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事兒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就不用再提了唄。”看著媽媽戲謔的笑臉,陸軒很是無奈。這可是他弱小心靈中一道永久的傷痕,畢竟,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讓女人給揍了。


    那時候,陸軒也隻有十五歲。一天中午放學回家後,陸軒突然感覺有點兒內急,自然著急忙慌的去了洗手間,脫了褲子舒舒服服的解決了私人問題,等他提好褲子轉過身後,卻一下傻眼兒了。


    隻見他們家的浴缸之中,一個全身被泡沫遮住的女人,正小嘴微張,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他。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陸軒實在不願意想起,那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揍得那麽淒慘,而且還是讓一個女人揍得那麽淒慘。


    真是邪了門兒了,看著挺文弱的女孩兒,雖然有點兒冷吧,但是咋能這麽暴力呢?後來陸軒算是明白了,合著這女人還是個跆拳道高手,實力最少也在紅帶。


    “哥,你這個表情說明當年絕對的有故事啊,滿足一下俺們的八卦心理唄。”柳明月作為紀夢情公司的執行總裁,陸月自然不可能不認識,說起來,她倆也算是很好的朋友。那可是一個大美人,就是有點兒冷的慌。


    “小孩子家家的,沒事兒操這些心幹嘛啊。”陸軒沒好氣的白了妹妹一眼,這麽大的男人了,愣是讓女人給揍了,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啊。


    “人家都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陸月挺直了胸脯,你別說,現在的孩子,發育就是好啊,才十五歲,胸前已經是初具規模了。咳咳,陸軒不著痕跡轉移了自己的目光,這可是自己妹妹的說。


    “好吧,你不是小孩子了。”陸軒很無奈,他兩世為人,都從來沒有這麽無奈過,這小丫頭刨根問底的本事,他可是領教過了,要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今兒他就甭想有好日子過了。


    “好了,你哥不想說就不要問了。”紀夢情對這個事兒也隻是大概了解,當年若不是她恰巧回家,恐怕也不會知道這事兒,而陸軒恐怕也要出事兒。


    “不問就不問嘛,誰還沒有一點兒秘密呢?”陸月噘著嘴,好奇心徹底被抹殺,哥哥這裏都得不到答案,柳明月那個冰山那裏就更加不用想了。


    “前麵的死小偷,給我站住,敢偷老娘的錢包,活得不耐煩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腳步聲以及女子清亮的怒喝聲,讓一家四口人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男子瘋狂的奔跑著,跑的那是麵紅耳赤,氣喘如牛而男子身後距離大概五十米左右,一名女子也是跑的氣喘籲籲,劇烈的運動,急促的呼吸聲讓她的聲音有點兒走音,不過這女人也是蠻厲害的,死死的追著男子,就是不放棄。


    “你這個瘋女人,不就是一個錢包嗎?至於這麽玩兒命嗎?你都追了四五裏地了。”男子一邊跑一邊呼吸急促的罵道。他今兒真是倒了血黴了,咋就碰到這麽一個執著到不要命的女人呢。四五裏地啊,牛跑這麽久也得累,更何況人呢。他要是再跑,肺管子非出問題不可。可要是讓這女人抓住,後果也是他想要的。


    “敢偷老娘的錢包,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你。”怒氣上湧之後的一聲吼,還真是有點兒獅子吼的感覺。


    “站住吧。”一個稚氣未脫的男孩兒擋住了男子的去路一伸手,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眼前的男孩兒擒拿住了鎖骨。


    “敢管我千門的事兒,不想活了?”這可是後有追兵,前有堵截,跟這小子打起來,肯定是要拖延時間的。讓後麵的女人追上就麻煩了。


    “千門?就你這樣的,也敢說自己是千門的人?”陸軒冷笑不已。陸軒知道千門,早上閑談之時,董承曾經跟他說過千門。一個傳承千年的古老門派,也可以說是一個行業。雖然同樣都是偷,但千門的人,卻絕對不動窮苦百姓,四個字就可以概括千門劫富濟貧。


    上千年歲月過去,時代的飛速發展,千門早已轉型,也就剩下一些小偷還在以千門的名義行事,這就叫拉大旗,扯虎皮。不過這個小偷能夠知道千門,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千年過去,千門的存在,早就成了一個絕非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秘密。


    “敢偷老娘的錢包,活得不耐煩了。”耽擱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緊追不舍的女子終於趕到了。二話不說,衝著男子的後腦勺就是狠狠一巴掌。


    此情此景,讓陸軒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的挨揍,心裏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現在的女人,怎麽都這麽暴力呢?


