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他能夠這麽年紀輕輕的就是大校了,這份兒實力,他說的那話還真是沒錯,就算沒有咱們,他一個人也能把活兒給做完。”他們本以為自己的行動速度已經夠快了,沒想到還是沒有跟得上那人的步伐,一路上倒是盡看死屍了。


    “該死,他才多大年紀,怎麽可能有這麽強的修為。”一陰一陽兩拳相對,一股股力道在彼此力道較量中不斷消磨。一陰一陽兩股氣息同等級別的時候,既相互排斥也相互吸引,一時間兩人竟然僵持不下。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能耐,哪兒練得?”感受那一股冰涼刺骨的陰煞之氣,想要刺破防守鑽入自己體內陸軒暗暗調運氣血,一股股至剛至陽之氣不斷消磨著陰煞之氣。


    “我練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呢。”麵具下一雙陰暗的眼神兒瞪著陸軒,這個小兔崽子好強的修為,若是尋常高手,讓他一拳打中的話,滾滾陰煞之氣便噴湧而出,一時三刻就能將一個大活人全部的熱量都給封閉,進而全身僵直而亡。可今天對上這小子,就好像他自身就是個小太陽似的,那一股股至剛至陽的氣息,不斷抵消著地煞之氣不說,還隱隱有反攻的架勢,若是不留神兒讓一股至陽之氣鑽入體內,他非得內息大亂走火入魔不可。


    “看得出確實下了苦功的,那就讓我看看你實力究竟如何,夠不夠保下你這條命的。”說著話肌肉聳動,一股更為強橫的力量傳遞了出來,要拚力道的話,誰能比得過每日勤修苦練龍象樁法的陸軒。在古老的傳說中,龍象以蠻力鎮壓虛空,打得當時無盡強者血灑虛空,含恨而歸。縱然現在的陸軒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道跟縱橫太古的龍象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但那股凶悍霸道的力量也絕非一般人的身體所能承受。若是現在的陸軒就已經可以發揮太古龍象那般力量的話,吹口氣讓這家夥死的連灰塵都剩不下,絕不是一句玩笑。


    陸軒那眼神兒看著人不由心中一跳,一種不祥預感直襲心頭,難道這小子還有其他手段沒有施展嗎?就在這念頭在心底升騰的那一瞬間,一股凶悍可怕的力量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瞬間突破了他地煞之氣的防守。那股裹挾著至陽之氣的霸道力量剛剛進入體內,就開始大肆破壞,兩條手臂的經脈瞬間摧毀,那股力量又直襲內髒而來。噗!張嘴吐出了一口血,一滴滴血珠從麵具邊緣低落,剛剛接觸空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冰化,一顆顆類似於冰雹一般的珠子摔落在了地麵上。


    “兔崽子,沒想到你能逼我使出這一招兒,永墜幽冥。”麵具下那一雙眼睛,充滿了瘋狂,充滿了死寂之氣,比之前更為陰寒千萬倍的陰煞之氣爆發。一絲絲透骨的陰寒之氣,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從地麵上飄逸而出,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四周圍便已經被這種不知在地底埋藏了多少歲月的陰寒之氣所包圍,再加上這片區域屬於一般人不怎麽踏入的原始叢林,看似被厚厚樹葉堆積的地麵,鬼才知道到底隱藏了多少腐爛的屍體。現在這些氣息也被噴發的地煞之氣順帶著給弄了出來,一時間不僅氣味兒難聞,陰寒之氣更為深重,隱隱都有鬼哭神嚎之音,仿佛真正來到了幽冥地獄一般。


    “這個氣息是······不好!”正在林中快速穿行的身影動作突然一頓,眸露駭然之色直勾勾盯著虛空,永墜幽冥,這個招式做為曾經的體驗者,感覺不要太熟悉了好吧。而且現在這招永墜幽冥的威力,跟過去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到底碰到了什麽對手,能讓他使出這麽一招兒。


