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已經躺在床上半個月了,我感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要不您跟醫生說一下,咱還是出院吧。”陸軒趴在床上用一臉難受外加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自己親愛的母上大人。時間流逝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渡過,眨眼間的功夫,他已經結結實實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每天極有營養的滋補,外加每日不間斷的運功,那一身傷勢,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也早在床上待不住了。


    “你要是不想讓我傷心難過,就安分的在床上躺著,這麽重的傷勢,才半個月的時間就想著出院。”這些日子以來對兒子的關心絕對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紀夢情當然也大致清楚兒子的恢複情況,即便是如此,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從表麵上來看似乎確實沒什麽大問題了,可兒子終究是受了那麽重的傷,外表容易好,可萬一留下內傷怎麽辦。


    “那您覺得什麽時間合適呢?”在這世上能讓陸軒無奈的人不多,這位充滿了慈愛之心的母上大人,絕對排名第一位。


    “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誠然以你的身體底子,用不了這麽長時間,但怎麽著也得八十天左右。”紀夢情琢磨了一下說道。


    “啊?那豈不是要把高考也給誤了嗎?”陸軒隻感覺頓時眼前一黑,這樣說來的話,他豈不是還得在床上躺好長時間,我的個老天爺,不要啊,會讓人發瘋的。


    “誤了就誤了,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學業誠然確實很重要,但也沒有生命重要。說句不怎麽靠譜的話,兒子學習怎麽樣本就是無所謂的事兒,這個大學能考得上固然是可喜之事,考不上也無所謂。年輕的時候她為什麽那麽耗費心血構建起這個傾城集團,從根本上原因而言,僅僅是為了確保陸軒後半生的生活而已。這些年來,為了兒子,兩口子真是花費了一番心血的,若生活真的是一成不變,保持現狀也足夠維持生活的了。


    “您好,請問陸軒住在那間病房?”一輛銀白色女士車停在了醫院門口,車門打開,一名漂亮到讓人無話可說的女人緩步走了出來,一下子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就算拋卻身上那一堆耀眼的名牌,就這份兒容顏的卓著,也足夠吸引人的目光,這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您是他什麽人?”小護士抬頭的一瞬間,內心中似乎有種叫做自尊心的東西破碎了,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這般清晰的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自卑。


    “我是他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住在這兒。”女人伸手將眼睛上那副淡茶色墨鏡推了上去。


    “請跟我來吧。”這個不論是容顏還是氣質都屬於超一等的女人,要探望之人住的病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去的,若沒有人引路,百分之兩千會被擋回來。


    “你怎麽來了?”聽到門外的動靜兒,陸軒歪過頭,聽腳步聲判斷,外邊來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護士還有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體重四十五公斤左右的女人。這些信息剛在腦海中閃過,病房門就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那張臉,著實讓陸軒楞了一下,這個人的到來著實有些出乎陸軒意料之外。他受傷住院這件事兒,到現在而言都是嚴格保密的,知道的人沒幾個就連跟他關係最好的何家盛都不知道他住院了,柴霜白是怎麽知道的。


    “還說呢,你這個鴿子放的也有些太長時間了吧。”說起此事兒,柴霜白不由白了陸軒一眼,從來沒有人敢放她的鴿子呢,這家夥就是個例外,說好了約時間去她那兒取針具的,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到,無可奈何之下,她隻有自己送上門兒了。可沒想到還是沒有找到人,於是她通過一些辦法聯係上了柳明月,才知道陸軒住院的消息。


    “誒,你先等會兒,這話可得說明白了,我可不是故意放你鴿子,這不是出了點兒意外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陸軒不好意思的笑了,本來說好的事兒,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爽約,讓人家等了那麽長時間,確實不地道。


    “你說你也是,好好的怎麽就出事兒了呢?傷勢沒什麽大問題吧?”她也不是真的怪他,埋怨了幾句之後,就開始關心傷勢問題了。


    “沒什麽大事兒了,其實我已經很想出院了。”這話說的一旁沉默不語的紀夢情咳嗽了一聲,所以陸軒趕緊給雙方介紹道:“這是我媽,這是柴霜白,一個朋友。”


    “阿姨您好。”其實一進門柴霜白就看到了紀夢情,畢竟是那麽大一個活人,可她不清楚這人跟陸軒是什麽關係,所以就稱呼而言,確實是個問題,比較穩妥的辦法就是暫時先視而不見,總不能不給介紹吧。


    “你好,坐吧,喝點兒什麽?”在這種級別的病房裏,除了多了一些監控儀器之外,其實跟正常人家也沒什麽區別,電視電腦冰箱,該有的東西基本上是一應俱全。


    “阿姨,您不用麻煩,我來就是為了看看他的情況,同時也是為了把這個東西還給他,本來早就答應了的事兒,既然他不到我那兒去拿,我就隻能給他送上門兒了。”柴霜白說著從包裏掏出一隻盒子,同時還有一塊兒雕刻成型的玉佩。


    “你還真把這東西找來了?不過這東西是否有些過於貴重了?就這麽交給我,真的舍得?”在看到那塊兒玉佩的一瞬間陸軒的眼睛就變得有些發亮了,如果他的眼睛沒有因為這次受傷而出問題的話,這塊兒玉佩並不是單純的玉佩,僅能起到一個裝飾或者證明身份之用。他很自信自己沒有看錯,這塊兒充滿了包漿古意的玉佩,其實就是一塊兒玉簡。這可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沒想到在現如今這個到處充滿了高科技的時代,還能看到屬於修士的物件。


