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狐狸,真是能耐啊。求情的電話居然都打到我這兒來了。”放下了電話的陸建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可這個事兒,他不能出麵,不管是誰的情麵。


    “真像啊!”坐在輪椅之上,看著眼前身姿挺拔,英氣勃勃的少年人,神色相當複雜。恍然間,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足足讓他惦念了將近二十年的身影。


    “把這個藥方采購回來,一為藥浴浸泡,二為蒸煮之膏。其效用倒是和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肌肉,血絡的刺激,三至五個月,就能夠徹底擺脫一切輔助之物了。”從進門見到這個人開始,陸軒就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做著自己的工作。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對於他的傷勢,做了一個最為細致的檢查和診斷。嘴裏說著將往事全部拋棄,但真就能一句話全部拋棄嗎?人的記憶,情感,一輩子的恩怨情仇,就真能如電腦刪除文件一般,輕輕一點就盡數消失嗎?


    見了麵,沒有冷言冷語的針鋒相對以及拔刀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至於說熱情如貴賓般的招待,好像幾十年沒有見麵的親人般熱乎的言語,那就是更是想多了。真要出現這麽個局麵的話,陸軒的心,怕是要開始犯嘀咕了。


    “這個沒骨氣的家夥!”這世上真的是沒有一堵不透風的牆,尤其是經過此次事件之後。白家的老爺子那麽一個大牛級別的人物,在這小子麵前都摔了跟頭,不管怎麽說,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小子,已經有了攪動風雲的能力。尤其是那些二十年前的倒黴蛋兒,憤恨之餘,亦有淡淡的期盼和酸澀。能像以前那般瀟灑自如的生活,誰願意形同廢人般躺著,被人伺候,礙於情麵和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即便當麵不敢說什麽,背地裏怕也是會嘀咕的。


    “這小子,有時間的話,讓他來跟我這個老頭子坐坐。當然,若是他自己不願意的話,也不必勉強。”對於那個孩子,他終究有不可彌補的虧欠。


    “你小子忙活什麽呢?有沒有時間出來坐坐,有人想請你喝咖啡。”就在陸軒專心陷入治療的時候,一個電話的到來,或多或少的打亂了他的心境。


    “誒,您可別說是您閨女或者孫女兒,這玩意兒要讓我老丈人知道了,還不得用皮帶把我給抽死。”一抹詭異之中夾雜著幾分頑皮的笑容,自陸軒嘴角浮現。說出的話,更是讓人臉皮一勁兒的抽搐。這小子居然還有如此跳脫的一麵,也或許隻有現在這樣,才能讓人把他當做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有些天真浪漫,又有些孩童的頑皮。


    “信不信我先用皮帶把你這混小子給抽死,就你這小子這德行,我可不敢······呸,一不留神就讓你小子給帶溝裏了。”這小子,別以為他的那點兒事兒,別人不清楚。年齡不大,花花腸子倒是不少。別說他們家的後輩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就算真有顆水嫩的大白菜,也不能讓這小子給禍害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要是不去喝這杯咖啡倒是不合適了。也罷,這些日子過得也算夠苦,喝一杯甜咖啡也好,喝一杯奶也罷,總歸是要甜甜嘴巴。”能把索要好處的話語,整出這般的清新脫俗,也算是一份兒本事。


    “這話你別跟我說,我就是一礙於情麵的傳話筒,你小子要是願意去的話,別說喝甜咖啡了,就是把腦袋紮進蜂蜜窩裏,我都沒有意見。”這世上的事兒,除了道德水準之外,終究講究個拳頭為上。既然落了下風,吃虧出大血,那都是活該。從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而言,甚至還有那麽幾分喜聞樂見。其實對這個事兒,人心之中,自有一杆秤。那麽大年歲了,對一年輕後輩使那樣的黑手,也真是不要他那張老臉了。


    “您當然不會有意見了,感情蜜蜂紮得不是您的腦袋。”談笑之中,雙方以歡樂的氣氛,結束了通話。


    “拋開過往的那些事兒不談,就這個事兒而言,我提一句,你能相信嗎?”靜坐在藥浴之內,看著給自己的紮針的陸軒說道。這件事兒能有這樣一個結局,也是好事兒。繼續折騰下去,鬼才知道會有什麽不一樣的變數。


