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著陸軒三人出來於亦可這小丫頭就算是玩兒瘋了,一個人蹦蹦跳跳跑在最前頭,看得秦雨柔和慕容含煙心髒都忍不住有點兒加快了,雖說是地麵平坦基本上用不著擔心,然而就這小丫頭蹦蹦跳跳的架勢,還是很容易碰到人的。就這小丫頭的體力和個頭兒,碰到人摔倒的肯定是她自己。


    “不好意思,差點兒撞到你了。”這份兒擔憂很快就成了現實,小丫頭一個不留神轉頭就撞到了一個女人的肚子上。而那個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麽壞人,眼看著孩子要摔倒,還伸出了手臂想要將孩子給抱住。


    就在兩個女孩兒的驚呼聲中,就在這個女人的手臂觸碰到小丫頭的那一瞬間,跟在秦雨柔和慕容含煙身後的陸軒一步踏出,僅僅一步便縮短了天涯海角般的距離,一雙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將小丫頭抱在了懷裏。


    “小丫頭,怎麽能這麽冒失呢,趕緊給阿姨道歉。”可能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和女人手臂摩擦那一瞬間,陸軒眸中閃過一道駭人精光以及冰冷無情的殺意。


    “哥哥,是人家錯了。這位阿姨,對不起,你沒事兒吧?”於亦可趴在陸軒懷裏好一會兒之後才抬頭說道,似乎也是受了一點兒驚嚇。而聽著孩子那童真的聲音,女人的嘴角則是忍不住一抽,叫這小子就是哥哥,叫我就是阿姨,你這丫頭是幾個意思來著。


    女人最終也沒有把這個表達出來,不是她涵養好,不跟小孩子計較,而是有些情況讓她不得不盡快離開了,看著很是腳步匆匆,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思。


    “噗!好厲害的家夥,怪不得紫衣藍衣會死在他的手裏。”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腳步匆匆的女人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胸口一口血噴了出來。該死的,她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多支撐一會兒呢,沒想到情況比她預計的還要嚴重的多。


    “你們帶著孩子玩兒,我先到裏邊看看。”陸軒將於亦可交到秦雨柔懷中,抬眸看著一個方向說道。秦雨柔沒說什麽,隻是眸中卻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出於職業警察的敏銳直覺,她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問題,隻是因為職業原則還有對陸軒的信任,她隻能什麽都不說。


    在鳳凰山一片植被茂密的大森林中,一個女人從樹枝上一躍而下。這片區域雖然也算是開發出來了,可一般旅遊的人基本不會到這兒來玩兒,實在太幽暗,陰森的氣息讓人一陣兒不舒服。可這樣的環境對有些人來說,那就是天然的隱蔽區域區域。


    “你受傷了?沒事兒吧?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那家夥交手嗎?”這道從樹枝上躍下的身影,看著臉色蒼白氣息低迷的姐妹,趕緊一把扶住。受傷這事兒幾乎不用考慮就能得到答案,她們從小就在一起訓練,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有了主持一方獨當一麵的實力,若是論格殺能力,在這乾州市能把她給傷成這個樣子的人還不多呢。除了某些和她們一般身份不能曝光的家夥外,就剩下那個小兔崽子了。


    “沒有,隻是稍微碰了一下罷了。”麵色蒼白的女人掙紮著勉強坐直了身體。在這個時候,就算再有潔癖的人恐怕也顧不了那麽多。有著一層腐朽落葉的鋪墊,雖說是有點兒氣味兒難聞,但也比直接坐在硬地麵上咯屁股強。喘息了一陣兒後,女人已經能夠正常說話了,如此說來她的傷勢其實也並不算太重。這倒也是很正常的事兒,畢竟她跟陸軒的觸碰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從一個外人視線的角度來看,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肢體的觸碰。陸軒就算功力再高,暫時而言也無法做到隔空控製罡氣震死一個人的地步,何況這人還算是一個高手。


