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還能重新聯係上。不過現在可不是當年了。”在茫茫西平洋的某座海島上,一個從麵容上隻有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站在海岸邊,耳邊聽著海水拍擊的聲音,凝望著遠處不斷翻滾的海浪,然後從兜裏拿出了一台精致的手機。


    “喂,請問是哪位?”電話那頭響起了對陸軒而言,絕對熟悉的聲音。話說他們才結束通話沒一會兒的說


    “清姐,十幾年不見,你還好嗎?”紀夢情眸中閃過一抹激動滄桑。當年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孩兒,待在一起加起來雖說還不到一年,頂多也就幾個月而已,可那份兒情誼,卻已經足夠了。


    “你是小夢?”今天的意外加驚喜實在太多了一點兒說。不過這也正常,難道陸軒那孩子知道了他們的消息,還能不跟父母說嗎?


    “是我,清姐。”十幾年,又是十幾年過去了,那感覺似乎也就是一眨眼兒的功夫。


    “當年你們一家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走的那麽匆忙?說起來要不是當年你們留下的那筆錢,我們兩口子也沒有做成今日這般規模的資本不是。”這些年心心念念著當年一夜間消失的陸家人,也有這方麵的一些原因,當年要不是陸家兩口子留下的那筆錢,就憑夫妻兩個拚搏,怎麽也得再花個七八年的時間。對於機遇而言,一天的時間都足以改變一切了,更不要說七八年的時間了。可以這麽說,陸家兩口子對他們一家是有恩的


    “誒,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當年他們兩口子在北方待了差不多六七年的時間,基本上已經紮根兒了,沒想到他們的蹤跡被人莫名的給發現了,為了不連累鄰裏,也為了兒子和女兒,兩口子決定立馬收拾搬家,幾經輾轉之後,才在乾州紮下了根兒。


    “這麽多年都沒有你們的音訊,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現在應該還有麻煩吧?要不你們兩口子帶著倆孩子來北方吧。別的不敢說,保證你們一家人的安全肯定沒問題,咱姐妹兩個還想以前似的,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這一分開就是十幾年的時間,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了。”能白手起家,把產業發展到今天的這個規模,幾乎是整個北方重工業的龍頭,那份兒閱曆和智慧,絕非常人所能比擬。紀夢情的話說的是有些含糊不清,但那個意思已經明了。


    “清姐,心意我領了,我們兩口子現在恐怕還不能踏足北方,還不到時候,怎麽著也要等到軒兒的高考還有成人生日過後再說。到了那時候,有些事兒就隻能由他來承擔了。”都快二十年了,趁著他們兩口子現在還有些能力,不論如何,這事兒都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總不能說,真把這些破事兒交給兒子吧。


    “妹子,這有些不妥吧。”你們兩口子這麽多年都沒有解決的麻煩,交給一個孩子,能挑的起來嗎?何況陸軒那個情況,能安穩活著就是,何必給他加擔子呢。望子成龍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的病情現在已經痊愈了,完全沒有問題了,難道那小子沒跟你說嗎?”聽紀夢情這個語氣,她似乎已經知道兒子跟慕容含煙的母親通電話的事兒。


    “我倒是想問來著,可是又怕傷了孩子的自尊心。妹子,你跟姐說實話,那孩子的病真的沒問題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倒不是說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兒,其實這些年她內心深處也有這樣的期盼,空閑的時候也做過多番努力。


    “清姐,真的沒問題了,再說我也不可能拿這事兒開玩笑不是?”要是別人跟她這麽說的話,紀夢情肯定會發火兒的。怎麽著,盼不得我兒子好是不是。可對於這個曾經的閨蜜,紀夢情理解她的心情。


    “那就是真的了,哎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心中的那份兒激動,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老天爺今天可真是開眼了,把這些年虧欠的驚喜,一下子全都補足給她了。


