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教室後學生家長還沒來,林靜沒閑著,拿著鑰匙把隔壁兩間屋給開了。


    門一被打開,林靜就覺得灰塵撲麵而來,嗆得她連連後退,捂著鼻子咳嗽了好幾下。沈文麗也過來了,看著裏麵地板上厚厚的灰塵:「這屋子多久沒開過了?」


    「少說一兩年吧。」林靜猜測完,捂著鼻子進去開窗戶。


    沈文麗也去開了另一間屋子的窗戶,完了出來問林靜:「是要現在打掃嗎?」


    「灰塵太厚了,先通通風吧,晚點再說。」反正打掃這事也不著急。


    兩人正說著,包美琴就領著明明進了院子,看隔壁兩間屋都開著門,疑惑問:「這兩間屋子怎麽打開了?」


    「我剛才開的,打算抽空把裏麵打掃幹淨。」林靜回答完跟明明打了聲招呼。


    明明回道:「靜靜老師早上好,文麗老師早上好!」


    「明明早上好。」沈文麗也回了句。


    包美琴則還在問:「這兩間屋是要用上?」


    「現在還不一定,年後才知道,我主要是怕到時候忙,沒時間,所以想提前收拾了。」林靜領著大家走進教室。


    包美琴明白了林靜的意思,沒再多問,轉而說起方亞蘭:「她多傲的一個人啊,剛開始看到我們都愛答不理的,好像多跟我們說句話就能髒了她的嘴,結果你猜昨天怎麽了?」


    「怎麽了?」


    「她跟在趙營長身後,跟個小媳婦似的,趙營長讓她道歉就道歉,嘖嘖,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包美琴這兩天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先是兒子沒被方亞蘭的糖衣炮彈收買給她長臉,再是方亞蘭被趙營長壓著給他們道歉,樂嗬得她昨晚上多吃了兩碗飯。


    說話間,小雨媽媽也送閨女過來了,聽到包美琴的話也說:「他們昨天也來我家了。」


    「真的?」包美琴驚訝了。


    小雨媽媽點頭:「不止我家,敏敏家也去了。」


    包美琴琢磨片刻說:「該不會每個學生家裏他們都去了吧?」


    「應該是。」小雨媽媽神色淡淡,「這也沒什麽,本來就是她做錯了。」


    這話包美琴也認可,就是有點好奇:「你說她是真心認錯嗎?」


    小雨媽媽反問:「真心假意有什麽關係?她又沒競爭上保育員,跟咱們也就接送孩子的時候會打照麵。」


    「那她以後會不會針對林老師?」包美琴問著看向林靜。


    林靜說:「應該不會,趙營長說以後會約束著她不找我麻煩。」


    包美琴放心了,嘀咕道:「雖然方亞蘭人品不怎麽樣,但趙營長這人是真不錯,就是可惜了。」


    小雨媽媽說話比較犀利:「那也隻能怪他自己眼神不好。」


    包美琴聽得又是一陣笑,雖然孩子們都在一個班,兩人沒少打交道,但她還是頭一次發現小雨媽媽人這麽有趣。


    笑過以後,包美琴又問:「你們說,方亞蘭今天送向北嗎?」


    這話林靜和沈文麗不好回答,都隻是笑笑,倒是小雨媽媽說了句:「這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就在這多等等。」


    小雨媽媽隨口一說,包美琴卻真留在託兒所裏等了起來,反正她不用上班,回去也沒事做。


    也沒等多久,七點五十五,方亞蘭就帶著趙向北過來了。不過她沒進教室,隻在窗戶外看著趙向北坐到座位上就匆匆走了。


    但這也夠讓包美琴樂嗬的,跟林靜嘀咕說:「她肯定是覺得沒臉見咱們,嘖嘖,真想不到,她方亞蘭也有這麽一天。」


    ……


    經過上周的試崗,沈文麗已經徹底熟悉保育員這份工作,孩子們也很親近她,並不需要林靜一直在教室裏盯著,反正離得近,教室裏真有什麽動靜她也能及時過來。


    因此,接下來幾天沈文麗上課的時候,林靜都在隔壁搞衛生。


    當然,沈文麗也是個勤快人,臉皮也薄,不好意思讓林靜一個人幹活,所以到林靜上課的時候,她就會去隔壁繼續打掃。


    不過沈文麗沒能幫著幹兩天活,因為她生理期來了。


    周三早上林靜出門剛看到沈文麗,就覺得她臉色不大好,擔心她生病了,便問:「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沈文麗擺手,欲言又止,「我、我就是那個來了。」


    林靜一聽就明白了,但看她臉色蒼白,還是問了句:「你今天要不要請假在家休息?」


    「不用,忍一忍就好了。」沈文麗怕林靜擔心,笑著說,「你放心,以前大冬天來那個,我還每天洗衣服呢,現在這點活,我肯定沒問題!」


    聽她這麽說,林靜隻好道:「行吧,那這幾天你別做衛生了,反正就剩一點,我慢慢弄這兩天也能搞完。」


    這次沈文麗沒拒絕,笑著說:「好。」


    到了託兒所後,不光隔壁兩間屋的衛生,連教室的衛生林靜都沒讓沈文麗沾手,一個人全包了,還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捧著暖暖身子。


    沈文麗失笑:「看你這架勢,不知道的真得以為我生病了。」


    「生理期雖然不是病,但比生病也好受不了多少。」林靜有自己的道理,「而且你現在是年輕,疼了痛了還能忍,好好養著還好,要是不當回事隨便來,老了隻會更難受。」


    沈文麗捧著水杯說:「其實頭兩年我也不痛,是那時候要做活,寒冬臘月的還得洗衣服,慢慢的就開始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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