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在一眾吃瓜群眾灼灼目光之中,陸軒和徐漢庭離去的背影愈發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


    “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咋的?在你們印象中,我就是那麽輸不起的人?”活了二十多年,不管是家世還是自身的努力,反正放眼京城,就算先把那批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拋開,真正能和他比肩的,也不過一手之數。就算是現在老一輩口中,年輕一輩的領軍者,白家的那個小瘋子,也未必能讓他服氣。可今天卻是不得不心服口服,本事不如人就是本事不如人,死撐著麵子,又有什麽意思。


    “頭兒,這麽妖孽的一家夥從哪兒蹦出來的,還能隨身帶著武器。”自家隊長的能耐,別說是國安這一塊兒,就算放在軍方,那也是頂級兵王那一級別的,今兒卻被一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家夥,從頭虐了個遍。還能隨身攜帶武器,雖然這一點以他們目前的職權也能做到,可這事兒終究有些犯忌諱,可那個家夥看著卻像是一點兒顧忌都沒有,是不是太過於無法無天了一些。


    “閉嘴,這不是你們該討論,也不是你們該好奇的事兒,都給我老實點兒。”別看長得一副五大三粗,像是沒有絲毫心眼兒的傻大個兒一般,可實際上真就如此嗎?常年待在這風起雲湧的天子腳下,各種人心算計,真的能沒有絲毫的心眼兒嗎?可能嗎?


    “這人倒是不錯。”陸軒嘴角扯起一抹輕微的幅度。兩場比試雖然都沒有贏過陸軒,那得看跟誰比,這世上能製住陸軒的,恐怕是沒有了。能力不差,就性情而言,拿得起放得下,也認得起輸,這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他這也算是家傳的本事,他家上一輩兒的老爺子曾經擔任過三十年前那位老人的貼身保鏢。”徐漢庭的話,以陸軒的心性都忍不住為之側目了一下。


    “看來這個家夥,遠比想象中的棘手。”某個完全被黑暗籠罩,然依舊能夠看出豪華擺放的房間內,寬闊的牆壁上投影播放的正是陸軒之前在俱樂部出手的視頻。和原版不同的是,這個視頻似是已經經過了後期處理,每一個動作都被放緩了千萬倍。


    “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怎麽說,也是那個人的兒子啊。”這是一張能夠氣死無數人的麵龐,既有奶油小生般的細膩白嫩,也有鐵漢般的堅毅。這原本應該對立的兩種存在,完美的在一個人身上顯現了出來。


    “讓人打個電話吧,雖然治不了他,多少也是個警告。做人也好,做事兒也罷,低調最好,莫不可過於囂張,鋒芒畢露。”淡如漠然的話語似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諭旨,然留下的一地驚愕,確實是無以複加的。有些人本不必在乎,有些事兒卻不得不在乎,就算能夠拋卻自身感受,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卻也是人在江湖。


    “嗬,這幫小子,真是不讓人消停。”居住在紅樓之上的某位老人嗬嗬一笑,這偌大的燕京城,過去也好,現在也罷,數不清多少的風起雲湧,不可能每一件都摻和,但可以做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身份是個無上的榮耀,可有些時候,卻成為一種束縛。


    “也好,既然想查,就讓他查吧,這也是他的職責。不過你給我轉告一句話,若是出了什麽岔子,後果他自己負責。”淡淡的一句話語,包含在其中的力量,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視。真要有不要命的,到時候倒是真要看看,扛著這顆腦袋四處晃的脖子,是不是真的堅如磐石,刀劈斧砍,傷不得一絲半毫。


    大學,這將是一個對於每一個學生來說,意義都將非同尋常之地。十幾年的苦讀,高三一年所要承受的辛苦,高考時的無邊壓力,都是為了邁進這一所夢想的殿堂。對於很多初次踏入大學校門的學生來說,肯定是興奮,期待,或許還有一絲絲的輕鬆。至少進入大學之後,課程不會那麽繁重,輕鬆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美。


    “這個陣勢,還真是讓人心中隱隱發慌。”有句話是怎麽說得來著,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為了培養現代學生的思想,各方麵的全麵發展,報道的那一刻,其實也意味著接下來要麵臨的可能是一段較長時間的軍訓,尤其像燕京大學這樣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這方麵的培養就更為重視一些。整齊劃一的方陣和服飾,雖還沒有來得及雕琢,站在那裏卻也已經有了那麽一股浩浩蕩蕩的氣勢。


    “誒,我說昨天晚上吃了飯就不見蹤影了,你小子忙活什麽呢?”昨天晚上同寢室的四個男生,本想著吃完飯之後找個地方,比如ktv什麽的地方好好玩兒一玩兒。結果陸軒卻吃了飯就提前走了,搞得他們三個也沒有興趣了。本以為是陸軒不習慣吵鬧回宿舍休息了,可回到宿舍之後,卻沒有看到陸軒的身影。至於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回宿舍的,還真是不清楚了,都睡著了。


    “辦了點兒事兒,昨天是我不對,掃興了,今天晚上找個地兒,大家在一起再聚上一聚。”不出意外的話,大家在一起要待四年的時間,該調理的關係還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昨天晚上為什麽徐漢庭會把陸軒帶到那個俱樂部的主要原因。


    “所有人都安靜了。同學們大家好,我姓景,是這一次負責軍訓的人員,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幾名教官,將陪伴大家一起度過。現在開始點名。”在聲聲浩瀚的軍樂聲中,有老師帶著一名三十多歲,穿著一身訓練服的軍官走到了操場前排最中央,足有幾千號人的麵前。做為華夏國內最富盛名的兩所學校之一,燕京大學每年的新生招收數量,都穩穩的突破了四位數以上。在沒有任何前期基礎的情況下,想要完成這次的軍訓,任務可是不輕鬆啊。


