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高興之餘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靳燚川有所行動了,她在告訴自己她有在履行承諾。


    「沒事了…別怕…」楚晚棠拍著驚魂未定的蓉兒。


    書房中,靳燚川坐在裏麵等著秦邢回來,看到人才放下了心。


    「她高興嗎?」靳燚川問。


    「不知。」秦邢沒有撒謊,他把人扔下就跑了確實不知道楚晚棠高不高興。


    「你這小子。」靳燚川也不想說他,畢竟身邊人也就隻有他了「晏曦,可有來信?」隨後又問道。


    「她回了藥王穀,說是要潛心學習。」秦邢說。


    「回去也好,說起來我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去看看師傅了。」靳燚川說。


    「王爺還是不要去了,估計師傅會打您。」秦邢認真的看著她。


    靳燚川愣了一下之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是啊,師傅最喜歡晏曦,我把她氣走了,免不了要揍我一頓。」


    「王爺大了,師傅那老頭子估計揍不動您了。」秦邢也有點想師傅了。


    靳燚川罕見起了玩心,拿起了架子上的長槍走到了院子中,兩手一擰挽出了一個漂亮的槍花。


    「師兄,玩玩兒。」靳燚川又一次叫出了師兄。


    此時靳燚川笑的暢快,秦邢看著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師弟,那就點到即止了。」秦邢抽出了長劍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中,兩人一來一回打的勢均力敵,他們都太熟悉對方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幾十個回合下來竟然誰也沒有得到半分好處,最終以靳燚川長槍的優勢劃破了秦邢的袖子結束了。


    「師兄,身法不如從前了。」靳燚川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將長槍紮在了地上。


    「身份不同了。」秦邢笑著說。


    靳燚川笑了笑坐在了他身邊像從前一樣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心還是一樣的,師兄與我打過了就不要生我的氣了。」靳燚川說。


    「我不生你的氣,隻是那女子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她的身份。」秦邢也隻有這個時候話會多一些。


    「我與她何止是身份。」靳燚川笑了笑「可怎麽辦呢,師兄,不是她就不行。」


    秦邢比靳燚川大六歲,他看著現在的靳燚川眼前浮現出了記憶中的一幕。


    「師兄!我就要這把劍!」


    「它太大了,不適合你,師弟乖。」


    「不要!不是它就不行!」


    那是年僅六歲的靳燚川第一次向他提出了要求。


    「原來你一點都沒有變。」秦邢透過她看著自己的回憶。


    「師兄,在說什麽?」靳燚川笑著問。


    「你還記得那把劍嗎?」秦邢嚴肅了起來。


    「師兄還記得呢,當然記得,當初那把劍可真重,現在我的腳上還有傷疤呢。」靳燚川笑著她完全沒有理解秦邢說的是什麽。


    「可那卻是你堅持要的,用了你身上所有的盤纏,用了你的一切…」秦邢說。


    靳燚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這一次聽懂了,腳上的傷口好像也在隱隱作痛。


    「那日你是皇子,你要的你承受了,今日呢?那日的疼會不會重現,你又是否承受的了。」秦邢站了起來離開了,他希望靳燚川放下卻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影響靳燚川的能力。


    「師兄!」靳燚川在他的身後喊了一聲「我永遠相信事在人為。」


    秦邢揮了揮手回去睡覺了,靳燚川好像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天意難違。


    人人都想做勝天半子,可人人都做了天的階下囚,從你動心的那一刻,你就輸了。


    靳燚德可能是為了盡早讓自己手裏有一些實權,很快他就用皇後懷胎的喜訊大赦了天下。


    楚晚玉這種重刑犯本不應該在冊的,可是靳燚德強行將他加了上去。


    靳燚川等在地牢的門口,秦邢看著今天萬裏無雲的天氣嘆了口氣。


    「真的這麽湊巧嗎?」秦邢嘀咕了一句。


    「巧合多了就是人為。」靳燚川不在乎皇帝用了什麽手段,隻要交易達成就好了。


    楚晚玉的腳鐐手銬被卸下,他一步步走出了地牢,看到近在眼前的陽光他小心的伸出手。


    冬日的陽光沒有暖意,可是楚晚玉卻將它們捧在了手心貼在腳上貪婪的呼吸。


    關在地牢中一年的時間,沒有四季更替,沒有光,他唯一記錄的方式就是牆上被他刻出來的豎道。


    「將他帶走,清洗幹淨。」靳燚川看人完好的出來了任務也算完成了。


    「人是先帶回軍營,還是去王府?」秦邢問。


    「軍營會吃了他的。」靳燚川說完就離開了。


    那裏多數人都攻打過楚國,楚晚玉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靳燚川剛要上馬車,靳燚軒這個倒黴蛋就湊了過來。


    「七弟,在我這裏接走人也不打個招呼嗎?」靳燚軒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了。


    「六哥安好。」靳燚川點了點頭。


    「七弟真是有魄力,死刑犯都能被大赦,你說皇上是不是記錯了。」靳燚軒說。


    「六哥有疑問可以去問陛下。」靳燚川不想跟他玩文字遊戲。


    「現在皇上可沉浸在頭一次做爹的喜悅中呢,哪有時間管這裏的閑事。」靳燚軒笑著說。


    「六哥,可還有事?」靳燚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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