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地可有一姓陸的小哥兒。”浩浩音浪如雷霆突起,以絕頂的霸道之勢,徹底掩蓋了新生晚會高精尖音響設備,震得整個大廳內的數千號人員腦袋發懵,有些體質較差的女生已經腦袋一歪,徹底昏了過去。以陸軒的能耐,護住這些人的清醒,其實不成問題。可轉念一想,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有那麽點兒推波助瀾的意思。陸軒此舉也是為了這些無辜之人著想,不管來人目的為何,這麽高的功夫,又是如此的行事態度,都隻怕是來者不善。現在暈過去,什麽事兒不知道,對他們而言,何嚐不是一種保護。有些圈子,確實不該這些剛進入大學,還極為稚嫩的學子們接觸。


    “聲打如罡!好高明的功夫!”一道身影閃電般落在了陸軒身邊,一臉的警惕。能有如此的功夫,除了何家盛之外,怕是沒有第二人選。


    何家盛的西北之行,乃是應他自己所求,為解決何家的禍患。隨著何家掌舵人的自縊身亡,西北之事縱然還有麻煩,也不該由他出手。故而何家盛早已從西北回到了京城,並且和陸軒一樣,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燕京大學。雖不是一個專業,卻也是這眾多新生之一。於此時此刻而言,他和陸軒怕是這個迎接新生晚會的會場之內,唯一的清醒人了。


    陸軒讓何家盛待在這裏,也是為了慎重起見。此時情況尚不明朗,若不謹慎一些,幾千個人,一旦出事兒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兒。這般謹慎也不是沒有道理,誰讓他們麵臨的對手,手段邪意而過於無情呢。


    “敢問何方前輩造訪,尋小子又所之為何。”一道身影在沒有借助任何外部設備的情況下,閃電般登上了燕京大學最高建築物的頂層。一位身披稠衣,手持龍頭拐杖,看年歲差不多七十開外的老婆婆,背著身子,站在那裏,顯然是在等他。


    “不錯,不錯,真是不錯。難怪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兒會栽倒在你的手上。”老婆婆緩緩轉過身來,刹那間眸中兩道駭人的精光閃爍,以她這個本該的老眼昏花,視力衰退的問題,那是一點兒都沒有。


    “敢問令徒是······”陸軒有幾分疑惑,亦有幾分謹慎。這個看似蒼老的老婆婆,絕對是個頂級的高手,足以排列他所相遇之人中前三甲之位。可問題是在陸軒的記憶,他似乎從未和這位老婆婆有所交集。至於栽倒在自己手裏的徒弟,栽倒在自己手中的人,多了去了,又豈能記得誰是誰的徒弟呢。


    “年輕人不該這麽大的忘性吧,何況你還是個男人。我那幾個徒弟,雖不爭氣,沒有學到多少本事,卻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老太太眸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光澤,那幾個丫頭是個什麽姿色,雖較長時間沒有見了,卻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太大變化。不說禍國殃民,也是傾國傾城,讓男人難以自持的那種。可是她們卻死在了這小子手中,由此也可見得眼前這個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的小子,是何等的心性。


    “前輩說得可是幾位身著青衣紫衣的女子?”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現,幾縷熟悉的身影浮現腦海。他打過交道的女人不少,殺過的人更是不在少數,然倒在他手裏的女人,卻是沒有幾個。


    “她們幾個和我雖沒有正式的師徒名義,可終究是我這個老婆子教導出來的。如今香消玉殞,我這個老婆子,總該過問一二。你這小娃娃,也該給老婆子一個交代吧。”幾個多年前經她調教的徒弟兒倒在了陸軒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裏,閉關,


    “那晚輩明白了。鬥膽問一句,此事於前輩而言,可有商量的餘地?”陸軒這個話問得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他就是想看看,這位老太太此次來京,到底是出於她自己私人的意思,還是受於背後那個龐大組織的委派。這個問題看似可能有些無聊,不管是出於什麽緣故,最終的目的不都是一樣的嗎?結局是如此沒有錯,然這其中的過程也是相當重要的。當初,就已經想到,很可能下一步的行動,已經開始部署了。


