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麽厲害。看來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楊天立雙眼微眯著,如果熟悉他的人,此時一定會和他保持距離,一旦楊天立露出了這個神色,就說明他已經起了殺心,陸軒的表現也足夠讓楊天立起殺心,高中三年,整個學校數萬的學生,男生的比例差不多三分之一,這麽多的男生,在武力上能夠和何家盛對抗的,幾乎是一個都沒有。可今兒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和何家盛打了個平手,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這小子贏了何家盛,這個結果,讓他之前心頭強行壓下的不安,再次躍上了心頭。


    “這就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呢,不過如此。”陸軒和何家盛微低著頭,跟隨在一臉陰沉的老趙身後,大氣不敢出一下,陸軒的身子稍微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可惜,現在不是過去了,否則他就等著自食其果吧。


    曾經的他在九天之地縱橫多年,除了手中的劍之外,還有一個外人不知道的秘法,那就是他有一種類似於天人感應的神通秘法,在一定的區域內,隻要有人或者生物對他發出殺機,他就能夠清楚的感知到,甚至他可以讓殺機反噬,讓對他發出殺機的人或者其他生物,自吞苦果。現在如今他沒有了當年的通天修為,可是那種天人感應般的靈敏,已經融入了他的靈魂,成了他的本能一般。隻可惜,他沒有當年的修為,否則一個念頭,他就可以讓楊天立死無葬身之地。他在這個學校,沒有得罪過太多的人,就算得罪了人,也不至於到了生死的地步,說起來都是一班學生沒有經過社會殘酷現實的洗禮,還沒有能力具備這樣的狠勁兒,可楊天立就不同了,這小子太過陰毒,而且他也有能力出手。


    有道是可千日做賊,不可千日防賊,因為你雖然知道賊惦記上了你,卻不知道賊什麽時候來偷,這日子,整日過的可謂是提心吊膽。亦或者說,可千日做賊,不可千日防賊更像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是你,得知了有人會來你家偷盜的消息,下意識的反應恐怕就是防備,整日的小心翼翼。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一個極限的,過了這個極限,人就受不了,那麽賊的機會自然也就來了。與其這樣,倒不如不防,就讓賊來偷,也不怕他偷。這就是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說說吧,你們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想幹嘛?敢在學校裏打架,真是反了你們了。”老趙以自己獨特的大嗓門兒訓斥著低眉順眼的兩人,唾沫星子噴到臉上都不敢擦一下,老老實實那模樣就像個小媳婦似的。


    “說話,別以為裝啞巴我就能繞過你倆。”老趙說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書本茶杯都是齊齊一顫。


    “那什麽,您別生氣,那麽大的氣,容易傷身體。”


    “傷身體算什麽,我還沒有被氣死呢。我說你行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自己說說,自從你來了這個學校,和同學們打了多少次架了?”看著何家盛,老趙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是這個小子,自三年前這小子來到學校開始,就沒有一天消停的,好不容易最近一年有點兒消停了,還沒讓他來得及欣慰呢,又來一出,而且更加的惡劣。


    “還有你,剛剛才從我這兒出去,怎麽才一會兒工夫又惹禍了?”老趙看著陸軒,這小子還不如以前默默無聞的好呢,至少他不用操這麽多心。


    “好吧,這個事兒是我們錯了。”這個事兒不管怎麽說,他們的行為都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本來就是你們錯了。”老趙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什麽叫做算他沒錯了,他們本來就錯了,不是算的。


    “說說,為了什麽呀?不是還是因為那個丫頭吧?我說你們至於嗎?以後找不著媳婦兒了是咋的,都看上了這一個了。”老趙沒好氣的再次瞪了兩人一眼。


    “額,這個我得解釋一下,我跟慕容含煙沒有你想的那個關係,最多就是朋友之間的情義而已。”這個事兒必須得解釋清楚了,他自己倒是可以不在乎,但是慕容含煙不能不在乎,一個女孩子的清譽,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是很重要的。


    “得了吧,現在說這個沒意義。你們倆是準備認打呢?還是認罰。”老趙白眼兒翻起,都這個時候了,說這個還有什麽用。


    “我們認罰。”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同時心裏暗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嗎?還選擇?還怎麽選擇啊?我們倒是很想認打,但你能下手嗎?


