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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剛剛蘇蕊忻隻是微微色變的話,現在的她可以說是麵色大變。任誰都看的出來,我這一手所透露出來的掌控能力絕對是令人心驚的。就連胡徽也傳音給我說道:“你這小子,居然沒有和我說實話,你隻是你在歐洲學會了魔法。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學的這麽厲害。”


    我聽的也隻是回應的幹笑了兩聲,這個嗎,純粹是意外,我哪裏有那麽好的控製能力,我剛剛隻是胡亂的劈一下,不過就是想嚇一下那個不知道輕重的年輕人。本來的想法隻是劈在他旁邊的,沒有想到準頭差了這麽多,直接向人劈了過去,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要是真的把那個年輕人劈中了,那就算麻煩大了,看樣子他是茅山來這裏的頭。如果他有什麽意外,茅山來的人還有不拚命的嗎。既然茅山的人動手了,那麽渾水摸魚的事蘇蕊忻絕對是願意做的。這就和我本來的意思完全相左的,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隻是把本村他們送到老頭子那裏,其他的事我們就不需要管了。就像現在這種狀況,我們隻是要把峨嵋和茅山的人逼走就行。


    還好慶幸的是,隻是把那個年輕人手上的符給劈毀了,真的算是錯有錯著。被我這麽一嚇,蘇蕊忻死死的盯住我,平靜的說道:“今天算我們看走了眼,沒想到李少教主的進步這麽快。我隻是希望下次李少教主的進步依舊能讓我們震驚。”有她的這句話,我總算放心了。一般這種話說出來,就是準備退兵了,說幾句麵子上麵的話,好為自己準備後路。


    和我預料的一樣,蘇蕊忻手一揮,沉聲說道:“我們走。”說完頭也不回,帶著她的人上了那幾輛攔路的車子,隻是那個茅山的年輕人還有點的不甘心的樣子,他忿忿的看了我一眼,也學著蘇蕊忻撂下句狠話:“今天算你厲害,等哪天我師父來了,我杜武飛一定要象你討教一下。”說完,也帶著自己的人,夾著自己的尾巴,灰溜溜的上了車。我和胡徽是聽了他的話以後,一起搖了搖頭。看來真的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居然連這種人都有,自己打不過,還要說狠話,等師父來,幫他掙麵子,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人心裏是怎麽想的。


    等他們的車子消失了以後,胡徽馬上上來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脖子說道:“快點給我交代,你還藏多少的私,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個天雷,而且還是黑色的。你以前不是最怕天雷的嗎?”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樣。答道:“難道說我怕,就不可以用了嗎,你這是什麽邏輯。”


    胡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點尷尬的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想知道你在歐洲到底學會了些什麽東西嗎,你和無心子前輩,還有我說的,都隻是在歐洲學了魔法,但是我看不是那麽簡單,昨天露出個翅膀,今天劈個天雷。天知道你在歐洲到底學會了什麽,我是想事先問一下,免得以後又被你嚇倒。你這家夥,總是出人意料。”


    這些該輪到我拍他的肩膀了:“這個嗎,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厲害,你還不是有好處嗎,以後我們兩個就不用害怕被人追的到處亂跑了。”胡徽聽我的話,狠狠的瞪著我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你了。”我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說完,也不管恨的牙癢癢的胡徽,自己馬上鑽進了車子,我才懶得和他吵,讓他一個人鬱悶去。我剛鑽進車子,看到的就是本村的一張很真誠的笑臉。這恐怕也是他們這群棄民的特點了,就算是手上拿著刀子要捅你了,臉上還是掛著很自然的笑容。初一看上去還覺得很親切,但是看多了,在那張臉上我隻能看到虛偽和惡心,但是現在,我隻能忍著。


    他擺出那麽大一個笑臉,說出來的肯定也都是好話了:“沒有想到啊,李少教主還隻有幾天不見,就厲害了這麽多。現在看來老夫都不是少教主的對手了。”哼,你不是我的對手,那就不知道當初是誰把偌大的一個中國攪的天翻地覆,我可是自愧不如,動手的肯定玩不過動腦子的,這點我是很清楚的。他給我戴這種高帽子,心裏肯定在想著什麽壞點子。


    不過,既然戴了,我當然也不好意思摘下來嗎,我索性還無恥一點:“這是當然,你們既然是我們中國出去的,也應該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道理嗎?我們可不隻是三天沒見了,我有進步那是當然的嗎?”本村被我這句話給堵住了,可能在他的印象裏麵,按照我們中國忍的傳統,我可能還要推辭一下,顯示一下謙虛,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麽坦然接受。


    雖然他隻是短暫的愣了一會,但是在僵屍這種超強的眼神裏麵,這點小舉動能夠逃得過我的雙眼嗎。看見他的這個神情,我是在肚子裏麵暗笑。我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能作出別人意料之外的事,的確是比較爽。不過本村也是非常人物,他臉上短暫的失神表情如果不是我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現在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淡淡的說道:“那是當然,李少教主可是巫教的繼承人,想無心子前輩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李少教主作為他的弟子怎麽會差了。”這家夥,轉向還真是快啊,既然他的馬屁我是坦然接受,他就幹脆一拍到底,把老頭子都給拍進去了,這才叫老奸巨猾,他越是想討好我們,越是證明他心裏有鬼。


    我剛想問一下為什麽峨嵋的會來找他,胡徽總算上了車,看來他是對開路車交代了一下,還有可能在開路車上還掉了幾個高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還是安全第一。他一進來就看見我和本村臉上都帶著笑容,便也笑著問道:“你們兩個為了什麽事笑的這麽開心啊?”我把他扯著在我身邊坐下,回答道:“哦!本村伯伯稱讚我大有長進,我正高興著了。”


