解決此事。隔著千萬裏的距離,一指點出,就能讓那座被海盜占據的島嶼,徹底歸於虛無。


    “這群家夥倒是挺專業,看來是受過嚴格的訓練。”一個悄無聲息的潛伏在海水之中,將島上的情況,看了個透徹。這群沒人性的家夥,綁了肉票,好歹也得找個穩妥的地方安置好。肉票雖沒有尊嚴,可好歹也是一條條人命啊。


    “看來想要安全把這些人都帶離這座海島,還得把這群家夥都解決了不可。”隨手撿起一顆在海水的衝刷下,已然磨平了棱角的圓潤石頭。以暗器手法打出,打中了後腦勺兒,癱軟在了,輕輕的一擊,整個腦域都被震碎了。如果此時打開這名海島的腦殼,漿糊。


    “咦?果然是未曾破壞的公共島嶼,居然還有這種植物生長。那好,就讓你們體驗一下,這種美妙的滋味兒。”植物叫做天麻草,也叫天馬草,是一種具有特殊作用的毒草。其毒性雖不致命,可經過特殊手法製作之後,將其毒性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僅憑一點兒氣味兒,就能讓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斤的壯漢,瞬間全身麻痹,失去知覺。就這個效用來說,卻是比世界上任何一家醫院的麻藥都要厲害。有野史傳聞說,當年華佗所製麻沸散配方之中,這東西就是其中一味絕不可代替的藥物,或者更為精確的說,與其說是華佗發明了麻沸散,倒不如說是華佗使用了其他草藥,中和了這天麻草的藥性。天麻草,也叫天馬草。意思就是健馬吃了這草,也得瞬間麻翻過去,何況是人。隻可惜後來隨著時代的推移,戰爭等各種因素,對自然環境的極大破壞,這種草藥,早就已經看不到半點兒蹤跡了,沒想到在這個島嶼上,居然還有成功存活的,真可謂是天助我也。


    這幫海盜雖然對待這些被綁架的漁民不人道,可他們對這件事兒還是特別重視的。關押漁民的地方,安排了重兵把守,看來也是防備著有人將這些漁民劫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海盜的防禦確實得當,即便是精銳特種部隊,恐怕也要費不少的時間和力氣。可惜,他們運氣不太好,本來安排挺得當的事情,碰到陸軒這麽一個不符合常理的家夥,就一切都白瞎了。


    “什麽······”一個囚牢守衛似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兒,一句完整的話語,還沒有從嘴巴裏吐完,空氣之中一縷縷甜腥氣味兒傳入鼻端,瞬間腦子發木全身陷入了僵直狀態。一陣陣撲通撲通硬物砸在地麵上的聲音,掩蓋著陸軒的腳步聲。然後在一眾漁民莫名的眼神兒中,陸軒打開了這座臨時搭建的囚牢。


    一層淡淡的靈氣將這些漁民籠罩,將他們與這個島嶼中的環境徹底隔絕。彌漫在空氣當中天麻草的效用,可不是個扔人的家夥。管你是誰,隻要吸入一點兒,立刻麻翻,就是這麽霸道,不講理。


    “我是來救你們的,走吧。”一句話,就讓本來已經陷入絕望的漁民,一下子找到了生的希望,激動的情緒,瞬間彌漫人群,環境自然而然的嘈雜了起來。


    “都不要激動,一個個的慢慢來。”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間響徹整座島嶼,此事雖有些出乎陸軒的意料之外,卻沒什麽大不了的。能不響自然是有不響的好,響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在空氣中彌漫的天麻草的作用下,這座島的防禦差不多全都廢了,別說是刺耳的警報了,就是開著一台坦克碾壓,這些人估計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直挺挺的躺著。


    “按這個路線走,都不用擔心,這一路上我都已經清理過了。動作快一點兒,很快就能達到港口,然後駕駛那裏的船隻離開。”現代化的漁民,如果連船都不會駕駛的話,那他們是依靠什麽生活到現在的。


    “那您呢?”一個年齡較大的漁民,抓著陸軒的手問道。


    “你們先走,我有辦法離開。”既然他能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摸上這座島,自然有能力回去。何況他還真有事情要做,陸軒打算等這些漁民離開,他將對這座島嶼上的海盜,施以絕辣手段。這件事過後,看看還有哪個不要命的,還有這麽大的膽子,於華夏的海界限內劫掠。


    “從落在這些海盜手裏的那一刻,我就沒想著能活著。對我來說,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您不走,我們也不能走。”這些漁民的日子,可能過得不是那麽富足。可做人的素質,絕對是杠杠的,一聽說陸軒不走,一個個立馬表示,自己也不離開。做人不能隻想著自己逃命,而把恩人陷入險地不顧,什麽叫做忘恩負義,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就叫做忘恩負義。被人指著脊梁骨唾罵,子子孫孫都抬不起頭來。


    “大家的心意我明白,可現在你們脫離險境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個人雖看起來勢單力薄,卻正是我的優勢所在。”讓這些漁民率先離開,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二一個他們要是留下來,對陸軒也確實有影響,這些人的安全是必須顧忌的。