    “有同學暈倒了,趕緊來個醫生啊!”由於這班學生沒有什麽良好的基礎,所以軍訓的時候隻能按照一些基礎課程訓練。可即便已經是最基礎的軍事訓練,依舊有同學無法承受。如果一個個叫苦連天的話,自然不用搭理,可現在已經有女同學扛不住暈了過去。這可就是個事兒了,也顧不上訓練,趕緊七手八腳的將暈倒的女同學抬到了學校醫務室,那個暈倒女同學的褲子,已經被一大片猩紅血跡浸染。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還是盡快送醫院吧。”原本以為不過是女生簡單的生理期,可是校醫務室的醫生經過一番緊急搶救,這個暈倒的女同學,下身出血量,一直都無法得到有效控製。如果不趕緊送醫院緊急處理,很可能會出現血崩之症。現在的醫療技術較之幾十年前,是有了極大的提高,堪稱是日新月異。但若是耽擱了時間,也是很容易要人命的。


    “我這是咋哪兒啊?”暈倒的女學生下身出血量雖沒有辦法有效控製,可女生卻在校醫灌了一碗紅棗薑湯之後,蘇醒了過來。


    “校醫務室,你都暈倒了。你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必須馬上送醫院。”女孩兒雖蘇醒了,她的情況卻依舊不容樂觀。由於學校醫務室設備的緣故,沒有辦法進一步檢查,但根據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女孩兒的情況,並不是那麽簡單。


    “不,我不去醫院,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肚子疼,擦一擦,吃點兒藥控製一下就可以了。”女孩兒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於去醫院這件事兒,她表現的十分抗拒。


    “如果你以後還想有一個完整的人生,勸你還是去醫院住幾天,好好調養一下。”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抬頭一看,隻見得一個身影從容走了進來。


    “這位同學,請你出去。”校醫兩道眉毛都快立起來了,沒看她把送女孩兒來醫務室的那些同學都給趕走了嗎?一來治療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再一個女孩子的事兒,男孩兒在場不太好吧。雖然在醫生眼中,並無男女之別,可病人終究不是醫生。


    兩道眉毛輕輕挑動,一道無形無態的純精神力量自眉心間透體而出,將醫務室這個盡心盡責的醫生籠罩。這樣的手段似乎不該用在一個盡職盡責的人身上,可現在有些事兒,還不是那麽能說清楚的,所以隻能委屈她一下了。


    “首先一點我要說明,我並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隻是有些事可能牽扯重大,必須向你問清楚。那些人在哪兒?你是通過何種方式跟他們交易的?”這個女生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因為軍訓運動量過大,運動量的過大隻能說是個誘因,根本的原因還在她自己身上。非法買賣卵子,為了錢,可真是什麽傻事兒都能做出來。


    “你這人有問題吧?胡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明白。”女同學因為得到休息而恢複了一些紅潤的臉龐,因為陸軒的靠近一下又蒼白了起來。不僅是因為陸軒這個陌生人的接近,讓女同學不安,最重要的是陸軒說的那些話。看起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什麽。


    “那好,你不願意說,我自沒有強求的權利,那就讓警察來問你吧。”陸軒挺身站了起來,抬步似是往外走去。對於一個生病中的女孩兒,嬌弱的姿態真是我見猶憐。陸軒就是再不解風情,也不可能做出什麽強迫的逼問之舉。真要這麽做的話,那就不是不解風情,而是沒有人性的鐵石心腸。


    其實陸軒這麽做,也不過是一個姿態外加一點點的語言壓力,他自不是那種放棄之人。這個事兒到頭來要得到徹底解決,必然是要得到這個女孩兒配合的。如果這一番姿態也不管用的話,他可不介意再次使用一下精神催眠。


    “不要,我可以跟你說,但你不能跟任何其他人說。”女孩兒的臉色一下子更為蒼白,激動之下,差點兒再次昏了過去。她自己做過什麽,她自然心裏清楚。這事兒如果鬧大了,自己再也沒有臉麵見人不說,爹媽怕是要······


    “這事兒如果僅是單純的黑市人體器官交易倒也沒什麽,打掉就是了。可如果······這樣看來的話,還得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配合才行。”這個女同學的病況無非就是因為非法交易,引起的體內破裂大出血,送到醫院治療的話,恐怕就得進手術室開刀修複。可這種病況,在陸軒手中,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兒。


    “喂,雨柔,你們在西北沒什麽大礙吧?”一個電話,陸軒聯係上了還遠在西北處理事情的秦雨柔。對於西北的情況,陸軒雖遠在京城,心中也是有數兒的。可打這個電話,總不能直接說事兒吧,自家的媳婦兒,那是必須要好好關心的。


    “沒什麽大事兒,基本上都控製住了。不過我拜托你,下次做事兒的時候,能不能提前給我們做個備案。”秦雨柔似是真的遇到了什麽意想不到的突發事情,在電話裏跟陸軒吐槽道。


    “什麽備案?此次經略西北的方案,我不是已經跟你們商量過了嗎?”秦雨柔的話,真的讓陸軒迷糊,摸不著頭腦了。以陸軒現在的修為境界,一滴汗珠,一絲頭發,都可化作一方獨立存在。這樣的手段,陸軒是安排用來給幾人保命用的,在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之前,這樣的手段是不會現身的。西北的事情雖然繁雜了一些,在確保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不過是一些磨練的手段罷了。


    “那西北的黑虎大隊是怎麽回事兒?難道不是你找關係調過來協助我們的?我可跟你說,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兒。”秦雨柔的聲音一下嚴肅了起來,地下世界的事兒就算鬧得再大,也不能超過一些明確的界限,這也是秦雨柔最為擔心陸軒的一點,尤其兩者還摻雜在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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