    若是真有肢體觸碰的話倒好了,她還可以順勢而為,大白天碰瓷兒雖說不是什麽好名聲,可是為了任務,幹掉那家夥為死在他手裏的姐妹們報仇,也不是不可以豁出去。反正她們本來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存在,就算罵聲滔天,把十八輩兒祖宗都給驚動了,也跟她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你沒開玩笑嚇唬我,僅是碰了一下就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姐妹的說法實在是有些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如果那家夥真是這麽厲害的話,出於她們自身安全的考慮,這活兒還是不用做了。不過那家夥既然這麽厲害,怎麽會輕易把姐妹給放回來呢。


    “不好,看來你已經暴露了。”這個問題隻要在腦海裏閃爍一下,答案便立馬出來了。一雙動人的眼眸中,充滿了警惕和瘋狂的殺意,不停向四周黑暗處掃視著。


    “說的不錯,如果不是還想看看身後有什麽人,她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清朗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略顯朦朧的身影在黑暗中由遠而近,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在姐妹二人麵前站定了。


    “殺了我們的人,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麵對這個她們目前而言的頭號兒大敵,女人並沒有正常女人的那種柔弱害怕,有的隻是堅定和無盡的殺意。


    “原來又是你們這幫女人啊?說說吧,你們是誰,是赤衣還是橙衣。”陸軒背著手打量著這兩個女人,當他察覺到那個貼近於亦可的女人有點兒不對勁兒的時候,腦子裏同時也有了答案。當初那件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雖說隨著紫衣藍衣等六人的死亡,已經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可因為此事而引發的一係列問題,也隨即爆發了出來。對於隱藏在案件幕後的那隻黑手,陸軒一直都沒有放鬆過警惕,也沒有放鬆過調查。這天下很多事兒其實都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暗中努力調查下,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兒相對隱秘的東西。


    “哼!果然是那個該死的叛徒出賣了我們。”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眸中的殺意更如同猛火中澆了熱油,熊熊燃燒的烈火,足以把這個相對來說植被茂密的森林給焚置一空。


    “如果是赤衣橙衣,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活著嗎?”這家夥確實是出乎意料的厲害,可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強的過她們這一批人中最強的兩個。


    “我說你們這整天正事兒不做,整這些缺德到生孩子沒**兒的事兒,你們不覺得沒意思嗎?”有時候陸軒其實挺想不通的,都說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最起碼應該有點兒慈悲憐憫的母性吧。可這些在他遇到的這些女人身上完全看不到,難道說她們並不能算做是女人,而是一群冰冷無情的蛇嗎?


    “生孩子?有時候想想倒也有點兒渴望,畢竟我們也是女人。要不你跟我們生一個。”陸軒的話讓女人為之一愣,是啊,活在這世上一遭,若是連一個完整的女人都無法做到的話,豈不是有些太過悲哀嗎?


    “要論做事兒的不擇手段,我還真是不能不佩服你們這些人。但是你覺得就憑自己這點兒拙劣的能耐就能夠誘惑到我嗎?如果對你們我都能起了那種心思的話,我還算作是人嗎?”不管這女人是真心也好還是耍的狐媚手段也罷,陸軒都不為之所動。他要是連這點兒定力都沒有的話,就這段時間以來,恐怕就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兒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了。


    “很好,原本我隻打算麻溜痛快的把你給幹掉,但是現在我非得讓你受盡這世間最殘酷的折磨不可。”那話原本是有三分真心七分假意的,陸軒毫不客氣的卻把那三成的真心刹那間給徹底磨滅了,一揚手,一道黑光直奔陸軒麵門而來,同時一抬腳,又是一道黑光帶著駭人的寒風直奔陸軒比較要害的部位而去。


    “這等級別的暗器你也想跟我玩兒,是不是有點兒太異想天開了。”陸軒心中暗罵一聲不要臉,不慌不忙一伸手,將那道閃電般速度的黑光抓在了手裏,同時腳下用力抵住地麵,就地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圓圈,避過了來自下身要害位置的暗器。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呢,陸軒就感覺到手掌心一痛,雖說是輕微到足以忽略的痛,陸軒心中依然暗叫不好。