    “我明白,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料到會有今天。要不然的話,那位白大公子,這會兒怕是孟婆湯都喝了兩碗了。”陸軒若是真有殺人之心,那位白大公子隻怕活不過三天。那麽大的一個西北,蠻荒之地,萬一在半路上讓誰看著不順眼,順手給了一刀。亦或者半道上突然竄出了一輛醉酒駕駛的大貨車,再不濟出現個蛇蟲鼠蟻什麽的,都是有可能的嘛。人活在世上,誰也不敢說,就真能有這般的好運氣,躲得了所有的天災人禍。


    緩步行走在校園內的大道上,聞著不怎麽清新的空氣,心情卻依舊感覺格外的舒爽,不為別的,相對外界而言,這個地方很是單純,沒有那麽多的人心算計。


    “哥們兒,你可算回來了。你們那個係的輔導員乃至係主任,已經來宿舍找你好幾次了。”剛回到宿舍,倆哥們兒就把陸軒給圍上,麵懷憂色的跟陸軒說道。說起來也是陸軒自己不像話,才開學多長時間,就已經不去上課了,這未免太囂張了一些。大學的課程相對來說是輕鬆一些,可也沒有說到了可以不用上課的程度。真要是那種不入流的野雞大學也就罷了,隻要把學費交了,愛怎麽玩兒怎麽玩兒,肯定沒人管。可燕京大學不一樣,教書育人近百年的名聲,那是靠著絕對的質量和嚴格的紀律維持起來的。


    “趕緊想個穩妥辦法,要不你就預備整門課程重修吧。誒,我能好奇打聽一下,您這不上課,是忙活什麽呢?”進入大學,學習課程就沒有以前那般緊張了,卻也不可能放任自由散漫,到了學期末,若是積累不夠一定達標的學分,那就等著重修吧,絕對沒得商量。


    “行,這事兒我心裏有數兒了,一會兒就去找輔導員,乃至係主任都可以。”看起來這個事兒還真得想辦法解決一下,像他這種好似天生閑不住的主兒,整天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坐在課堂上學習,貌似不太可能。


    “沒事兒吧?”一個轉身,一個人影出乎意料的出現在了身後,猝不及防之下,理所應當的砰一聲響,雖不至於眼前發黑,卻也是額頭隱隱發疼。即便如此,陸軒的第一個反應還是伸手急忙拉住了陳聰,才避免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看什麽呢?這麽入迷?”看著陳聰端著個手機,陸軒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在全民信息的時代大背景之下,手機已然成為生活之中必不可少之物。可也因為這樣,憑白的增添了許多不必要的危險。


    “一部大神級別的作品,真的是引人入勝。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到自己化身千萬呢。”說起追書這個事兒,陳聰兩隻眼都在放光。別看他的成績能考到燕京大學,算是學霸級別的。可他追書的癡迷程度,也是相當不弱。


    “有這麽大的魅力嗎?”別看陳聰長得麵嫩,身子板兒脆弱了一些。可他也絕非那些心性不穩的少年,經不起任何外界的誘惑。


    看陸軒似是有那麽一點兒興趣,陳聰急忙興奮的推薦起來。若是真能培育出一個興趣愛好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屋,那簡直不要太美妙。彼此的影響,不正是做為群居動物的優點嗎?


    “這倒真是有點兒意思啊。如有可能的話,倒是不亞於一方萬古的傳承。”聽著興奮的陳聰在那兒說話,說了太多的話,大致的內容,陸軒已然明了。別說,確實是個引人入勝的故事。甚至有些東西對陸軒來說,真的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尤其是其中提到的修行方式,化肉身為萬千顆粒,練以神象巨力,一舉一動間皆可發出萬千巨力。這個立意倒是挺高,仔細琢磨一二,倒是可以收錄在自己的修行體係之中。至今為止,他一身所學,皆演化成了一門以陰陽五行為基準的天地無極造化決,萬千的資源成就了這尊世所罕見的混沌之體。有了這兩者的相輔相成,前方的修行之路,至少在很大一個階段內可暢通無阻了。然而這樣就完美無缺了,該滿足了嗎?


    不,絕對不是,至少他現在還沒有能夠和這尊世所罕見的混沌之體,相匹配的修行之法。或者說開掘這尊蘊含著無上底蘊的混沌之體的修行之法,一門與他自己而言,最為契合的肉身修行之法。世間如苦海,修行之道,當以肉身為舟,元神為舵,兩者緊密配合,方可渡過這風浪迭起的苦海,得以彼岸,得以超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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