    “你這小子,莫不以為我這老婆子,一月之間,徒步千裏,來此是為了跟你浪費嘴皮子的嗎?”老一輩習武之人,有個很樸素但也很鍛煉自己的習慣,若不是萬分緊急之事,不論多遠距離,都不會選擇乘坐車輛。大地萬丈,我自用腳步量之。


    “既是如此,那晚輩可就獻醜了。”高手對決,一分一毫的差錯,都可能決定生死。此番出手,雖沒有必要動用全部的實力,卻也沒有任何的留情,一拳搗出,無盡氣息牽引之下,似是空氣都在哭嚎,空間都在顫抖!


    狂風欲起神鬼哭嚎之中,磅礴殺氣撲麵而來,似是鎮守西方的殺星白虎揮爪而至,又似是巨力無上的神王,舉著一座大山壓頂而下,別說區區肉體凡胎,就是諸天顯聖,練得水火不侵之能,這座巨力神山壓下,也要粉身碎骨。那份兒震懾心魄的力量就甭提了。就是如老太太這般看透了世間百態,都無法保持心境的波瀾不驚。


    老太太這一身的修為,盡皆從戰場廝殺,對人對戰,生死搏殺中磨礪出來的。活到今日,不知見識過多少英才霸主,亦不知見識過多少或陰詭或霸道的神功秘法。可從來沒有一種情況,能夠和眼前這個少年相提並論。絕頂的威風,絕頂的霸道,似是牧養了萬物的天地,在這一拳之下都要支離破碎。


    “好厲害的小子,好霸道的拳頭,難怪那群廢物對你束手無策。”一聲讚歎呼和,刹那間,老太太的眼眸亮的嚇人,手中拐杖一點,平平的拐杖頭兒卻恰似戰場之上,憑著一杆銀槍衝刺的大將軍,人馬合一的力量,銳利到極點的槍頭,當真似有萬夫不當之勇。別說眼前站著的是這麽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年,就是站著十萬兵馬,也擋不住這一刺。


    雙方攻守,無盡的氣息碰撞在一起,時空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止了,這一刺,正好刺在了陸軒拳法的節點之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前輩,這眼力就是不一般。


    高手過招兒,生死雖說也就是瞬間的事兒,卻也沒那麽容易僅在一招兒之間就分出勝負生死。別的不說,陸軒的拳若是這麽容易就被突破,那他早就被人給打死了。這天底下,沒有什麽絕對破不了的招兒,那也得看什麽境界而為。至少在陸軒看來,老太太這一杖,對他的拳,沒有任何的影響。


    轟隆隆!悶雷般的聲音,卻是陸軒的一雙拳頭,以絕頂霸道之姿,狠狠壓了下來。


    老太太麵色肅然,她猛然間發現,如此凶悍霸道的拳,除了硬抗之外,沒有他途可選。腦海中的念頭刹那而過,身體已然隨著意念的改變,自然而然的做出了舉動。手中堪比戰場神槍的斜刺拐杖向上一挑,一招兒最是簡單不過的棍法,迎著陸軒不斷下壓的霸道拳頭頂了上去。


    一股巨大的壓力和震顫之力自手中拐杖發出,那感覺就像是拿著一根小竹竿挑起一座山一般,不僅把出力之人累的夠嗆,小竹竿本身似是也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壓力,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響,似是下一刻,就要解體了一般。


    “好小子,好拳法,就這一拳就足以讓老太太,對你心服口服了。”以自身的年齡和身體條件,跟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拚蠻力,無疑是個天大的錯誤,簡直就是自己在送人頭嘛。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的瞬間,腳下一點,卻是憑著一絲靈巧之力,強行掙脫了陸軒的拳頭力量範圍。這小子,到底是跟誰練得這麽一雙拳頭,別說再過幾年了,就是現如今,能擋得下,敵得過這雙拳頭的,也不過一手之數。


