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兒?說實話!”陸軒眸中閃過一抹狐疑,這丫頭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麽可能像是沒事兒的。不管是小時候玩伴兒的情誼還是現在的同學情誼,慕容含煙有了事兒,陸軒都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為了素不相識之人,他都能奔走,又如何能對慕容含煙漠視。


    “那個,還是等下課之後,我再跟你說吧。”慕容含煙輕咬著下唇,有些猶疑不決,那個事兒她是想跟他說可是她又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你到底遇到了什麽難事兒,倒是趕緊說,你想急死我啊?”慕容含煙越是這樣,陸軒就越是按耐不住,這丫頭到底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兒啊?


    “那我說了,你答應我不生氣。”慕容含煙下唇輕咬,楚楚可憐看著陸軒。


    “不是,我都不知道什麽事兒,怎麽生氣嘛,又為什麽要生氣。”說到這兒,陸軒心頭一動,難道是跟他有什麽關係嗎?


    “我媽打電話過來說,想給我介紹一個朋友。那人過幾天就會到達乾州,希望我可以過去接一下。”慕容含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俏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緋紅。


    “怎麽又來這套東西?你們家現在還需要玩兒這種手段嗎?”聽話聽音,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什麽介紹朋友,無非就是介紹對象相親而已。要是慕容含煙現在已經二十七八歲,是個待嫁之齡的話,見見也沒什麽。可她現在才多大,就搞這種事兒,這簡直是開玩笑嘛。


    “那你是什麽態度?”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從內心而言,陸軒本能不想讓慕容含煙去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但要是慕容含煙自己想去的話,那他似乎沒什麽資格阻攔。


    “我不知道,要是不去的話,好像沒有禮貌,而且我媽那邊也沒辦法交代。可要是去的話······”說到這兒,慕容含煙偷瞄了陸軒一眼。從她本心而言,並不想去。就為了他,她也不想去。可是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對父母的話,還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呢。


    “那就去吧,到時候我陪你去。”就現實而言,現在還沒有怎麽樣呢。就對人家如此的戒備,確實有些沒有禮貌。可如果就讓慕容含煙一個人去的話,他又有些不放心。或者應該說,心裏單純的不舒服。


    “你陪我去?”慕容含煙用驚異且暗含羞怯的眼神兒看著陸軒,俏臉發紅,小心髒忍不住一陣兒不爭氣的亂跳。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單純朋友相幫呢還是有什麽其他意思。其實要搞清這個問題,隻要明確一個問題就可以,陸軒是以什麽身份陪自己去的。


    “怎麽?有什麽不方便嗎?讓你一個人去,我確實有些不放心。”陸軒眉頭向上輕挑,要是慕容含煙不願意自己陪著去的話,倒是他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不是,沒什麽不方便,我就是怕麻煩你,畢竟剛剛趙老師因為你經常不在學校的緣故,剛剛找你談話。”以老師那個脾氣,要是再讓他發現陸軒不在學校的話,肯定會倒大黴的。


    “何止是談話啊。老趙已經明確表示,天黑之前,讓我交一萬字的檢討書。”陸軒仰頭望天眨巴著眼睛,一副對生活沒有一點兒希望的樣子。隻可惜,由於樓房頂阻隔的緣故,他看到的隻能是一片雪白,一點兒藍色都不可能有。


    “一萬字?要不我幫你寫吧?”望著陸軒那一臉累覺不愛的樣子,慕容含煙內心的柔軟頓時就爆發了。


    “不用,還是我自己寫吧,就我那狗爬的字兒,老趙一眼就能認出來。”慕容含煙的好意,陸軒心領了。可他自己的事兒,交給別人去做,總是有些不合適。


    “對了,你怎麽出去呢?”就現階段而言,老趙要是能給同學們批外出的條子,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我跟我媽說,拿不到請假條出不去。沒過十分鍾,這張紙條就出現在了我的手裏。”慕容含煙從兜裏拿出一張有些皺皺巴巴的紙條,那上麵清晰的書寫著校長大人的手令。


    “這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行,到時候你先出去,我隨後就到。”陸軒並沒有打算說要找老趙批請假條,話說那和去送死沒什麽區別的說。


    “正好陪我去一趟醫院。”慕容含煙跟秦雨柔也算是有數麵之緣,現在秦雨柔出了事兒,沒道理說不去醫院看望一下。


    “怎麽了?你不舒服嗎?”慕容含煙聞言皺著眉頭,秋水般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擔憂。在擔心之下,她甚至都有些忘記了自己的羞澀,伸出小手摸向了陸軒的額頭。


    “不是,雨柔出車禍了,這幾天我就忙著處理這個事兒呢。”被一隻有些冰涼卻溫軟如玉的小手兒觸及額頭那份兒感覺應該怎麽說呢。用言語肯定是說不清的,反正陸軒的反應就是渾身一震。


    “什麽?情況不嚴重吧?”也許是太過震驚的緣故,慕容含煙忍不住低呼出聲,這一下發出的動靜兒可是不小,反正是把大部分人的視線都給吸引過來了。當看到慕容含煙放在陸軒額頭上的小手兒時,有些人發出了會心一笑,而有些人則是目光中閃過一抹沉痛。


    “差點兒要了命,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搶救了。可要想完全複原,最起碼四五個月的時間。”望著慕容含煙因為害羞而泛著紅潤的小臉兒,陸軒忍不住伸出手,將慕容含煙有些冰涼的小手兒握在了手裏。以前他絕對沒有這種意識,但是聽說慕容含煙終有一天可能會成為別人的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有些受不了。他這人做事兒,最算不上坦坦蕩蕩,但也夠不上卑鄙無恥。不過就這一件事兒而言,卻不得不卑鄙無恥一回了。


