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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到了駐地,司機的確沒有耽誤,比去的時候快了很多,但是沒有用的,我把女人從車子裏麵抱了出來,輕輕為她把臉上的汙痕,血跡擦去,我想她也不願意讓自己醜陋的一麵被自己的丈夫看到,當聽到我們車子的聲音,胡徽就帶著那個貪官走了出來,他看到了我懷裏的女人,頓時臉色煞白,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他剛要伸手去摸女人的臉,我狠狠的一腳把他揣了回去,冷冷的說道:“你,不是個男人。”他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眼裏的淚水一顆顆無聲的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我把女人小心的放在他麵前道:“她在最後的時刻想的還是和你在一起。”他猛地抱住女人已經完全冰冷的身體,失聲痛哭起來。


    “我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是多麽剛烈的一個人,從讀書的時候她就不服輸,在學校裏麵,她一直都是那麽耀眼,都是我害了她啊!”男人邊哭邊嚎叫道,我冷眼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客廳。胡徽和三個兄弟都跟著我走了進來,我回頭對豪豬說道:“身上有煙嗎?”“沒有了,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們三個都戒了煙。”豪豬搖了搖頭說。淫賊走了上來,重重的搭著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忻萌的事不是你的錯。你別忘了,最早可是忻萌勸你戒煙的。”


    到底是兄弟,從我細微的動作就知道我的想法,看著那個女人,我不得不想起了忻萌,這個女人是因為那個貪官而死,而忻萌是因為我,雖然現在真凶已經被抓住了,但是人是救不會來了,我欠忻萌的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還清,忻萌和那個女人一樣,也是那麽剛烈,那麽執著。但是,但是我隻能深深的歎息。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累了,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我搖先去休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說著走進了房間,現在我隻想蒙上頭大睡一覺。


    早晨,我被鼻子裏麵癢癢的感覺弄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小丫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了,正在用她的頭發在撓我的鼻子,一邊撓,一遍嗬嗬的笑著,顯然撓的很有興趣。我睜開眼睛了,小丫頭居然不知道收斂,該怎麽撓,還是怎麽撓,我一手就把她逮住了,一隻手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小丫頭四肢淩空,不停的踢踏著說:“哥哥,哥哥,放我下來,稱子以後不敢了。”看她笑的那樣子,哪裏有一點悔改的意思,擺明了以後逮到機會,依舊再撓不誤。我也拿她沒有辦法,打又下不了手,罵也舍不得罵,隻好把她放了下來,小丫頭一下來就做鬼臉說:“哥哥是個大懶蟲,都這個時候還不起來,害的稱子和你一起睡懶覺。”看了下時間,果然不早了,都快九點了,馬上起來了。


    早上被小丫頭一鬧,昨晚陰霾的情緒一掃而空,看著稱子那張笑臉,再大的火也發不起來了,看來帶稱子出來的想法還是沒有錯的。小丫頭就是一個開心果,專門哄人高興的。想著稱子的舉動,我又不禁的笑了起來。稱子在旁邊看見我笑了,拍著手說:“哥哥笑了,哥哥總算笑了,今天早上,我看見哥哥睡著了都皺著眉頭的,我就想逗哥哥開心,看來我成功了。”我摸了摸稱子的頭笑著道:“你個小家夥。”


    到了客廳,胡徽正在那裏看報紙,看見我出來了,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看看院子裏麵,我順著胡徽的眼光望去,那個人還在抱著著自己的妻子在發呆。我坐到了餐桌旁,邊吃邊說:“別管他,自作自受,在國內好好的官不做,學人家賭什麽錢,輸了就輸了,自首就是,至少還可以保自己家人平安,可是他偏偏還要跑,這下好了,原來的刑罰一點都逃不了,還把自己的老婆賠上了。”吃完以後,指了指餐桌上還沒有動的一點東西,對小楚說道:“這些都放到他麵前去,吃不吃隨他。”人是豬叫我看管的,要是因為什麽營養不良在我這裏病了,豬還不找我的麻煩的。


