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眉眼有點像我最近喜歡上的演員。」


    「叫陶然的那個?」好友問。


    「嗯,希望他的病快點好。他身體不太好,隻能演一些戲份不多的配角。不過他對待演戲這件事很認真。」


    「說到這個,」她的好友一拍腦袋:「我差點忘記了,今天還沒有打卡。」


    她打開手機,點入『柯以農』粉絲群,完成一係列打卡日常。


    幾個月過去了,這個群裏的人沒有變少,反而更多了。


    群裏正討論著新出的一首歌,是柯以農留在世界上,還沒有來得及唱的。一個新出的年輕歌手爭取到了歌曲的演唱權。


    粉絲們用最苛刻的眼光看著這首歌的演唱者,判斷他是否有足夠資格。


    柯以農後期唱過的歌並不是很多,但每一首都是經典。不過最特別的還是純樂版的《夢中的故鄉》。


    《夢中的故鄉》是《唱作人》節目組在後期放出來的,就是安以農作了一半沒有填好詞的那首。


    這首『遺腹曲』一出世就引發音樂圈的轟動。它的風格很特別,帶著一身禪意,聽著這首音樂,一身浮躁被清淨自然取代。


    很多人為《夢中的故鄉》填詞,但沒有一首詞配得上曲,因此大家最喜歡聽的依舊是純樂版。


    他離開幾個月後,演唱能力和創作能力完全得到了世人認可,很多歌王天後都翻唱了那些曲子,可以說各有風味。但粉絲還是最喜歡他在台上演唱的那一版。


    他是那麽熱愛生命的人啊……


    同一時間,某地的監獄。


    「我進這個監獄,就是為了這一刻。」張若君站在那兒,手裏偷渡的小刀滴滴答答滴著鮮血,「好久不見,趙先生。」


    趙澤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腹部。


    「你來為他報仇?」趙澤喘著氣,「那你應該刺我胸口,而不是這裏。」


    「報仇?不。」這時候獄警已經來了,張若君張開雙手束手就擒,「他應該死在我手裏,他的名字,應該和我的名字連在一起。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你們這些人算什麽?不過仗著有權有勢罷了。」


    血液流失,眼前開始模糊的趙澤捂著傷口看大笑的他被拖走:「媽的瘋子。」


    他深呼吸著,又想起了『柯以農』。


    「怎麽老招這種瘋子?就該把你腿打斷,再好好養起來……你說我當年要是認真一點,不玩手段正經去追你,是不是沒其他人什麽事了?」


    虛弱的趙澤苦笑著閉上眼。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唐禦回到家中,屋子空蕩蕩的,像個冰棺。他來到書房,抽屜裏放著那條轉贈過的圍巾。


    麵前的電腦裏有很多需要他過目的文件,他卻提不起精神。


    原以為幾個月就會放下,但現在春天都來了,他還是沒有忘記。


    他一走,好像把唐禦的快樂也帶走了。


    唐禦走出門,想要開車散散心。


    不知不覺他開車到了燒烤店的附近,燒烤店依舊熱鬧,廚師翻轉著肉串,時不時撒一些調味料。


    唐禦坐在車裏,手按著方向盤看著那邊。


    「喵嗚~」一隻長毛的黑白色奶牛貓從他車前竄過,唐禦愣住,熟悉的叫聲帶他回到幾個月前的某一刻。


    「以農。」他輕聲喚著這個名字,喊一次,痛一次。


    車裏有一張盤,是他收集整理的安以農的作品,有網絡上下載的,也有錄音室找到的,唐禦一次都沒有聽過,但今天他卻拿出來,放進播放槽。


    磁碟第一個片段就是他在街頭演唱的歌,還有他說話的聲音,唐禦一動不動靠在那裏。


    「今晚月色真美,如果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說出這句話,就是我愛你的意思。」車裏出現安以農帶笑的聲音。


    唐禦愣住了,他瘋了般地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出那看過無數次的安以農留給他的遺言:「……唐禦,今晚月色真美,對不起。」


    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他沒有哭,看著那具軀殼的時候他沒有哭,抓住趙澤的沒有哭,火化入墓的時候他沒有哭,開庭的時候他沒有哭……


    桃花開遍的這一天,他卻突然情緒崩潰。


    所有具象的東西都在淡去,世界慢慢變成了奇妙的黑白色。黑白組成絕望的空間牢籠,每個牢籠都住著一隻散發不詳氣息的怪物,越是往下,越是強大而詭異。


    一層一層的空間疊成無限遠的深淵。


    一顆透明的液體穿過物質的世界,緩緩從天而降。


    怪物們像是看見了自由和光,它們伸出手大聲喊著:「過來!過來!」


    但眼淚穿過一層層空間,穿過那些怪物的身體,一直朝著最深處墜落。


    終於,它啪嗒滴在一個同樣層層疊疊的黑白空間上,一圈金色漣漪在空間中暈開,那禁錮了它們靈魂的牢籠居然瞬間斷裂、消散。


    深淵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他抓住了那滴眼淚。


    第47章


    安以農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地上,肚子裏有一種火燒的灼熱感。麵前有個穿著灰黑色短打的中年男人,一邊用鞭子打他,一邊指著他罵:「小畜生,我是缺了你吃還是缺了你穿,你居然搶東西?」


    那一鞭子就打在安以農的手上,火辣辣的疼。


    中年男人一連打了好幾下,安以農本能地在地上翻滾躲避,一身都沾著土。這時旁邊傳來一個細細弱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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