    “這麽嚴重嗎?那她現在清醒了沒有?”慕容含煙羞得都有些精神恍惚了,打死她也想不到,陸軒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意識倒是沒什麽問題,聽清楚的。就是一個人躺在那兒,有些孤單。你們女孩子待在一起,總有些話題可說吧。”如果事情發展沒有變化,這一麵是總要見的,這不過是遲早的事兒罷了。


    “她是你的她嗎?”慕容含煙沉默了一下才鼓足了勇氣問道。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女人就是這樣一定要親耳聽到答案。或許會痛心吧,但她想要的,也無非是一個態度而已。


    “你會怪我嗎?”這話問的陸軒有些臉紅心跳,他自己做成這樣,又有什麽資格要求別人不怪自己呢。


    “怪什麽,要怪也是怪我自己不爭氣,落入這個大陷阱,就再也沒有自拔的能力了。”慕容含煙有些哀怨著白了陸軒一眼。其實這樣的結果,她心中早就有數兒,像陸軒這樣的男人,又豈是一個女人就可以拴住的。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富貴,可也有大家族的無奈。除了婚姻你不自由之外,類似這般情況,也早已是習以為常的無奈了。習慣了就好,習慣了也就成了自然,成了理所應當的事兒。就拿古時候和親這種事兒來說,即便是不合理的,在千百年來的影響下,已經成了習慣的自然,以前不就是這麽做的嘛。


    “那就不要拔了,都已經掉進福窩了,那還拔什麽拔。”既然已經不要臉了,那就不妨徹底發揮一下。


    “你這算是自吹自擂呢還是自賣自誇?”慕容含煙俏生生白了陸軒一眼,她印象中的陸軒,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貌似都說不出這麽一番不要臉的話。不過他這話說的倒也是有幾分道理,最起碼現在自己心裏不就是甜絲絲的嗎?以前的那種哀怨,在他握著自己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於無形了。


    “咳,可不是我煞風景。你們還是不要這麽甜蜜了,要不等會兒老師進來了,有你們倆頭疼的。”夏青青偷偷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這小丫頭真是看不出來,不出手還則罷了,一出手就是雷厲風行,直接就把人給拿下來了。看來有些問題,還是自己庸人自擾,做人,還是膽大一點的好。對於高中生戀愛的事兒,不管是學校還是家長似乎都是一種畏之如虎狼的態度,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馬上就要高考了,毫不誇張的是決定人生道路的時刻來臨了,怎麽能為了這種事兒而分心呢。


    這話要是有誰敢在陸軒麵前說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噴一臉。高考確實重要,這不假。要不也不會有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能把洞房花燭和金榜題名排在一起,可見這是何等重要。可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種君王士大夫的天下了,考上了當然可喜,考不上的話固然可惜,卻也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人生的出路,又不是隻有這麽一條。


    “討厭,誰跟他甜蜜了?”慕容含煙嬌羞著橫了閨蜜一眼,還敢說她沒有煞風景。人家期盼了這麽久,也算是人生的第一次,也不讓人家好好享受回味一下。


    “好吧,我是煞了風景。那我這個電燈泡現在就告退,您二位繼續。”夏青青撇嘴,看這點兒出息吧。就拉個小手兒而已,就能美這麽半天,那要是在幹點兒什麽羞羞的事兒,還不得美的昏過去。呸,自己腦子裏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夏青青暗暗呸了自己一聲,話說她還是個大姑娘來著呢。


    “行,你小子可以,夠不要臉。”一節課完了之後,慕容含煙本想繼續跟陸軒說說話,順便斟酌著幫他把那一萬字的檢討書給寫了。可玩意兒一來教室裏人太多,雖然看那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可讓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跟陸軒表現親密,以慕容含煙的性子,還是有些深感為難的。她要是能做到大膽的話,陸軒估計早就沒跑了。再一個就是一下課,她就被好閨蜜夏青青給纏住了。


    “你也可以選擇不要臉一回。”陸軒抬眸看了兄弟一眼,這事兒他既然做了,那就光明正大。要說不要臉他自己已經承認了,還能怎麽的。


    “我?為了小命兒著想,還是算了吧。”何家盛搖搖頭,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陸軒這般運氣的。這事兒要是擱在他們家那口子身上,腦子都能給打出來。


    “我隻是想說悠著點兒,咱練武之人雖然體力精力都不成問題,可還是要······”這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全了,就被陸軒給伸手打斷了。


    “先等會兒吧,話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何家盛嗎?”陸軒忍不住用懷疑的眼神兒上下打量著何家盛。這家夥是不是跟他一樣,被某個不要臉的家夥給取代了呢。呸,說的是什麽話,好像自己也不要臉似的。雖然說在這件事兒上,辦的確實挺不要臉的,但在其他的事情上,還是挺要臉的。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可是表達了兄弟對你的關心。”何家盛被陸軒那眼神兒,看得有些不怎麽自在。


    “我就是覺得以前的你,絕對說不出這些話來,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不能說隻關心女人的事兒,就能把兄弟的事兒給忘到腦後吧。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覺得,一個女人要跟以前那樣的我過一輩子日子,感覺挺不容易的。”要說何家盛的話,絕對不算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那種呆瓜。他隻是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武學上,對有些事兒自然就不是那麽敏感了。可是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雖說越來越離不開鄧倩雯,可有些問題在他們之中,也是暴露無疑的。這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當他們獨自相處的時候,除了武學之外,貌似沒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就武學一道而言,雖說是奧妙無窮,可是夫妻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隻談論武學,難道不怪異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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