    “謝謝。”女子喘了好幾口氣,恢複了一下呼吸,看著陸軒正色說道。


    “不客氣,把你錢包拿走,我去把這家夥送到派出所。”此時陸軒手臂繞過男子頭頂,死死的抓著男子的後衣領。站在身後看著兒子的一係列表現,陸建國眼中精光閃爍。


    “額,這個就不用了,我就是一個警察。”女子從口袋裏掏出證件讓陸軒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陸軒的錯覺,反正他覺得這個女子的臉龐,和之前相比,好像更紅了。秦雨柔確實臉紅了,身為一個警察,讓小偷偷了錢包,還不夠丟臉嗎?


    “這樣啊,那就交給你了。”要是沒事兒,誰願意去警局,畢竟去了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再者說了,他肚子還餓著呢。一家人也都在這兒,難道讓他們等著。


    “誒,麻煩你等等,你也要跟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秦雨柔正在給小偷帶手銬呢。沒想到陸軒居然轉身就走,趕緊開口說道。一分神,就讓一直嚴陣以待準備隨時逃跑的小偷鑽了空子掙脫了沒有銬好的手銬,狠狠一推秦雨柔,轉身撒腿就跑。


    “讓你跑了,今兒我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陸軒伸手接住了即將摔倒的秦雨柔,腳下踢出,一顆石子搜的一聲,飛快向逃跑小偷兒的後腦勺打去。


    撲通,跑得再快的人,也不可能跑過快速飛行的石子,被打中的小偷兒直接撲倒,甩了個嘴吭泥。


    “該,讓你小子再跑。”秦雨柔狠狠一點頭,滿臉的解氣。偷了自己的錢包還敢跑,不狠狠打一頓,咋能解氣呢。


    “他沒事兒吧?”男子躺在地上之後就沒有動靜兒了,秦雨柔就忍不住擔心了,後腦是個比較要命的地方,不是打出什麽毛病了吧?


    “放心吧,沒事兒。”自己的出手,陸軒心裏還是很有數的再說就他現在的這個力量,想打死人,實在太困難了。


    “喂,躺地上幾個意思,不僅偷盜,你還想碰瓷是吧?那我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陸軒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中不時傳出一些議論竊語聲,人們指指點點,低聲交談。


    “原來是個小偷啊?那就活該。不過這小夥子是不是有點兒凶殘啊。”這是一個老大娘說的,老人家是很善良心軟的。


    “該,打死都活該,讓他們去偷東西。”青年男子一臉恨恨八九不離十,這小子應該是被小偷給光臨過。當然,也有的人無動於衷,總之是眾生百相,無盡相同。


    “你不至於的吧。致人傷殘可是要坐牢的。”秦雨柔也嚇了一跳,以為陸軒年輕氣盛,容易頭腦衝動,趕緊攔住。陸建國和紀夢情聞言也忍不住嚇了一跳。


    “放心,你看看那家夥就明白了。”陸軒衝著小偷倒地的方向一點頭,頓時哭笑不得。隻見原本昏迷的男子突然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麻利,哪兒像是昏迷的樣子。說實話,小偷原本的打算,就如同陸軒說的那樣,裝暈。有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在,他就是再能跑,也跑不了多遠。再加上之前他就已經跑了很長時間了,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再跑他非得交代了不可。就算是警察,抓到暈倒的嫌疑人,也得立馬送醫院吧。隻要進了醫院他就有機會逃跑。


    可是讓小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突然擋住自己的小青年,居然這麽狠。這話他是信也行,不信也行。可是不相信的後果,卻不是他可以承當的,他沒有這個膽子和勇氣承當。


    萬一這小子真的敢這麽做,萬一又沒人攔著呢,那他後半生豈不是就要在床上渡過。為了逃跑,把自己後半生搭上,實在太虧了。就算被警察抓住,最嚴重也不過是幾年的事兒。要是癱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幾年和一輩子,到底誰輕誰重,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起來了?不裝了?不是我說你,有手有腳,還有這麽好的體力,做點兒什麽不行?非得去偷?”秦雨柔蹲下身子,重新仔仔細細的拷上,保準這小子掙脫不了。


    “這不是讓你們給追的嘛。這麽多年來,我不知道讓人追了多少次。可像你這麽有毅力的,還是頭一次見。”男子很無奈,對這個狂追了自己幾條街的女警察,算是服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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