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夠爽快,那我就不磨叨了,直接進入主題。”陸軒的話說的不錯,他確實沒有那麽多時間來說無關緊要的事兒。這話說著順手就從桌子的文件裏拿出了一張紙,印著一艘似是朦朧間在海洋中飄蕩的船隻印記,就這個印記的形象而言,那股子朦朦朧朧的勁兒,跟那傳說中的幽冥鬼船倒是有幾分異曲同工的效果。


    “前段時間跟他們打過交道。本想著騰出時間跟他們算一算這筆賬的,然而卻忙的一直都沒有騰出時間來。您給我看這個,是想讓我來對付他們嗎?”陸軒眸中閃過一抹銳利之光,直接問道,總不能無緣無故跟他說這個事兒吧。


    “不錯,調你進入海軍是我的主意,組建海軍特勤隊這支屬於海軍的特種部隊,其任務自然不僅是維護海洋權益這麽一件事兒,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跟這幫人打交道。在這方麵而言,你似乎是最合適的人選。當然和這幫人打交道,最核心的目的,同樣也是為了維護海洋權益的完整。”這就是調陸軒進入海軍的主要原因,不管怎麽說,陸軒也跟這幫人打過交道,對他們的實力有一個相對的了解。要是以前的話,對這幫人的存在睜隻眼閉隻眼也沒什麽,畢竟這世上的麻煩事兒這麽多,自個兒家的事兒都忙得處理不過來呢。然而最近這幫人並不安分,製造了一些相對麻煩的事兒,甭管是背後有黑手還是他們自己的主意。鐵一般的事實已經鑄就,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底線。


    “不管是因為軍令如山還是個人恩怨,此事我似乎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推脫的可能,那我接下就是。不過我需要支援,首先一點來說,我需要搞清楚這條船所有的曆史背景。”上一次這幫人就打過那份兒研究方案的主意,為了保護柳明月的安全,陸軒跟這幫人交過手,對於這幫人也有一個較為朦朧的了解,但說實話,就憑這點兒了解,就想對付一個存在了七十多年的組織無疑是有點兒癡人說夢,而且還有那麽一點兒自尋死路的意思。


    “嗯,不錯,能提出這個問題,看來我選你就真的沒有選錯。”海軍將領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雖說戰場形勢變化多端,沒有一場戰爭可以有百分之一百的勝利把握。然而要是因為事先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而失敗那可就真是罪孽滔天了。


    “這事兒要說起來,話就有點兒長了,最起碼也得倒退到七十年前。我給你說一個較為鮮明的類似事情吧,你知道大圈幫是怎麽來的嗎?”對於這幫人的情報,其實早就掌握了。隻不過礙於當時的世界格局,無法做出什麽行動罷了。


    “您的意思是說這艘船是由一群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建立起來的?”從感情上來說,確實是有點兒無法接受,不管國籍如何,他們都是一群為了各自國家民眾穩定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存在,不說其他,就這麽一份兒情懷,就足以讓人尊敬了。


    “雖然從你的聲音變化中,我已經聽出了你的心情。雖然確實有些惋惜,但事實就是如此,最初的時候,這艘船不過是一群因為戰爭而被打散的人一個避難場所罷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格局的變化,有些東西也就自然而然的變質了。站在他們的角度上,謀求變革或許是唯一的一條出路。”一艘船體積就算再大,格局始終是有限的,能夠承載十人百人,卻無法承載千人萬人。就好比當初發動那一場戰爭的罪魁禍首一般,不也是為了拓展足夠的生存空間,而對廣闊富饒的土地各種眼饞嗎?千方百計的霸占,直到今天都是如此。


    “站在他們的角度,拓展生存空間是理所應當的事兒。然而守土保疆,打擊一切敢於侵犯之敵是軍人與生俱來的天職,基本上就是兩種處於絕對無法調和的矛盾,那麽您需要我怎麽做?”