    “就算是真正的幽冥地獄想要勾魂索命,也得看我自己願意不願意。”被層層地底煞氣形成的霧氣所籠罩不僅是冰寒刺骨,而且還被封閉了各種感官,更加瘋狂的攻勢不為別的,就是要把陸軒給凍成一具幹屍。


    性命攸關的事兒,陸軒要是能答應就見鬼了,吞聲吸氣將所有的功力都化作了滾滾音浪,真正就如同龍吟虎嘯一般。如果將視線抬高,進入虛空處的話,一頭覆蓋著億萬裏虛空的龍首象身生物,昂首仰天長嘯,抬起如同天柱一般的大腿,輕輕似漫不經心間跺了一下。


    “噗!該死,罡氣反噬!”一股絕對勝過的炸彈爆炸而形成的氣浪吹來,不僅將周圍數十米範圍內的大樹盡數摧毀,做為和陸軒的正麵對應者,幽冥兵團的兵團長直接被吹得身子飛了起來,沿途不知道撞斷了多少顆粗壯的大樹。


    “夠狡猾,這狼狽逃命的招數兒,是跟曹操學的吧?”望著地麵上一灘血液還有旁邊碎裂的衣服碎片,陸軒冷冷一笑。當年曹操被馬超追殺之時,為了活命,可是把一切能丟棄的全都給丟棄了。


    “頭兒,你沒事兒吧?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兩道身影一左一右架著依舊被麵具覆蓋臉部的幽冥兵團兵團長快速前行,剛剛就是他們兩個借著氣浪吹起的樹葉雲霧阻隔視線的效果,冒著風險把頂頭上司給搶了出來。從現在這狀態來看,這位大名鼎鼎的兵團長狀態並不好,就算不是生命垂危,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難如同正常人一般活動了。如果此時把覆蓋在臉上的麵具摘掉的話,一個嚇人的場景就會浮現出來,大半麵色陰青,根根青筋暴露,真就仿佛地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年的僵屍爬出來似的。


    當然事實肯定是沒有那麽恐怖的,造成這一切現象的原因就如同吐血時那句呢喃一般:罡氣反噬,亦或者說是地煞氣反噬。要不是他經年練習幽冥經,溝通地底煞氣,身體已經多少習慣地煞之氣的話,就憑這一下,就能讓他一時三刻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也算是一種天意。死在自己的絕學下,也可以說是一種悲哀。


    “該死,沒想到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到現在腦子都是有些發蒙的,他著實有些想不明白,以往無往不利的招數今兒怎麽就好好的出了岔子呢。


    “既然來了,不告而走似乎有些不禮貌吧。”滾滾音浪從身後叢林由遠而近傳來,埋頭急速前行的三人臉色當即就是一變,沒想到這個追命鬼的速度如此驚人,這麽快就在茫茫叢林中找到他們的蹤跡並追了上來。


    “不好,那家夥追過來了,你帶著老大趕緊走,我來跟他糾纏。”扶著幽冥兵團長的一位生肖陡然轉身而去,以他們現在的行動速度,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追上。老大現在又傷的這麽重,他們兩個誰也沒有把握說可以在照看老大安全的前提下擊退那家夥。能把老大絕招兒逼出來還無可奈何的高手,他們一定不是對手。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必須有人阻擋這家夥,給剩下兩個人爭取逃命的時間。當然負責阻擋那人,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是自己的生命。獨自一人麵對如此高手,想要生還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老龍,你可千萬小心啊。”他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同伴能活著,但一定已經有同伴命隕在背後那人手裏能讓老大傷成這個樣子,若是讓其他同伴碰到,還是那句話,獨自一人麵對如此高手,生還可能性實在太小。


