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否則手一哆嗦,把你弄癱瘓了,我可不負責任。”伸手一探,陸軒將徐夢瑤脊柱上的那根針拔了下來。


    “怎麽著,感覺還可以吧?”徐夢瑤坐在那裏,在有限的空間裏,不時活動著身體,她的身子已經散失直覺好一會兒了,這封印一解除,霎時間各種酸疼齊擁而至,那份兒酸爽的感覺,別提多痛快了。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陸軒,徐夢瑤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她發誓,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沒事兒?這到底是為什麽?”她知道陸軒這個人,相當難對付。所以就算是下毒,她都不敢用一些常規毒藥,縱然那都是一些見血封喉的劇毒。而是另辟蹊徑,利用食物原料中的物質反應,為的就是怕陸軒有所察覺。


    這個事兒在她看來,是頗為得意的手筆。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陸軒為什麽就沒事兒呢,難道是毒藥失效了?不可能,否則陸軒那朋友也不會出事兒了。難道說這家夥早有防備,那些飯菜並沒有吃下去?那就更不對了,她的眼力還沒有差到那個份兒上。難道說這家夥能未卜先知,事先就吃下解藥了?可是也不對啊,那毒藥是她的心血,連她自己暫時都沒有解藥呢。陸軒怎麽可能得到呢。


    自從身子被定住的那一刻開始,腦海裏就一直做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可到頭來,不用別人辯論,她自己就把這些可能性給推翻了。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事兒要是想不明白,就算死,她也不會甘心的。


    “你想不明白嗎?沒關係,以後還有漫長的日子讓你想。現在先說說我最關心的事兒,你的背後還有人嗎?”對於徐夢瑤的問題,事關他最大的一個秘密,陸軒怎麽可能跟她說呢。


    “說吧,把你知道全都說了。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指望有人救你嗎?老實交代,也算你態度良好,進去也就幾年的事兒,你還年輕,幾年時間,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麽吧?”和死亡相比,幾年時間的代價,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徐夢瑤今年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出來也就三十多歲。雖然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青春是最寶貴的。可是跟自己的生命相比,青春又算的了什麽呢。


    “你不說也可以,我隻要一根針,就可以讓你一輩子都處在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不要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天底下能解了這針的人,還沒有生出來了呢。”陸軒當然有這個自信,因為這一針,除了修者,誰也解不了。這一招兒原本就是九天之地對於修士的逼供手段,一枚小小的銀針,能夠玩出幾千甚至幾萬種變化。就算是意誌猛如龍虎,堅如鋼鐵。也能把人給折磨瘋了。不過這種手段,實在是有傷天和,如果不是無可奈何,陸軒是不會使用的。


    “好吧,我說就是了。”沉默了足有二十多分鍾,徐夢瑤才在一臉糾結中做出了選擇。負責詢問記錄的人員早就準備好了,可是這女人讓他溜溜等了半個小時,都快睡著了。一聽徐夢瑤這話,原本還有些萎靡,馬上就精神了。


    “我們都是一群沒有不知道自己從哪兒的孤魂野鬼。從記事開始,我們的記憶便是訓練學習,不停的訓練,不停的學習。從記事兒的時候開始,我身邊的同伴來了一批又一批,然而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能撐過去的,著實不是太多。這樣的生活差不多過了十六年左右,我們都早已習慣,也早已麻木。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人,他把我帶到了這個城市,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後來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們這些人被安插到各個城市中潛伏了起來,一旦組織有所差遣,便要毫不猶豫的執行任務。”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組織。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是我殺了那三個女人的?你跟那三個女人的關係很好嗎?”陸軒眸中閃過一絲森然殺機,看來這潭水,遠比他想象的渾濁。現在飄出水麵的,頂多也就是幾條小雜魚,真正的大鱷魚,還在水下貓著呢。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們都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孤魂野鬼。可我們始終都是人,心中豈能沒有一絲感情。死在你手上的那三個女人,跟我一起訓練過。”徐夢瑤精靈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懷念,一絲傷感。