    胡徽“哦!”的答了一聲,便轉過頭看著本村和堂本,雖然臉上的笑容沒有變,但是以我和他這麽久的兄弟看的出來,那已經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了,完全就屬於是禮貌式的笑容,看來他也象本村發難了。果然,他直接質問本村道:“本村先生,我想你還是交代一下吧,為什麽峨嵋和茅山的聯合部隊會找上你,你來中國的事情,在我們中國,隻有有限的幾個清楚,為什麽峨嵋會得到消息,另外峨嵋也不是一個小門派了,它們這次甘願和我們胡家還有巫教鬧翻,也要抓到你們,你身上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如果今天你不交代清楚,你是別想去見我們的長輩了。”我要說的,全部給胡徽搶白了,我隻好靜靜的聽著,看本村怎麽解釋。


    本村一點沒有為胡徽無禮而且直接的質問生氣,隻是很自然的答道:“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麵對著你們兩個,我還是不方便說的,畢竟,你們兩個不是當時的經曆者,你們隻是從你們聽到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一個大概,我不管說什麽,對你們兩個來說,可能都是狡辯,我隻想在見到你們長輩以後再談這個問題,隻有他們經曆過六十年前的那場風雨的人,才有資格和我談。你們也知道,我隻帶了八個人過來,就算再怎樣的高手,也經不住你們這麽多人的車輪戰,所以說,我幾乎是隻身前來。我已經用這種方式表明了我的誠意,我是真心的想把六十多年前的那場恩怨了解了,然後,在這塊我們的祖先曾經生長過的土地上,名正言順的以一個炎黃子孫的身份,走上一次,我就很滿足了。如果我這麽做,都換不回你們的誠意和信任,那麽,你們在這裏,就把我殺了,以祭六十多年前,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喪生那些中國人的在天之靈,我本村進絕不反抗,我的手下也不會阻攔你們。”


    我和胡徽都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我們兩個沒有想到本村進竟然會答的這麽幹脆,而且滴水不漏,按照他說的意思來看,我們兩個根本就找不出什麽紕漏。確實,人家隻帶了這麽一點人過來,就以我們胡家和巫教在這裏的人手來說的話,對付他們沒有一點問題。他們這就等於是放心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我們的手上,如果我們還不信任他,那麽就顯得我們不大度了。而且,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兩個也的確隻是從小楚還有我家的那個老頭子的嘴裏零碎的聽了點個大概,而細節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本村說的這個道理也沒有錯。


    說了半天,還是我和胡徽開始鬱悶了,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胡徽傳音給我道:“還是你說點好話吧,場麵總是這麽僵著不好。”這家夥,質問的時候他振振有辭,實在收不了場了,卻要我來幫他揩屁股。這都叫什麽事嗎,但是現在我也沒時間埋怨了,還是先解決了再說。


    我隻好陪這笑臉對本村說道:“本村伯伯,胡徽這也是剛剛被峨嵋的那幫子人給氣到了,我們巫教和胡家好歹再中國修真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是我們的貴賓,但是他們居然敢攔車要人,就是個泥人也會生氣嗎,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有脾氣是肯定的,所以言語中多有冒犯。你是前輩,對小輩這些不懂事的行為就多多包涵點吧!”我的話說完,胡徽才跟著後麵說道:“是啊,剛剛算晚輩不懂事,有什麽責怪的話,你盡管說吧。”


    本村也不是那麽不知進退的人,既然我們兩個都這麽給他麵子了,他也和顏悅色的答道:“其實我也沒有和你們計較啊,隻是,我想把來中國的目的再重申一下而已,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再怎麽說,我也年輕過嗎,也曾經有過你們的這種經曆。我怎麽會和你們計較了,那不是顯得我的這個前輩沒有一點風度了嗎。”


    聽到本村的這句話,我和胡徽總算鬆了一口氣,胡徽忿忿的傳音給我道:“要不是我老爸硬要抓他回去問話,我才懶得理他,還要怕他生氣,在我老爸麵前亂說話。到最後倒黴的還是我。”我也隻能在心裏苦笑,我又何嚐不是這麽想的,現在本村他們可是六十多年前那場懸案的唯一見證人,老頭子他們,如果想要問出點什麽,還真得從他們身上找消息。現在我們隻有把他們供著。不能讓他們有什麽不滿的地方。我也傳音給胡徽道:“忍忍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他們手裏的籌碼多,再說這個消息,對我們的確是很重要的。”胡徽也隻好歎了口氣,忍住了。


    雖然我對胡徽說的很好聽,但是我心裏認為本村他們來中國的目的絕對不象他說的,隻是來故土看看,把六十年前的那場恩怨解決這麽簡單。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這個從我和堂本的談話中看的出來,堂本還是做不到象本村那種老狐狸一樣,可以把自己的真實的情感隱藏的很好,雖然他們身上留的還是炎黃之血,但是他們在那個島國上畢竟呆了這麽久了。不受一點影響是不可能的。堂本就隱隱以大和民族自居的勢頭。


    他的這種心理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成的,而且,本村作為他的師父,他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對自己徒弟的這種表現看不出了,而且,師父對徒弟的影響是巨大的,就連本村,我都有點懷疑他已經被那個島國上麵的風氣所同化了。


    另外,峨嵋既然能夠把茅山都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那麽蘇蕊忻還有綠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肯定還留有後著,就這麽看來,本村的到來,肯定要在中國掀起一場風暴。我作為巫教的少教主,現在已經在這個開始醞釀的風暴中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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