    “你們放心趕路就是。”既然有膽氣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


    “怎麽?你要擋我?”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逝,一個身材提拔的身影已經站立麵前。自我介紹的話自是不用多說,那一身衣服和裝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老龍嘴唇兒抿了抿,眼前這人速度實在過於驚人,如果他剛剛出手的話,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


    “這一幕倒是有些似曾相識,仿佛時光倒流了一般,隻不過你我之間的位置,有所變化而已。”曾幾何時那個為了確保目標人物安全,也為了戰友能夠活著而舍生取義的戰士,也是這般選擇,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恐怕真的就要沒命了。


    “其實以你們的實力,完全有能力自謀發展,又何必給別人賣命呢。”事情發展到今天這般結果,起因並不是因為自身恩怨,而是受了別人的驅使。


    “你沒有體驗過我們的生活,又怎麽知道我們將要麵臨的處境呢?”雖然他們曾以幹掉了三角洲幾個小隊而引為自傲,可他們的生活也因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日麵臨著無孔不入的刺殺不說,為了幹掉他們洗刷身上的恥辱,那幫家夥可真是下了狠手,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金錢的誘惑,何況本來就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瘋子,他們的生存空間理所應當再次減少。縱然他們實力超群,也不可能說跟整個行業抗衡。這就好比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一般。


    雖然日子過得極為艱難,他們卻也沒有想過說要屈膝求饒。然而身為幽冥兵團的老大,卻必須為了整個團隊所考慮,這時候正巧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那個看似簡單之極的任務,毫不猶豫就接了下來。但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居然會演變成這種局麵,僅僅一個人就把他們弄得束手無策。


    “生存對於任何一個生物而言,都是下意識的自我訴求,這一點並不過分。可你們不該再次率人入境進行報複,別人我不管,既然讓我給碰到了,那就隻有一個選擇——格殺勿論!”一抹亮光於黑暗中仿佛有著開天辟地一般的效果。


    他本不想出劍,可從眼神兒上判斷,這人心中恐怕已經心存死至。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幽冥兵團的兵團長受創不輕,他已經想帶人跑路了。若真讓他帶人跑了,又有何麵目去見那些為國犧牲的英雄的在天之靈。


    “他們已經越過邊境線,如果我們繼續追蹤的話,隻怕會引起誤會和爭端。”在死亡威脅下,若是一心想逃命的話,那份兒速度確實不是誰都能比擬的。縱然陸軒已經提升了速度,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已經踏出邊境線的背景,陸軒頓時急眼了,抬腿就要跨過去繼續追蹤。那個特戰隊長卻及時出現,攔住了想要繼續追蹤的陸軒。他的顧慮其實也沒有錯,在沒有任何通知文件的情況下,擅自越入他國境內,被發現的話免不了又是一頓麻煩。隨著華夏這些年經濟還有各方麵的飛速發展,現在時時刻刻盯著華夏,想找麻煩的家夥可不在少數兒。


    “把這些都帶回去,若是問起的話,就說辦完事兒,我自會回來的。”陸軒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然後將身上所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都拿了下來,至於他自己的武器和證件陸軒並沒有交出來,武器是生命安全的保障,至於證件,雖說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但畢竟在外麵人生地不熟,萬一遇到點兒什麽困難,多少也有個求助的憑證暴露的問題就更不用擔心了,他不想讓人發現的東西,就算把身上都給扒光了也一定發現不了。如果連這麽點兒東西都藏不住,他早就被人砍下腦袋了。


    “請等一下,你可以帶著我嗎?我知道就我這實力,對你來說是個拖累,但此次作戰,我的老班長也犧牲了,若是不能給他報仇,我怕以後都睡不踏實。”一個麵部塗滿油彩的士兵站了出來說道。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已經足以讓任何人服氣了。


    “隊長,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也知道,其實你也想去的。在這麽多兄弟當中,隻有我一個人無牽無掛,所以我去最合適。”那戰士說著將身上的裝備都卸了下來,麵部也擦洗幹淨,露出了一張堅毅的麵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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