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的越來越了解這個人,他現在隻要稍微有點舉動,夏沐書基本都能看透他。


    「沒,就擦了藥。」梅影澤壓抑住了想摸鼻尖的手,含糊的說道。


    「摸哪了?」夏沐書繼續問道。


    「我說了沒有。」梅影澤依舊否認著。


    「你要是說,下次我還給你用腿,你要是不說,別說腿了手都沒有。」對付色痞自然又對付色痞的方法。


    果然梅影澤猶豫了下,說了句:「捏了下屁股。就一下。」


    「怎麽捏的?」夏沐書依舊坐在梅影澤的懷裏,動都沒動一下,笑著問道。


    「就……」梅影澤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卻在快碰到殊慕的時候,被一把捏住了中指。


    「痛,痛。痛,錯了錯了。」


    突然聽到車裏的痛呼聲,梅祁和梅清對看了一眼,又都目不斜視的開始趕路,自家少爺定然是又得罪了殊大夫。


    夏沐書用力板著梅影澤的中指,手上還捏出了一根針,準備順著指尖插進去。


    「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放心,我有輕重,不會廢了你的手,隻是後麵幾天這疼痛,你應該是避不開了。」夏沐書冷冷的說道。


    「小殊,我錯了,別……」梅影澤委屈巴巴的求饒著,若是別人定然已經被他拿下了,但是怎麽也捨不得對殊慕動手,就算是反抗,也捨不得。


    「錯?我發現在色這件事上,你從不知道錯字怎麽寫,隻知道什麽叫得寸進尺。」夏沐書將針尖又靠近了些。


    梅影澤正想在說些什麽,馬車可能正好碾過了一個石子,車子顛簸了一下,針真的戳了進去。


    「該死。」夏沐書趕緊收手,看著已經滲出血珠的手指心疼的不行,插的不深肯定沒有傷到根本,但是十指連心,必然是疼的。


    看到殊慕心疼的樣子,梅影澤反而不喊疼了:「沒事,就這麽紮了下,不疼的。」


    看著殊慕小心的給自己吹著傷口,又拿了藥膏擦上,梅影澤沒忍住看著殊慕的側顏笑了起來。


    「笑什麽?疼傻了?」夏沐書問道。


    「你才傻了呢,這種對於我而言哪裏算的傷啊?」梅影澤伸手揉了下夏沐書的頭頂。


    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所以這次夏沐書乖乖的被揉了下,並沒有說話。隻是想到之前給梅影澤施針的時候,他身上的一些傷疤,又微微的皺了下眉。


    「怎麽?」看到殊慕皺眉,梅影澤問道。


    「想起了你身上的疤,確實受過不少的傷。」夏沐書老師的說道。


    「所以你這個算得了什麽?」梅影澤抬了抬手,看著殊慕依舊不好的臉色:「以後盡量不受傷讓你擔心,好不好?」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和我有什麽關係?」夏沐書翻了個白眼,坐到了一邊。


    梅影澤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著殊慕。真的,對這個人一天更喜歡過一天,似乎怎麽看都看不膩,被罵了被打了被傷了都甘之如飴。


    「少爺,前麵路上好像有兩個人。」梅清說道。


    「停車,遠遠的先看看。」梅影澤眯了下眼睛。


    夏沐書也掀開車簾向外看去,路邊躺著一男一女,女子的年歲看上去似乎大些,不知道是什麽關係。


    「我去看看。」夏沐書下了馬車說道。


    梅影澤點了點頭:「小心些。」


    夏沐書小心的走到近前,看了看躺著的人,又看了看四周:「昏過去了,男子身上有傷,女的似乎沒有外傷。」


    夏沐書蹲下給兩人都號了脈:「拿些水給他們喝,估計很久都沒有吃喝了,女子是因為餓的狠了才昏過去的,男的麻煩些。」


    夏沐書轉身回到馬車上取下了藥箱,回來先幫男子處理了傷口,估計傷了有些時日了,傷口都已經化膿潰爛,隻能先將腐肉去除,再重新上藥了。


    「梅祁過來按住他。」就算昏過去了,身體的基本反應還在,怕他掙紮傷的更深,隻能按住了。


    等到都處理好了又過去了快一個時辰。


    「怎麽辦先搬上車?等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到了前麵的城鎮,再讓他們自行離去?」夏沐書問道。


    「隻能這麽辦了。」梅影澤點了點頭,人都救了,肯定不可能留在這處的。


    「趕趕路,看看晚上能不能到城裏。」梅影澤說道。


    「也好,他們這樣的身子還是要吃些藥的,不然可能不行。」夏沐書點了點頭說道。


    將兩人搬上了馬車,梅影澤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殊慕又不願意個跟著自己騎馬,便坐在了車外,畢竟這樣隻是顛一點,可比磨腿舒服多了。


    緊趕慢趕終於在關城門前趕到了興安城。入了城時間已經晚了,藥鋪基本都關門了,所以隻能先找客棧落腳。


    將兩人都搬進了屋裏,安排了梅祁和梅清輪換守夜後,梅影澤和夏沐書也回了房間。這次到真的不是梅影澤非要和夏沐書住一間,而是客棧的房間不夠了。


    「那男子身上的傷,你能看出是怎麽傷的嗎?」梅影澤問道。


    路上遇到了,人是肯定要救的,但是卻不代表被救的人就一定是好人,所以防人之心還是要有的。


    「像是利器所謂,但是因為傷口已經潰爛,所以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兵器傷的。」夏沐書說道:「奇怪的是,男子身上有功夫,但是女子沒有,為何男的傷了,女的卻毫髮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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