    吃完飯,鬆下跑了過來說:“會長今天以私人的名義要你去黑龍城吃頓便飯,你看可以嗎!”請我去黑龍城,正好上次關於河圖洛書的事還沒有搞清楚,去去也好,席間也可以探探口風,看看那玩意到底是在誰手裏。我點了點頭說:“好吧,他是要我們吃中飯還是晚飯。”“晚飯!中飯的話他昨天就會和我們說了,不會拖到今天的,黑龍城裏麵會長請吃飯,雖然是便飯,也要準備很久的。”


    還好,上午豬又蹦了過來,這家夥,還真當他的商會會長是掛名的,有事沒事就往我這裏跑,這次他一來就看見了坐在門口抱著妻子不言不語的貪官,好奇的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以上午時間就在我的複述中過去了,這頭豬理所當然的在這裏蹭了頓中飯後,拍著絕對圓形的肚子心滿意足的走了,我們也開始準備赴宴,按照鬆下的說法,我們要早點過去,一般飯前會有點活動的,所以要我們早點去。


    下午,我們又進入了黑龍城,領我們進門的卻不是山田佐了,而是另外的一個小個子,鬆下馬上給我們介紹道,這個是黑龍城專門負責迎賓的,我有點鄙夷的看著才到我肩膀的所謂的迎賓官,黑龍城是怎麽搞的,怎麽派了這麽一個人上來,難道黑龍會沒有人了嗎。和我相處了有段時候鬆下馬上察覺到我的想法,對我耳語道,一般迎賓的是這個小矮子,上次派一個組長來接我,已經是很給我麵子了。這次派這個迎賓來接我,是正常現象。


    鬆下都說了,我當然要陪著笑臉靠著翻譯機,和他客套了幾句,然後被他迎進了主城,和我們第一次進主城不同,我們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側麵的一個小門,鬆下又馬上解釋道,一般正門隻會在正式接見的時候打開,一般如果是會長請人家吃便飯。或者以私人名義來請人談話,都是走的側門。我看著鬆下處處小心的樣子,笑著說:“沒事的,我不會生氣的,你不要那麽照顧我。”鬆下做了委屈的表情說道:“誰叫我是這裏的人,看到有什麽你們不懂的,總忍不住要介紹一下。”這家夥,做表情就做咯,偏偏要扭扭捏捏的,做女人狀,就象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胡徽他們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原本很壓抑的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


    從側門進和從正門進,給人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正門被裝飾的很肅穆,處處透著一種威嚴,而側門大部分都是生活區,全部都是很活潑的建築風格,看上去很舒服,雖然倭寇的建築風格是師承中國,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繼承的很好,很有中國古代的風格,當然和我昨晚見到的那棟建築還是沒的比的,本村修的那房子,可以說是中國古建築的活化石了,特別是現在很多民間的建築工藝都失傳了,他那棟建築是房子中的“孤本”。


    我邊看,邊給周圍的建築打分,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會長的居室前,迎賓官對著門鞠了個躬說:“會長,人我帶到了!”“好吧,你讓他們進來,你可以退下了。”迎賓官應了一聲,幫我們打開門以後,就退下了。


    隨著房門的一點點打開,我也看清了會長房間的全貌,是那種那簡單的日本塌塌米,整個房間裏麵的裝飾就隻有掛在房間裏麵的幾副畫,雖然我對畫不怎麽了解,但是我也看的出來,那幾副畫絕對不是日本盜版中國繪畫藝術的浮世繪,而是正宗的中國畫,而且從古樸的畫風中看的出來,都是有些年頭的,最奇怪的是,畫的好像都是些傳說中的動物,龍,鳳凰,麒麟,但是都畫的極為傳神,分明是名家作品,不過中國古代的那些畫家好像都是以人物畫見長的,就算是被稱為畫聖的吳道子也是,可沒有聽說誰是畫這東西畫的好的。


