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使用點兒手段,你是不可能說實話了。”不同的出身,經曆,造就了各色各樣的人群和心理素質。這套用做一般人身上的心理攻勢,往常不說百試百靈,卻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在這小子身上,卻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反倒成了跳梁小醜般的玩弄,這個心理反差,讓人暴躁。反正他得到的命令是盡快落實證據,把鐵釘釘在鐵板上。


    “你這話是想說動用私刑嗎?”困在椅子上的陸軒眼眸半眯,這些家夥的膽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一點兒。


    “我可沒有這麽說,不過這個房間已經較長時間沒有使用,若是設備年久失修,出現了故障,我也沒辦法啊。”話音一落,手指在那張似是操作台的東西上嗯了一下,一股超強電流瞬間穿過陸軒的身軀。這張純鋼打造的椅子,其效用可不是簡單的為了控製訊問人員的身形。從更為實用或者實際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張電椅。就如同電影之中演繹的那般,是做為一種刑訊工具來使用的,電流穿過身軀,瞬間的肌肉刺激,那感覺,簡直別提了!


    若是一直保持著電流的充盈,使得肌肉長時間處於抽搐狀態,生命會在這種狀態中逐漸消亡,那種感覺比窒息死亡還要恐怖,實可以說是慘無人道。


    “懶得理你,自己玩兒玩兒也就是了,還上癮了是吧。”這種級別的電流刺激,對常人來說,可能是莫大的痛苦。對陸軒來說實在過於小兒科,連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意念控製著肌肉微微顫抖,在幾人驚駭莫名的情況下,那張鋼鐵打造的椅子,直接粉碎成顆粒狀,散落一地。這已然陸軒細心控製下的情況,否則以他現在的肉身力量,別說蹦碎這台椅子,就是蹦碎這一方虛空,也不成問題。


    “你威脅我?”臉色一下變了,肌肉一陣兒抽搐。這小子的手段,比想象中的還要詭異可怕,簡直堪稱得上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了。這不是寺廟內供奉的那種泥塑金身,而是一種隻存在於傳聞中的武道境界。據傳聞說武學修為達到那種境界之後,就能夠成就真正意義上的萬物不沾身。世間雖大,除了那種限製級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經沒有什麽能夠產生傷害和威脅了。這小子才多大年紀,怎麽可能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傳說中的境界。


    “隨你自己怎麽想。還想要動手的話,就請盡快,反正莫名其妙把命丟了,似乎也怪不得我的頭上。”一顆小卒子而已,也就是那麽回事兒。真要動手的話,有的是手段,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陸軒這番態度,著實傷人自尊。心頭怒氣一起,刹那間是真心想把電流調整到最大限度,直接把這個狂妄霸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直接變成大型烤串。可就在手指摁在按鈕上發力的一刹那,莫名的寒意遍布全身,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腦子也在瞬間清醒。以這小子的詭異手段,這話怎麽看都不像是在嚇唬人。


    “你這孩子,怎麽有空閑過來了。”督查大院會客室,一個年輕人和一位看起來差不多五十歲出頭的男人相對而坐。


    “叔叔,我有個朋友,因為一點兒事情被你們給控製起來了。所以我來跟您求個人情,最不濟是否能讓我探望一二。”那個人能力不錯,可落在這幫人手裏,怕也落不了什麽好。


    “你說的朋友不會······”和煦的笑容緩緩收斂,這番話,實在不能不讓人腦海中產生一些聯想。真的是為了那個小子而來?沒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麽過人的交情啊?他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麽人都願意過來的,若非交情過人,誰想給自己惹麻煩。


    “您想的沒錯,就是他。”張邵傑肯定的點著頭,很是坦然。他知道那個人在京城是個忌諱,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可自從腳步踏進這扇門的那一刻,有些事兒不就已經是注定了嗎?


    “看在你我兩家也算有點兒交情的份兒上,多嘴問一句,這是你們張家的態度嗎?”猜想是一回事兒,得到確實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眉頭在刹那不禁擰在了一起。這個事兒本來就已經夠冒風險的了,要是張家再攪和進來······失控了,這事兒怕是要失控了。


    “做兒女的,為了高堂父母的健康,也顧不了許多了。也請您體諒我的一片心。”這句話表明了原因,也表明了隻是他自己的立場。他雖然年輕,可長在深宅大院中的孩子,又有哪一個是天真,簡單的。若不是求著陸軒給父親治病,他才不會冒冒失失的到這個地方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若是沒有父親,他實在懷疑,自己能否撐得起這個老爺子風裏雨裏打拚出來,經過幾十年發展,已然快要變了樣子的家。


    “嗬嗬,自然理解。做父母,能有這般孝順的孩兒,真是有福氣啊!”幹幹的笑容中,暗含著一股舒心之氣。既然是他自己的意思,這個事兒倒是不必那麽在意。在沒有掌家之前,不論做什麽,都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玩鬧。哪怕是做錯個一件兩件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孩子嘛,哪兒有不犯錯的。


    “爺爺······”又是一處環境優美的深宅院落,在這座有著近千年曆史底蘊的城市,除了各種盤中錯雜的街道以及各種聳立入雲的高樓大廈之外,最常見的建築就莫過於這些環境優美的獨立院落,除了民用的之外,大部分都是以前皇朝之中,高位之人的居所。一台不怎麽起眼,看起來也就是中低檔級別的汽車,以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之音,穩穩的停在了那裏。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手抓著包包,腳步急亂得闖進了院落之中。


    “我就知道你得過來。你這丫頭還真對那小子上心了?”這個地方正是京城葉家的老宅,後院之中蓮葉碧然的池塘邊,一位老爺子氣定神閑的放下了手中的垂釣杆,轉過頭來,笑嗬嗬的看著自家一臉焦急之色的寶貝孫女兒。言語間,亦有幾分老頑童般為老不尊的話語。