    “其實有些時候,我倒是希望他還是那個處處需要我小心的孩子。”喜歡玩鬧是小孩子的天性,可陸軒的身體注定了他不能像別的小孩子似的那般玩鬧,所以紀夢情不得不時刻注意兒子。當然,這種無微不至的注意等到陸軒逐漸長大,意識到自己和別人的不同的時候,已經不再需要了。


    “孩子大了,總要自己飛的,總不能說一輩子拴在身邊吧。尤其小軒還是個男孩子,多見識點兒市麵還是很有好處的。”這話說出來也是一番好意,可紀夢情卻隻能苦笑。如果說要在刀槍彈雨中增長這份兒見識,她寧願自己的兒子,一輩子都隻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過幾天就是軒兒的生日外加他的成人典禮了,如果你們兩口子有空兒的話,就過來一趟吧。畢竟現在和當年不同了。”當年的他們一家人孤孤單單,實可以說是勢單力薄。至於現在嘛,隻能是這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並沒有白白浪費。


    “愛啊,現在和當年已經是大大不同了,唯一不變的就是咱們姐妹之間的情誼,沒準兒當年咱倆那個玩笑似的約定,還真的能實現呢。”想到女兒說話時候透露出那一股嬌羞,婦人不由得露出了會心微笑。話說當年那個青春年少的她,貌似也跟女兒差不多。


    “如果能夠實現,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對於兒子的這種事兒,做為母親,她自然是想參與意見的。可她也逐漸明白兒子的性情。話說現在的兒子,也沒必要她操心這種事兒的說。難不成,她的兒子還能比別人的差嗎?誰要是有這個自信,不妨出來比試比試。


    “大小姐,多日不見,一切可好?”一個身材高挑,頗為幹練的職場女孩兒掃視了一圈之後,徑直向早已等了一會兒的慕容含煙走來。


    “鴛姐?你怎麽來了?”抬頭看了這麽一眼,慕容含煙眸中滿是驚訝。老媽不是說讓自己接一個男孩子嘛怎麽成了老媽身邊貼身的行政秘書了。


    “夫人不放心,讓我護送喬少爺過來,順便照顧大小姐的生活。”對於那孩子的情況,確實值得人同情,可這也不代表說就能把女兒安心的交出去,讓慕容含煙一個人在那個不熟悉的環境中生活這麽長時間,可是夠讓人不放心的。畢竟是個女孩子,安全方麵還是要格外注意的。話說派出這個貼身秘書的時候,還沒有跟陸軒通話呢。要是知道陸家人在乾州,早就不用操那麽多心了。


    “讓你過來照顧我不太好吧,畢竟現在那麽多事兒。”能成為母親的貼身秘書,這個女孩兒的能力自然不用說。讓這麽一個人才用來照顧自己的起居,這玩意兒怎麽想都有些不合適。、


    “你好!”這時候從鴛姐身邊走出了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兒,跟慕容含煙打招呼。從表麵上看長得陽光帥氣,絕對是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級別的。隻是有時候,他的眼神中會不時閃爍著一種有些呆然的光芒。而且在待人接物方麵,相對來說有些遲緩。


    “這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事兒。”在慕容含煙身後不遠處,陸軒抱著胳膊,眼光看著站在慕容含煙身前那個男孩兒,嘴角扯起一抹別樣笑容嘀咕道。即便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這個遠道而來的喬家少爺身上的問題,他也已經探明了。這事兒要說起來,似乎就有點兒命中定數的感覺了。導致這位喬家少爺這樣一幅反應的根本原因,就在於他腦袋中靠近反應神級位置,凝結了一塊兒差不多指甲蓋兒大小的血塊兒。一般而言,這種地方血塊兒的形成,除了自身娘胎裏帶著之外,就隻有受到外力打擊的緣故了。如果是從娘胎裏帶著的話,這麽多年按照血塊兒自身的發展速度,沒準兒已經成長為一顆超級大瘤了。可現在卻隻有一顆差不多比嬰兒拳頭小一點兒的血塊兒。這也說明,這個血塊在這個位置,已經待了有些年頭了。