    “從根本上來說,這東西也不算是我們家的,隻是代為保管而已。再者而言,這本就是我對你的承諾,我們家做生意的組訓就是四個字:一諾千金,承諾的事兒不管多難,隻要能做到就一定會做。”這話說的紀夢情不由多看了柴霜白幾眼,然後又瞄了兒子一眼,默默起身,用輕微到極點的步伐出了病房。


    “你這麽說就言重了吧,搞得我要是不收下就害得你違背家訓似的。”嘴裏的是這麽說,收東西的速度卻是一點兒都不見得有緩慢之意,那臉上洋溢的笑容更是讓人無話可說。


    “要不是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兒上,就你這副嘴臉,真想給你幾下。”柴霜白略帶嬌嗔著舉了舉小拳頭白了陸軒一眼說道:“我也不說什麽希望這東西能在你手裏發揚光大的話了,能對你有一些幫助,就已經足夠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如果有事兒談的話,我一會兒再進來。”兩人正是有些相對無語之時,一名穿著軍常服肩膀上掛著三顆星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這兒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等過幾天再來看你。”柴霜白星眸中閃過一抹深邃,她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對於陸軒突然間受傷的事兒,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斷,心頭一時間不禁泛起了幾抹異樣的感覺。


    “這套虛禮就不用了,我也不太方便回禮。”柴霜白走後,那名上校走到陸軒病床前行了一個軍禮,陸軒嘴裏是這麽說的,卻還是將手臂抬起,放到了與眉毛齊的地方。


    “不用這麽客氣,我今天來是傳達命令的。”隨著文件的打開,陸軒算是明白這個命令傳達的是什麽意思了。隨著國際形勢的不斷變化,維護海洋安全是已經是重中之重的事兒,這份兒命令便是讓陸軒出麵,組成專門維護海洋安全特勤大隊,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海軍的特種部隊,其職能是遠超海軍陸戰隊的。


    就知道這世上沒這麽好的事兒,接受這個大校軍銜的時候,陸軒還有些納悶兒呢,他是做了一些事情不假,可似乎晉升的有點兒太快了,很多人用一生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抗的上這兩杠四星,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好歹也是一支特種部隊的領導者,級別太低確實有些不像話。


    “這用人也用得太狠了吧,我現在都這樣兒了。好吧,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是有幾件事兒,我希望還是提前說明白。第一特勤大隊的組建最快也得推遲到一個半月之後,其一我的傷勢恢複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其二我還得考試呢。至於時間的安排上,大不了將大學報到的時間推遲一些。這第二件事兒就是我希望特勤支隊的成員組成,由我自己來選擇。雖然按照慣例來說,像這種執行特殊任務的隊伍,一般都是從優秀士兵中挑選出來的。但他們也不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就一點而言,經過多年的訓練,他們已經成型,可塑性已經不是太強了。”有些職責既然已經扛到了肩膀上,那就隻能這麽扛下去,至少就現在而言,還不到可以推卸責任的時候。


    “好,我會如實轉達,還有就是這個也應該屬於你。”上校又從兜裏兒掏出了一個紅色盒子,一枚金光閃閃的軍功章盛放在裏邊,這是對於這次陸軒做出的行動和巨大犧牲的嘉獎和肯定。


    “其實這個給他比給我更加合適。”結果軍功章看著上麵精美的花紋,陸軒經不住又想起了那個曾經在戰場上跟他生死與共,現在卻隻能躺在盒子裏的人。


    “基於一些原因我們這些人或許做不了什麽大事兒,但請你相信,對於英雄,我們是不會虧待的。對於他的後事處理,該做的我們都會做,請不必擔心。”


    “我不擔心,隻是有些擔心我躺的時間太長了,他有些等不及了。”陸軒沉默了一下,然後在上校驚駭的目光中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誒,你做什麽,你現在的傷勢可不能隨便亂動。”上校一驚,急忙走過來扶著陸軒,他也是比較了解內情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派他過來。


    “我這不是隨便亂動,我是想完成兄弟的遺願,帶他回家看看。”這話說著不容上校有更多反應時間,陸軒便已經把寬鬆的病號服脫了,露出了被紗布層層包裹的上身。


    “這事兒要不還是我去做吧,你要是覺得我不夠格,我給司令員打個報告。”看著那被層層紗布包裹的上半身,讓同樣身為軍人的上校經不住有些眼圈發紅,他說這話也是真心誠意的,陸軒現在這個情況,怎麽看都不適合長途奔襲。


    “我曾經答應過他。”這一句話就足以代表陸軒的態度,這是我答應的事兒,除了我之外,誰也沒有資格代替。


    “那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再說。”兩杠三星怎麽著也達到了一個團長的級別,能決定的事兒還是有很多的,但是對於這個事兒,他不敢自己下結論,萬一中途出了意外,責任不責任的倒無所謂,就他自己那關就過不了。


    “這小子,好吧,我會派出直升機,同時最有經驗的軍醫也會跟隨。”雖然到現在而言,因為工作以及其他方麵的一些原因,還沒有來得及見這小子一麵。但是從這小子做事兒的風格上也能大致判斷出這小子的個性,與其到時候出麻煩,還不如趁現在盡可能將麻煩控製在可控範圍內。


    “決定了?前幾天一直鬧騰著出院,恐怕也是為了此事兒吧。”紀夢情凝望著兒子說道。


    “媽,我知道您會擔心,可這事兒我必須親自去做。孩兒不孝,還請您見諒。”說著話,陸軒膝蓋一軟,跪倒在了紀夢情麵前,身為子女,讓父母為自己憂心,就是不孝。可有些事兒,他不能不去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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