    “哈哈,你上當了,看看你右手中接著的是什麽吧?”女人昂起頭笑的那叫一個猖狂,換個思路解決問題的話,這個厲害到有點兒邪乎的家夥也不過如此。


    “嗜血蛛?該死,你們這些人除了玩兒毒之外,還能有點兒其他手段嗎?”低頭一看,陸軒臉色不禁有些難看的低呼一聲,若不是此地常年被樹木籠罩,光線並不是太充裕的話,抬頭看陸軒的臉色就能夠輕易看到一絲黑線在臉部蔓延,氣息已然是一陣兒衰弱了。


    “其他手段我們自然有,可對你不管用,隻能下毒了。”對她們而言,使用什麽手段並不重要,能完成任務讓對手躺下才是王道。“如果不想死的太快的話,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毒液會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更加快速的鑽入你的心髒。”即便知道這人中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能夠保持安全距離還是要盡量保持安全距離。對於某些相當危險的人物而言,中毒了就不一定就代表著沒有一絲戰鬥力。


    “你嚇唬我是吧?告訴你,長了這麽大,還從來不知道怕字兒怎麽寫呢。”如果按照尋常的解讀方式,這毒確實無法化解。即便能夠配製出解藥來,估計也沒有那個時間。等到解藥配置出來的時候,毒液早已經流入心髒毒發而亡了。如果說換一個環境的話,想要解此毒恐怕也得多費勁兒了,可他今天偏偏就在這植被茂密的森林中,青帝木皇功體內一運轉,解毒效果可是比原先配置的解藥還要管用的多。草木者為生機也,隻要升級足夠充足,哪怕是傳說中能夠毒倒大羅金仙的毒藥,吃下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一直盤坐在地麵上調息的女人從地上蹦了起來,踢腿就向陸軒要害位置殺來。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家的奪命手段,對自己的姐妹那自然是有著充足的信心,可這個家夥一些經曆實在是讓人不敢大意,隻有盡快殺掉他,才有免除出現意外的可能。


    “不要以為我中了毒就沒有還手的能力了。”陸軒雙膝稍微彎曲,內襠往裏緊扣,一個正宗的鐵橋馬步便已經成型了,在這個危急的關頭陸軒做這個舉動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一招兒正好鎖住了來自要害部位的那一腿,同時也緊緊把女人的腿給夾在了那裏


    啊!出招兒偷襲陸軒的女人當即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陸軒練過譚腿,腿部的力量要是爆發出來,開金裂石貌似不是太大的問題這樣的力量爆發出來,自然不是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哪怕她是一個經曆了層層魔鬼般的訓練和考驗的女人。心性是一回事兒,從身體上傳遞來的痛感能不能忍受,這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混蛋!”腿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重新開啟了原本以為失去功能失去任何作用的淚腺,一層晶瑩的淚水很快充斥眼眶,倒真有幾分女孩子楚楚動人心魄的勁兒。


    陸軒不為之所動,笑話,有理智的正常人會因為一隻鱷魚流淚而去關心它嗎?眼前這個因為劇痛而變得有些楚楚可憐的女人,在陸軒的心中可比鱷魚險惡一千八百萬倍。這倒是印證了《基督山伯爵》中的一句話:如果說這世道上有什麽是比老虎和鱷魚更加凶猛險惡的,這個答案便是人心,尤其是那些心懷歹毒之人的心。


    “來的正好!”麵對著自己腦門上正麵來襲,迎著虎虎惡風的巴掌,也可以說是芊芊玉手,這雙手帶起來的寒風,刮到臉上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破皮的疼痛,要是拍在腦袋上,恐怕就是鋼筋鐵骨估計也是受不了。可陸軒不僅不避讓,反而眸中精光閃爍,大喝拍掌便迎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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