    “感情?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們這幫人販子,也配說自己有感情嗎?”陸軒笑了,那種極具嘲諷的笑,實際上是很傷人自尊的。


    “這隻是我們組織的一項生意而已,隻要賺錢的活兒,組織都可以做。”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陸軒形容的並不準確,他們不是人販子,或者說,他們並不是單純的人販子。


    “哦?這麽說你們組織的生意,玩兒挺大。都說說,你們還做什麽生意啊?販毒?軍火?”這是當今世上,除了壟斷之外最能收獲暴利的手段了。


    “不僅僅是如此。”隨著一句一句的供述,徐夢瑤也徹底放開了,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而這些內容,無一不都是驚世駭俗的。而且這或許還隻是這個組織的一部分,冰山一角而已,因為據她自己所講,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龐大組織的背後人物是誰。


    “既然如此,你們之間又是通過什麽渠道傳遞消息的呢?”陸軒皺了皺眉,看來這個神秘的組織夠嚴密的。不過陸軒心裏又有一個疑問,既然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組織真正的核心人物,那麽有任務的話,她又該如何接受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每一次有任務的時候,我都會收到一份兒快遞。那裏邊會把目標人物的一切資料準備完畢。我所做的,隻是製定計劃,執行而已。”從第一天接受訓練起,有一條準則就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裏。作為執行人員,隻有做的權力,沒有問的權利。如果你要是實在好奇,那還是研究一下,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呢。自我體驗的研究,才最有發言權嘛。


    “那你知道,這一次是什麽想要殺我嗎?”這也是陸軒想不通的事兒,按理來說,隨著這一次雷霆行動,研究方案的事兒,應該落幕了。他們之間說起來,也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又沒有什麽個人之間的深仇大恨,為什麽非得讓他死呢。


    “這個事兒,我倒是能給你提供一點兒消息。”徐夢瑤說著話,看了看陸軒身邊兩側。


    “我們先出去。”向永輝說著話站了起來,活了這麽多年,要是連這麽點兒眼力都沒有,也白吃了那麽多年的大米飯了。他可不想再讓自己聽到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有句老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我都有所了解。話說,你手段挺高啊。”沒有幾個礙事兒的人,徐夢瑤說話自在多了。看著陸軒,水靈靈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一絲奇異之色。根據資料顯示,眼前這個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男孩兒。也不過十九歲,剛剛成年,別的同齡人還是一臉天真爛漫的時候,他已經有手段,把那麽多的殺手,雇傭兵玩兒的團團轉了。


    “你可以直接說事兒。”被人拍馬屁,雖說是個挺舒服的事兒。但有一件事兒也得明白,千萬不能舒服得過了頭兒。


    “說白了,還是因為那一份兒研究方案。你恐怕不知道吧,那份兒方案,不僅關係到華夏軍方未來的發展,更關係到世界上一些很嚴重的問題。說白了,這份兒研究方案,就是一個驚天大賭局。能夠有資格參加這個賭局的,你應該知道,都是一些什麽人。”徐夢瑤正了正臉色,跟陸軒說道。她能不能活著,或許還得看這個小男人的。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鬥,讓南城老杜不僅傾家蕩產,而且還丟了性命。”陸軒隻能用這麽一句話,來作為這個事情的評論。說白了就是世界上某些個參與了賭局的人物,因為輸了,把火撒到他身上唄。隻不過他陸某人可不是南城老杜,不妨看看,到底是誰比較有能耐一些。


    “出事兒了,我剛剛接到消息,你抓到的那個大名鼎鼎的荊軻,越獄了。”向永輝急匆匆跑到了陸軒麵前。


    “嗬嗬,這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物。”陸軒微微一愣之後,淡笑說道。


    “你這什麽意思?”按照向永輝之前的判斷,陸軒聽了這消息,應該火急火燎的。現在看起來,怎麽那麽淡然呢?


    “沒什麽意思,跑了就跑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我還能放下手裏的事兒,滿世界抓他去?”陸軒反問道。這一下,倒是讓向永輝不知道說啥好了。


    “好了,這裏的事兒,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來就跟我沒什麽關係了。送我去醫院吧,那家夥也應該醒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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