    “你這小子,別這麽急性子嘛。現在你的海軍特勤隊還隻是一個框架,之所以現在跟你說這個,也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呼讓你心裏有點兒數兒罷了。畢竟你也算跟他們打過交道,該怎麽訓練那就是你的事兒,我就不操這個心了。”他今天跟陸軒這番通話為的無非就是給陸軒樹立一個核心對手,一個標杆。


    “請您放心,我明白該怎麽做,但一支能夠打硬仗的部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訓練出來的,這點還請您理解。”那艘船被一些不容於世之人稱之為最後的避風港,那幫人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想要跟這些人較量,若沒有兩手三手的準備,還是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


    “理解,當然理解,怎麽可能不給你時間呢。不過我也希望這個時間可以盡可能縮短一些,因為國際形勢的緣故,這幫人蹦躂的也是越來越厲害了。”一抹厲色在眸中一閃而逝,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觸碰到了一個無法容忍的底線,那自然也就無需再忍,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可人家已經欺負上門兒了,除了老老實實的挨揍之外,也就隻剩下反抗一條路了,至於老老實實的挨揍,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兒,就算腦子有病,也不可能喜歡被揍吧。


    “節哀順變吧,他已經走了,就算悲傷再多,這時候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了,你們能好好活著,安穩的活著,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望著那一雙暗淡的眼眸,除了這個之外,陸軒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能夠讀懂那雙眼眸中所表達出來的渴望哀求,然而這卻是他所不能答應的,一來製度如此,二者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這個你拿著。”陸軒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了身邊的上校。


    “您這是······”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上校有些疑惑的看著陸軒。


    “這個錢不是給你的,用這筆錢想辦法讓她們的生活安穩一些。”他能為這個兄弟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現在不著急回醫院,送我回一趟乾州。”坐在直升機上陸軒說道,為了應對以後的局麵,他應該回乾州見個人。


    “聽說有人要見我,一猜差不多就是你,現在除了我爸媽之外,還能想著來看我的,恐怕也就你一個人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抬眸看著依舊是一扇玻璃之隔的陸軒,謝允康坐了下來,用一種略微自嘲的語調說道。想想之前的生死相對,那時候的他恐怕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如此坦然的心態來麵對陸軒。


    “這話要看怎麽說,相對之前風光無限的你,確實有那麽點兒悲哀。可在我看來,還是現在的你比較順眼,這不關恩怨什麽事兒,而是兩個字:踏實。”在裏邊的日子自然不如在家裏那般大少爺的生活,所以現在的謝允康跟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也落魄了不少,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好處,最起碼身子比以前結實了。


    “踏實?確實如此啊。要是之前的我懂得這個詞,或許······”


    “人要是死了,再說一些活著時想說的話,你覺得還有什麽意義嗎?再者說沒有這一遭,你恐怕永遠都不會明白。”不管是雄心壯誌也好,還是野心勃勃也罷,一個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滿足的人,又何談踏實呢。


    “我想你這個大忙人,也不會無緣無故來看我吧?”他現在已然是這樣了,再說那麽多如果也許,真如陸軒所說的那般,還有什麽實際意義嗎?不,也不能說一點兒意義都沒有,最起碼閑下來的時候還能有個念想,否則這漫長的生命,不是太過枯燥無味嗎?


    “雖說按理我應該虛情假意的客套一下,可對你我似乎不用這樣。今天來見你,隻為了一件事兒,曾經你跟我說過一些很有意思的話。”陸軒之所以會特意回乾州見謝允康,就是想起了曾經他跟自己說的一些話,或許會是個很有價值的線索。


    “怎麽?你要對他們下手了?”謝允康可不是個沒腦子的,相反他的聰明才智絕對處於出類拔萃那一行的,現在而言在他身上唯一有價值的,能引起這個人興趣的,除了那個也沒有其他了。


    “不是我要對他們下手,而是有些事兒,他們做得已經太出圈兒了,這不是個人之間的恩怨。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麽跟他們聯係的,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得到。”


    “雖然我們兩個之間現在已經算是恩怨盡消,但我很清楚,在你的心裏對我的印象一直都沒有什麽改變。然而我要說的是甭管之前我做過多少違法亂紀的事兒,至少有一件事兒,我絕對不會去做。所以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無條件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這點兒事兒對曾經的他而言,確實可以說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但現在嘛,或許還沒有一碗熱乎乎的炸醬麵有吸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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