    “你們認罰,既然你們是在學校大操場打的架,那好,放學以後給我把操場打掃幹淨,明天我檢查,要是有一片樹葉或者垃圾,你們就繼續給我掃,什麽時候幹淨了算什麽時候完。”


    “啊?不是吧?這有點兒太狠了吧?”這個懲罰讓兩人有點兒目瞪口呆。學校操場,那地方差不多有五到六百個平方,就靠他們倆人打掃,還得是放了學以後。五六點鍾以後,兩個人打掃一六百平方米的操場。這得打掃到什麽時候才能睡覺啊?


    “怎麽?有意見嗎?不願意幹嗎?那我隻能把你們的這次行為做一次大過處分了,而且永不撤銷。”老趙陰柔一笑,笑的兩人從骨子裏泛起了一陣兒寒意。


    “額,那我們還是去打掃操場吧。”大過處分,那是要保留到學籍檔案裏麵去的,學籍檔案以後那還是要用的,對考大學也是相當有影響的。


    本來對於這個大過處分,是沒有太大反應的。這幾年來,他的大過處分不知道記過多少次了,隻要日後做個乖學生,表現良好的話,還是有希望撤銷的。但是老趙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慌神了,永不撤銷,這就是說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撤銷,表現好也罷,立功了也罷,這個處分就永遠的在那兒停留了。不要啊,他將來還是要考大學的,他倒是不想考,可是他老爹能答應嗎?早在他上小學的時候,他老爹就說了,將來必須考上大學,考不上腿給他打斷。這樣的事兒,他那野蠻的老子,太有可能做出來了。


    “那就滾蛋吧。這樣的事兒再發生一次,我抽死你們。”老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我們就撤了,您忙,您忙。”兩人一臉賠笑,小心翼翼的後退著。


    “等等,他們不能走。這事兒就這麽放他們過去了,學校還有什麽規矩可言。”兩人還沒有退到辦公室門口呢,那個讓老趙討厭的教導主任就進來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非要開除他們嗎?”老趙冷眼兒看著教導主任,他就擔心這個家夥會聞風趕來,所以才迅速做出了對二人的裁決。對於陸軒和何家盛的打架行為,老趙雖然氣憤,但從來沒想過要把這兩個學生給開除。


    “這未嚐不可以。這樣的不穩定因素,還是盡早清理幹淨的比較好,免得把其他學生給帶壞了。”教導主任用厭惡的眼神掃了兩人一眼,那眼神充滿了各種厭惡和嫌棄,就像是看到垃圾一般,帶著極其強烈的侮辱人的意思。


    “你好像沒這個權利吧?”老趙微眯著眼睛,語氣低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生氣時候的老趙。


    “沒有這個權利?我好歹也是學校的教導主任,連開除兩個學生的權利都沒有了?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又沒有這個權利。”教導主任一蹦三尺高,怒氣衝衝的喊道。


    “誰讓你來的?”對於這個陰陽怪氣的教導主任,陸軒的感覺也不是特別好。


    “有些人的遊戲,不是你能玩兒得起的。對於他們來說,這隻是一場可輸可贏的遊戲而已,可對於你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們贏了你自然好,可他們要是輸了,你恐怕就要萬劫不複了。”自從這個教導主任出現以後,陸軒就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裏邊應該有一隻黑手在推動吧。


    “那個混賬,居然敢那我當棋子了?”何家盛雖說長得五大三粗,可也不是一個啥都不懂的傻子。


    就在這個時候,老趙的電話響了。隨著電話的接聽,老趙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董事局的電話,讓我對於你們的事兒,重新處理。”老趙放下電話後,隻說了一句話。


    “該死的混賬,老子饒不了他。”何家盛握著拳頭,怒火衝天的往外走。


    “行了,別衝動,你要是真的打了他,反而會讓咱們更加被動。”陸軒一把拉住了何家盛,操場打架的事兒還沒有完,要是再打一架,那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誒,本來我還想讓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呢。現在看來,我也無能為力了。”老趙歎了一口氣,也不管教導主任是不是在,把他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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