    “我明白了,大家走吧。恩公,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陸軒的話沒有說的那麽透徹,可即便再沒腦子,也該聽懂了。從自尊心角度來說,可能有些傷人。可這確實不可否認的現實。


    “怎麽回事兒?哪兒來的警報聲,快讓人過去看看。”刺耳的警報聲,瞬間就把沉睡在海島之上,一個木製的簡易屋子內的男人給驚醒了。接近兩米的身高,黑亮的肌肉,像是石塊兒般堆積在身上。整個人往起一站,一種屬於天生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這幫廢物是怎麽巡視的,人家都已經摸上來了,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做了多年的海盜,劫掠過往船隻,還沒有被打擊掉。除了自身實力之外,腦子也是相當重要的。做這個事情前,他就已經預想到了各種可能的後果,為了安全起見,在這座島嶼之上,不僅設置了警報,還在安置了相當數量的隱蔽地雷。


    “不必費心了,現在整個島嶼,除了我之外,能動彈的,也就隻有你們這幾個人了。”一個身影在昏暗之中,緩緩出現了。


    “你是什麽人?”詭異而陌生的聲音,瞬間讓這個海盜首領警惕了,借著蒙蒙的光亮,他看清了站在麵前的這個人,那是一張絕對陌生,卻又絕對熟悉的麵孔。這個概念就好像用我們的眼光看待歪果仁一般,好像所有的人都千篇一律,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你自己覺得的呢?”在這個簡易搭建的木屋內,除了這個海島首領之外,還有幾個極具特色的人,可以說是匯集了世界上目前所知的各色人種。


    “華夏的特工?想不到這一次,華夏竟然派出了你這樣的高手,幾百號人,就這麽無聲無息的被你給解決掉了。”這麽一張清晰的東方麵孔,除了他剛剛招惹的華夏之外,還能有誰呢。沒想到這一次華夏這麽快就做出了反應,這事兒細想想,還真是一股子不寒而栗。那可是七八百號手持武器的精銳,就這麽輕鬆的讓人給收拾了,毫無動靜。就算是七八百隻豬,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你以為將這座島嶼的所有武裝力量解決掉了,就了不起嗎?”一瞬間的震撼過後,腦袋也就清醒了。一個人放倒七八百號,手持武器的精銳。除了天方夜譚之外,就剩下一些詭異的手段了。而這個似乎就和個人的實力,沒什麽聯係了。當然這麽想,也絕不是看低陸軒的陸軒。即便是使了手段,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個人實力也是不容小視的。同樣的,這個問題,也是做為一個概念來看的,就算這個人實力很強,他們這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活在一個人吃人的混亂世界,過得也是刀頭舔血,提著腦袋的日子。若是沒有點兒本事,早就落入大海喂鯊魚了。


    “我知道你自然有一番能耐,要不也不可能做這些人的首領,還有這麽大的包天膽子。”在順境中墮落,在逆境中成長,人的本性不都是如此嗎?多年海上風吹雨打的生活,可不能算是順境。這一身油亮而紮實的肌肉,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這樣的一身肌肉,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道,若是在那片野獸出沒的荒蕪大陸上,殺獅獵虎,應該不在話下。


    “殺了他。”做為首領,現在似乎還不是親力親為的時候。一聲呼喊,簡易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在瞬間發動了。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能跟在這麽一個首領身邊,這些人實力能差勁兒就怪了。這不,一出手那氣勢就不同凡響。可惜,他們這些人遇到的是一個實在不能以常理論之的家夥。一個瞬身閃過,簡易屋子裏這些剛剛抬起胳膊腿的海盜,一個個麵容扭曲,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最後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人是鬼?”如此驚駭絕倫的場麵,就算是在大海之上見識了太多風浪的首領都嚇了一跳,他剛剛眼睛可是一直盯著陸軒。居然沒有發現他出手的痕跡,這些人就莫名的倒下了。可海盜首領敢肯定,這一定是眼前這個東方男子的傑作。做為一個首領,對手下人的實力,那是再了解不過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一瞬間讓這些人全都倒下。在那一刻,海盜首領也明白了,這個東方男子,乃是一站在金字塔上的絕頂高手,以他自己的實力,拚盡全力也恐怕不是對手。然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就這麽認栽了啊。要不然這些年的風雨,辛苦不都白費了。


    “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人,至於你是什麽,那就難說了。”都說是人生四大鐵,這麽風雨之中生死與共的兄弟,一下子全都沒了,就留他一個人在世上,貌似不太合適吧。


    “別過來,你確實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栽了。可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取了我的性命。”海盜首領從褲兜裏摸出了一個遙控器。


    “你現在拿這個玩意兒做什麽?你可別告訴我,你在這座海島之中埋了炸彈,現在要跟我同歸於盡。”看著對方手裏的遙控器,陸軒有些啼笑皆非。這個情況的出現,倒是有幾分劇情化。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是對尋常的良善人家而言,對這些刀口舔血的家夥來說,臨死之時,隻有無盡的毀滅和瘋狂。


    “這個地方,自然沒有那麽多的炸彈,這麽大的一座海島,能夠以地雷控製周邊防線,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何況我也沒有將自己放置在一堆炸藥上的習慣,那樣太危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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