    “爺爺,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說這個?”滿臉焦急之色的美女,臉色嫣紅。也不知道是急速跑了幾步,氣血湧動所致,還是因為爺爺為老不尊的調笑,害羞而臉色發紅。


    “別擔心,那小子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除非那老東西真的瘋了,要把一家子的性命都給搭上。”話雖這麽說,可這老爺子還是架不住孫女的糾纏,笑嗬嗬的帶著孫女兒出了門。


    “領導,軍事學院的林院長要求見您。”還是督查大樓的那間辦公室,一個中年男人推開門匯報道。


    “不見,就說我外出了。若是有事兒的話,請他過幾天再來。”這個人的到來,早在預料之中。以他跟陸軒的關係,若是沒有點兒動作,才是有問題呢。隻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的沒有顧忌,親自上門來了。


    “領導,我已經說過了。可那位林院長說,您所在的這個位置,可是真真切切的關係到了國家安全。若因私事外出而出現了什麽岔子······說不得他得上報,全城戒嚴,搜尋您的下落。”秘書麵色為難,他知道這些發出,很可能會麵臨領導的怒火滔天。可這個話語如果不如實轉達,日後提起,他可沒有這個肩膀頭承擔。當然,能做秘書,絕對是一等一的心腹,真到了需要抗事兒的時候,他也隻能扛著。大不了豁出身家性命,可就為了這個事兒,怎麽想也不太值得。


    “他這是什麽意思?把我當做什麽人了?”哢嚓一聲,桌子上那隻跟隨了多年的杯子,直接砸到了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即便如此,亦不能發現因為這句話帶來的胸中滿腔怒火。還全程搜尋,他是把自己當做要犯緝捕嗎?還是如有反抗,當場格殺的那種。


    “葉家的老爺子來了,指名道姓要見您。還說如果見不到,今天就在這兒住下了。”又是一名黑西裝進入了辦公室,有幾分急匆匆的匯報道。這位葉老爺子在軍中以及各方麵都頗具威望。現在指名道姓的要見領導,怕是無論如何都躲過不去了。


    “我······一個個都把我當成什麽了?”發火歸發火,見卻是一定要見的。老爺子上了幾分年歲,輕易不出門了。萬一在他這兒出了什麽岔子,怕是要被人當洋蔥了。哪怕是輕微的感冒,怕是也得被當做香蕉。不管是洋蔥還是香蕉,都避免不了被扒皮的命運。


    “您老怎麽也來了?”在督查大樓的會客室,已經等一會兒的軍事學院院長,聽到腳步聲,抬眸一看,頓時站了起來。這位老爺子不管是年歲還是輩分,都在他之上。對待長輩,自是要尊重,何況這位老爺子,就憑他過往那些堪稱輝煌的戰績,就值得讓每個人尊重。


    “前段時間去乾州轉悠了一圈兒,差點兒就去報道了。多虧這小子出手,救了我這一條老命。再者說,要不是這小子,我也沒這個福分,找回孫女兒,現在怎麽著也得過來看看。”葉家老爺子說著,用胳膊頂了頂扶著他的女孩子說道:“叫爺爺。”


    按理說這小子比自己低一輩兒,自己的孫女應該叫他叔叔。可論年紀,自家孫女兒又是和陸家那小子同輩,自家孫女兒又對陸家那小子有著一些女兒家的小心思,自不能把身份給提高了。再者他家那小子跟陸家那個,可是好朋友,從這兒論起,也得叫一聲爺爺。他這個年紀,絕對能生出孫女兒了,自是更談不上錯誤。


    “早就聽說您把這孩子找了回來,一直也沒有個合適的時機空閑說聲恭喜。”這世上就沒有一堵不漏風的牆,尤其身在京城,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出什麽事兒了?”陸家老爺子半斜著身子躺在炕上,年歲大了,身子骨也一直不怎麽穩妥,睡在火炕之上還是要比睡在席夢思的床上,穩妥一點。


    “老爺子,他被督察處的人帶走了,理由是出賣國家利益。”身材壯碩的中年人,站在炕頭,看著老人說道。


    “現在有些人是越混越出息了。給老二打個電話,事兒既然出了,那就好好的徹底查個清楚。”不管陸軒現在有沒有認祖歸宗,他體內留著陸家的血,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自家人出了事兒,那就不能不過問。至於怎麽過問,倒是要講究一二。


    “葉老,您還親自跑一趟。有什麽事兒,讓人捎個信兒,晚輩登門拜訪就是。”推開接待室的門,常自在一臉和煦笑容。那熱切的樣子,仿佛是迎接最尊敬的長輩親人,又哪兒有一點兒生氣,抓狂的樣子。這麽多年的官場,所遇得各色各樣人物,別的本事可能沒有學了幾成,可這個養氣,偽裝的功夫,算是真的登峰造極了。


    “哪兒的話,你這兒事情這麽多。我這個早已在家賦閑多年的老頭子,哪兒敢麻煩哪。”葉老爺子嗬嗬一笑,都是千百年的狐狸,唱一曲聊齋中的故事,也是理所應當。


    “您老說笑了,沒有您們的貢獻,哪兒能有我們的今天啊。您老人家有什麽事兒,就請吩咐,為您老人家辦點事兒,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嘛。”幾句話把葉老爺子捧得那叫一個高,生怕掉不下來,摔不死似的。這幾句話看似是恭維老爺子,實際上所表達的意思,卻是有些截然相反。不僅有點兒暗指葉老爺子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還暗指老爺子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老資格,肆意插手不該管的事情。


    沒錯,他說這番話就是故意的,他自己說的話,想表達什麽意思,自然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何況這番話的意思,連外人都聽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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