    會長見我們來了,馬上熱情的招呼道:“你們進來吧,大家在一起聊聊。”我們走進了他的房間,在他對麵盤膝坐下,我們剛剛坐好,隻見會長雙手連動,做這各種複雜的手印,我和胡徽都感覺的到,在他的手上,真氣正在不頓的凝結,然後隨著他的一聲低喝:“破!”手中的真氣一下化做萬點霞光,均勻的分布在房間的個個角落上,明顯的形成了一個結界,我和胡徽相視一驚,會長剛剛露的這手,是絕對典型的中國修真手法,雖然用的手印好像都是藏傳佛教的。看來今天,會長絕對不隻是來請我們吃飯這麽簡單。我和胡徽一了點頭,我抽出暗嵐,玄武咒現形,胡徽撒出了綠網,要安全,我們就讓他更安全一點點。


    會長看著我們兩的舉動,讚賞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愧是巫教和胡家的兩位新秀,果然厲害。”我和胡徽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詫,並不是因為他說破了我們的身份,而是會長說的這幾句話,是用貨真價實的漢語說出來的,而且還是地道的京片兒。這個怎麽不叫我們驚詫。我心裏冒出個古怪的念頭,這個會長不會也是和本村一樣,是所謂的棄民吧!


    會長用餘光瞟了下和我們一起進來的鬆下,我忙解釋道:“他沒有問題,早就是我們的人了,會長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在這裏的都是自己人,什麽話都可以直說了。”會長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麵具緩緩的揭了下來,房間裏麵又是一陣驚歎,當然不是我和胡徽發出來的,我是這幾天經曆的稀奇古怪的事太多,已經處變不驚了,胡徽則是張大了嘴巴,話都說不出來,發出聲音的是我那幾個兄弟,這個,當然也不怪他們,如果兩天前我的,可能會和他們一樣叫出來,最主要,會長的長相太獨特了。


    這個怎麽形容了,想必大家都看過鬼片,那麽對牛頭馬麵兩位兄弟一定很熟悉,那麽你把牛頭的樣子取出來,然後稍微人性化一點,就是會長的長相了,最厲害的就是,他居然額頭上還有兩個微微拱起的小包,就象是兩個小角一樣,那個樣子,還真的象牛。


    會長看著我們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嚇到你們吧!我也知道我長的有點奇特。”我忙說道:“沒有嚇倒,沒有嚇倒,長的象會長這麽有創意的人已經很少了。”會長當然聽不出的話外意,他擺了擺手說:“就不要老叫我會長,會長了,我們年紀差不多,我也大不了你們幾歲,你們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蚩異。”我沒有聽清楚,追問了一句:“蚩異,什麽蚩啊?”蚩異簡短答道:“蚩尤的蚩。”此話一出,整個房間裏麵是死一般的寂靜。


    蚩尤的蚩,再加上他這個長相,難道他就是傳說中,那個大魔頭的後代。我想胡徽他們應該和我想法一樣。曆史上蚩尤絕對可以排的上頭號惡人了,給人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很快我們的設想得到了證實。蚩異打破了這種沉默,用他那一貫沉穩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想什麽,沒錯,我就是蚩尤的後代。”


    蚩異把話說出來,我就準備暈了,這都算怎麽回事啊!日本侵華戰爭是中國棄民發動的,日本現在最大的黑社會的龍頭老大竟然是蚩尤的後人,難怪他一直不肯進軍中國,看來真正的原因就是這個了,不過想想,連我變僵屍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麽事是不能發生的,我最先緩過神來問蚩異道:“這個,我們對你是不是蚩尤的後人,不是很感興趣,我們隻想知道,你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麽?”


    蚩異苦笑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的幫助,不是說笑吧,蚩尤的後人居然要我們幫助。我身上流的是黃帝之血,胡徽繼承的是神農之力,也就是炎帝之力,要我們中華兩大始祖的後人去幫助中華第一大魔頭的後人,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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