    “大小姐,可是有什麽事兒嗎?”鴛姐看著向四周圍不斷掃視的慕容含煙問道。


    “沒事兒,我送你們去酒店吧。”慕容含煙搖了搖頭,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陸軒的身影,慕容含煙確實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陸軒肯定在某個看不到的位置關注著她。


    “大小姐,要不我還是跟著你吧。”夫人派她過來除了確保這位喬家大少爺的安全之外,更重要的還是照顧慕容大小姐。


    “不用,我們那學校的製度可是嚴格到了一定的程度,沒有記錄的外人一律不準進入。再說我也不是沒有手腳,自己能照顧的了自己。你要是真的感覺無聊的話,從明天開始,你先陪著這位喬家少爺四處看看。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忙著備戰高考,真的抽不出多少時間。”後麵一句話是跟喬家少爺說的。其實有時候她很想跟老媽說,您什麽時候讓他過來不行,偏偏是這個時候。不過就對女兒的學習問題而言,老媽向來是很有信心的


    “叫我道寧就可以。”或許是神經反應受到壓迫的原因,也或許是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即便是這麽一句簡單隨和的話,聽起來也有一股特別認真的感覺。其實有時候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一個認真的人,還是很容易博得好感的。


    “沒關係,我不著急的,反正也沒什麽急事兒,慢慢遊玩兒就是。”這麽些年了,他已經忘記了著急是個什麽滋味兒了,當然著急這兩個字,他還是會寫的。


    “哎!”將兩個人都給安排好住宿問題之後,慕容含煙出了酒店,隻是神色間有些唏噓黯然,她文靜的同時也挺多愁善感的,就這一點而言,倒是跟那位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差不多。


    “看來對於這位情敵,我的重視程度得提高一些了。”一道身影飄然出現在慕容含煙身後,趴在慕容含煙玲瓏如玉般的耳朵邊說道。一道道濃鬱的氣息,噴的慕容含煙小臉兒包括耳垂上,都忍不住浮現出一抹殷紅還有一層淡淡的薄如蟬翼般的絨毛。


    “呀!你這個壞家夥,嚇死我了。”等慕容含煙反應過來是陸軒的時候,忍不住揚起小拳頭,輕輕錘了陸軒胸口幾下,嬌嗔著白了他一眼。


    “你就別多愁善感了,就相對而言,他這個情況也挺好的不是嗎?”反應慢並不是什麽要命的病症,這麽多年了,他恐怕已經將這種習慣完美的融入了生活。相對現代人這種無比快速的生活節奏而言,這種慢悠悠的生活,倒不能不說是一種享受了。當然這一切都得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腦袋裏那顆血瘤不能再次腫大,否則那可就不是影響神經了,而是徹底壓迫神經,最後的結局除了死亡之外,最樂觀的就是在床上躺一輩子。


    “那個喬家少爺的病,你有什麽辦法嗎?”慕容含煙抬頭滿懷期待看著陸軒,畢竟陸軒連自己的先心病都能治好,最起碼對於治療病症,應該有自己的一番別樣體驗吧。


    “這個事兒,我恐怕還得仔細琢磨一下才行。”就那個血瘤的位置而言,長得可真是有點兒絕。動手術的話,風險是非常大的,稍微一點兒差錯,哪怕隻有零點零一毫米,都有可能傷及神經,導致手術徹底失敗。而結果就是手術人自脖頸以下,徹底失去知覺。


    “那就是有希望了,沒關係,慢慢想,我相信你能行的。”慕容含煙喜笑顏開,對陸軒倒是有足夠的信心要是這個病能在陸軒手裏得到治愈的話,他這一趟跑的絕對值得了。


    “你給清姨打個電話,如果可以的話,讓他的家人過來一趟吧。”這個事兒是慕容含煙所希望的,陸軒當然選擇盡可能給辦到。這種事兒雖說是有點兒為難,卻也不是說絕對辦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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