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別拿開。」


    蘇念恩頭疼欲裂,顧西川一邊找醫生,一邊安排去市裏。


    醫生匆匆趕來,問蘇念恩此刻的症狀,顧西川和蘇母左右圍著蘇念恩。


    蘇念恩撐著頭,頭暈得不行。


    「頭暈,噁心,意識模模糊糊的,眼睛也越來越看不清楚。」


    醫生給蘇念恩量了體溫,又把了脈,摸不準什麽情況。


    「最近有沒有吃什麽變質的東西?」醫生問。


    蘇母否認,「今早就還沒吃東西呢,她就說頭暈,這眼睛就流血,醫生,我女兒這眼睛怎麽了?」


    蘇念恩猛地抬頭,這才知道流血淚的事,難怪剛才母親嚇得不輕。


    醫生:「流血淚一般是眼睛過度疲勞以及感染引起血管破裂,我開點藥滴用和內服。這頭暈,目前可能是眼睛的不適引起,也可能是最近飲食有輕微食物中毒,導致胃部不適合頭暈噁心的症狀。」


    「要緊嗎?」蘇母忙問。


    「不要緊。」醫生簡單道。


    第436章


    不容樂觀


    顧西川黑臉,霎時間氣息冷得攝人。


    「你會診治嗎?別耽誤病情!」


    「難道你希望她病入膏肓?」醫生反問,一邊又給量血壓。


    血壓數值出來,醫生傻眼,這血壓氣泵壞了?


    這正想著去拿另一套來側量,病人又開始幹嘔。


    蘇念恩頭暈得不辨東南西北,幹嘔連連,嘔得胃都快翻了出來。


    早上沒吃什麽,一陣狂亂的幹嘔,黃膽汁都快吐出來。


    顧西川急得想揍人,大怒:「就沒有辦法緩解我老婆的痛苦嗎?」


    「這消炎針打著呢,病因在一步一步排斥,你去縣裏、市裏大醫院,人家也得一樣樣的排查什麽原因。」


    顧西川不信這裏的醫生,太隨意。


    左助的車開了過來,顧西川抱著蘇念恩上車。


    左助掃了眼,沒料到是蘇念恩,驚了個呀,一時間沒開動車。


    恰逢此時,外婆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


    「我個丫頭子喲,她是不是吃了我治高血壓的藥啊?」


    顧西川拿著藥瓶子舉顧西川麵前,顧西川拿著藥瓶一看。


    「她沒事為什麽吃藥?」


    醫院的醫生跑出來,興奮道:「是了是了,我說她為什麽血壓這麽低,我剛還懷疑是不是我們測量儀壞了。低血壓,頭暈噁心眼花,視力下降,甚至暈厥,這就是吃錯降壓藥的症狀。」


    病因可算找到了,怎麽治?


    「倒是不需要怎麽治,總不能給洗胃吧?洗胃會洗壞胃黏膜,不能為了控製一個問題而人為損壞別的器官。喝大量的水或者清油什麽的,年輕人代謝快,不錯兩三天一準沒問題。」


    顧西川冷眼看醫生:庸醫!


    帶著蘇念恩直接去了市裏,左助已經聯繫好了醫院。


    他們此行出來,並沒有帶隨行醫生,左助和張秘書懂的那點不過是皮毛,應付點小感冒之類沒問題,這種莫名其妙的症狀,他們不懂。


    車子在高速上飛馳,不到三小時,蘇念恩住進市一醫院。


    相關檢查結束,蘇念恩也終於睡著。


    檢查結果一項一項出來,醫生叫出顧西川麵聊。


    「您太太眼角膜手術後存在感染,抗排異的藥物沒有起到作用,導致她的眼睛情況不容樂觀。」


    顧西川麵色凝重,醫生的話,每一句都重擊他心髒。


    她為什麽換了眼角膜?


    難怪她戴眼鏡,即便在家也戴墨鏡,因為她畏光。


    難怪她踩翻腳邊的水盆,因為她沒看清。


    難怪她吃錯外婆的降壓藥,因為她看不見藥瓶上的字,她或許根本就沒看見抽屜裏還有別的藥。


    顧西川心髒陣陣抽痛,她在毛米瓊斯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有心放任她,所以沒有幹涉她做任何事。


    可這放任的結果,就是她身處危險,他也不知道。她在被動和絕望的時候,他也沒能陪在她身邊。


    「吃錯幾片藥問題不大,但主要是病人的眼睛。如果排異情況持續,可能會麵臨失明。」


    顧西川心口一緊,「那該怎麽辦?」


    「目前先看情況吧,醫院給她換一種國產的藥,看用藥情況。如果得到控製,一切都沒問題。如果情況繼續惡化,可能……」


    「再換眼角膜呢?」顧西川追問。


    「眼角膜與其他器官不一樣,比較少,不論正規渠道還是黑市,很少,並且更難碰到能匹配成功的。所以你太太算是幸運的……」


    顧西川沒心情聽這些廢話,再問:「再換眼角膜,她康復的情況有幾成?」


    「這還真不能確定,隻能說現在先盡量治療,控製病情惡化。」醫生說得保守。


    再小的病都可能有意外,哪個醫生都不可能保證百分百成功或者順利。


    顧西川與醫生談話結束後,如背千斤重擔走回病房。


    左助立馬起身,「顧總,蘇小姐沒醒。」


    蘇念恩雙眼已經暫時用紗布包紮,眼周敷了藥。血色沁出紗布,令她看起來幾分嚇人和可憐。


    顧西川失魂的坐下,內疚不已。


    「顧總,我馬上讓人將蘇小姐在毛米瓊斯發生的大小事一應匯報上來。」


    左助立馬出了病房,讓人把資料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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