    “是不是深有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如今已然不是我們的時代了。”一個聲音似是遠遠傳來,聲音入耳之感卻越來越近,就似是在耳邊說得一般。這個聲音,對陸軒來說,也是極為的熟悉。抬眼望去,隻見得一人影站在不遠處,一身縹緲青衣實在惹眼得很。再配合那一身氣質,真的仿若世間謫仙,就這份兒賣相,若是讓女孩子們看見了,足以引起瘋狂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四大指揮使之一的青龍。不,準確的說是前任青龍。你要插手此事嗎?”老太太手杖點地,抬眸看著那道青衣說道。看似平淡的話語之中,卻是夾雜著一絲情緒。一直默不作聲的陸軒,聽得兩人對話,一絲明悟在眸中閃爍。原來這個居住在軍事學院後麵的青衣人,居然是錦衣衛的前任四大指揮使之一。錦衣衛最高職權之下,還有四大指揮使,沒有名字,隻有代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我本在家中靜坐,忽感此地有高手動手的痕跡,故而特來一看。卻沒想到是你,你還敢踏足京城?”青龍淡淡的話語中,質問和殺伐之意甚濃。


    “我也沒想到,此生我還能踏足此地。”一抹滄桑之色在眸中閃爍,也不知是多少歲月了。她曾跟隨著一位強者,眾多的袍澤,於此地征戰。那時候,她也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小毛丫頭。沒有今日的年齡,亦沒有今日的絕頂實力。


    “千裏迢迢,此來為何。為了這個小家夥嗎?”青龍衝著陸軒揚了揚頭,繼而說道:“看起來你們這幫人也開始黔驢技窮了,為了對付一個孩子,居然連你都出手了。”彼此的實力,雖還沒有交手,心中卻也大致有數兒。幸好不是同宗同族,而且雙方還積累著眾多恩怨,否則真要按輩分兒計算的話。就算是青龍的師傅,上上一任的白虎指揮使,都比這老太太矮上一輩兒。


    “他可不是個小孩兒了,就憑他那拳,他就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一雙拳頭連她接著都有些吃力,要是還把他當做小孩兒的話,未免太坑了一些。就算真的是小孩兒,如此實力,也不該以小孩兒來看待。


    “哦?那看起來,我對你的評估還是有些低啊。”青龍頗為驚異的眼眸打量著陸軒,等他登頂的時候,兩人之戰已然開始。那一拳的名堂,他並沒有看全,隻有一點點模糊的概念。本以為不過是一時間的疏忽,一招半式的勝利。卻是沒想到,這個老太太居然有如此之高的評價。


    “可我的好夢已然被攪,讓我站在這兒吹風,不太合適吧。”這小子的表現越是優異,越是不能讓他跟這老太婆交手。在青龍看來,陸軒縱使運氣好,能贏得一招半式,卻也不是這個老太太的對手。萬一一個疏忽不慎,如此一個苗子,豈不是太過於可惜。


    “你要跟我動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眸中的精光愈發的明亮駭人,她因一時大意,不慎在陸軒這個小兔崽子手裏吃了虧,難不成就被人當成是癟嘴老太太了?


    “聽說你小子手中得了帝道赤淵,我這老太太,倒是想以手中的拐杖,試一試這千古名劍的鋒芒。”身為那個組織元老級的人物,也可以說是碩果僅存了。組織內的情報係統,對她自然沒有多少秘密可言。真要嚴格說起來的話,現在組織內的這套完整的情報係統,還是她參與搭建出來的。


    “帝道赤淵?您是此屆赤淵劍的劍主?”自從青龍出現,存在感就一直較弱的陸軒,抓著這次機會,再次秀了一波存在感。雖是恩怨宿敵,卻也可看做是多年老友的相聚,陸軒很會做人,倒是不曾想過打擾。可你們也不能把這麽一個大活人,當成是不存在的啊。


    帝道赤淵,大師所鑄千古之劍,曾於高祖斬蛇起義而聞名天下,並以逐漸流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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