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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把本村扶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是淚流滿麵了,雖然對他的所作所為還是不能釋懷,但是他能這麽誠心的認錯,已經是很難得了,我還能要求他什麽?現在的他就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在為自己往昔的罪惡懺悔。


    等我們兩個又在原位置坐好,我認真的說道:“本村伯伯,你想回中國的想法,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這些事情還是要等我師父他們決定,但是作為私人的想法,我很願意為你的中國之行擔任向導,隻要你願意。”本村感激的說道:“那一切就麻煩賢侄了。”“不用謝了,中華文化最大的內涵不是仇恨,而是包容,能夠化解仇恨是最好的。”我說道,本村聽了我的話感歎道:“我們這些老家夥,這麽多年來,自認為自己一直在延續中華文化,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卻將中華文化裏麵最精華的部分丟了,到是賢侄你,還這麽年輕,就已經看的很透徹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還要象你學習啊。”


    我依舊是微笑的應了下,然後說道:“不過中華文化是包容,而不是容忍,對於這些在中國犯下了累累罪行,還死不認錯的倭寇,我不會原諒他們的。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配算是一個人了,他們的行為就和禽獸一般無二。”本村聽了我的話以後,搖了搖頭說:“這些日本人,在他們擅自發動太平洋戰爭以後。我就對他們失去了信心,這個民族的血液裏麵隱藏著一種獸性,我已經下令所有屬於我們的神官力量已經停止了活動,那些現在還在活動的神官力量,都是他們日本民間自行組織的。”


    我點了點頭說:“知恥者近乎勇,隻有真正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直麵自己弱點的人才有進步。象現在的日本,這樣的人還太少。”本村道:“是啊,我明白這個道理都太遲了。”


    這時,稱子扯了扯我的衣服,小聲的說:“哥哥,我餓了!”我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點八點多了,時間還真是過得快,小丫頭在樂園裏麵光瘋去了,什麽都沒吃,又玩了一下午,肯定餓了。稱子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本村聽見了:“實在是對不起了,我竟然沒有想起來你們還沒有吃晚飯,我馬上就叫他們做一點,你們就將就著在這裏吃一點。”本村誠懇的說道。我站起身來推辭說:“謝謝了,我們的那幾個朋友都還等著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了。”本村看我話說的很堅決,也就不留我了,跟著站了起來說:“那好吧,我送送你們。”


    再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本村突然說道:“賢侄是不是認為蓋這棟房子的人都被我殺了。”我愕然,他怎麽在這個時候問起這個問題。他摸著光滑的柱子接著說:“我注意道賢侄在說我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棟這個房子的時候,分了一下神,再加上日軍在中國的所作所為,肯定會認為我會那麽做的。”看來我的掩飾功夫還是不到家啊,到了真正的老狐狸麵前,一樣會露餡,我隻得點了點頭說:“剛開始,我確實這麽認為,但是在和伯伯談了這麽久以後,我不會這麽認為了。”


    本村癡迷的看著房子說道:“其實,我把他們都放了,但是他們在臨行前都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建另外一棟這樣的房子。因為,如果不是我,他們很有可能死在其他的日軍手上,而我不但保全了他們,還保全了他們家人,他們為了感謝我,所以才會發這種誓。他們中有很多人的絕活都是單傳的,我怎麽可能殺了他們,他們任何一個死了,都對中國的文化都是一種損失,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我們要珍惜啊!”


    說完,本村轉過身道:“好了,我就你們到這裏了,堂本會送你們回家的,在日本有什麽事,你隨時來找我,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管日本的事務了,但是很多事情上麵,我都還是說的上的話的,不管你師父要你來的任務是什麽,記住,有問題就找我,就當我是你親伯伯一樣的,你的忙我一定幫。”我忙對本村道謝,這個承諾也比較重了,按照本村的說話,他們影響的都是一些官員,有了他們照應,官麵的事應該沒有問題了,這個是怎麽都要謝謝的。


    我剛道完謝,那輛加長就在我的身後出現了,堂本從車裏鑽了出來,“本村伯伯,晚輩這就走了,我一定會盡量和我師父商量的,以便你們能早日踏上祖國的國土。”我最後和本村道了個別,就進了車,本村也就不和我客套了,致使輕輕的為我推上了車門,然後隔這車窗揮了揮手。車子啟動以後,堂本笑道:“怎麽樣,和我師父還談的愉快嗎。”我抱著稱子一頭倒在了柔軟的車椅上說:“今天和你師父談的那些話,現在的我看來,就好像是做夢一樣,你師父說的那些曆史,已經超脫我所認知的曆史太多了,可以說,完全顛覆了我從書本上看到的曆史,我很難想象,你們這群人背負著這麽大的仇恨,而且延續了上千年,我無法想象。”


    堂本還是喝著他那好像永遠喝不完的紅酒,眼神迷惘的說道:“你當然無法想象,畢竟你不算我們的族人,象我們這種棄民的後代,最想的,是回到中國,而我們最恨的,同樣是中國,我從小就聽我的父輩們訴說著先祖的一些故事,他們是如何被趕出中國的,我無法不對這個國家抱有仇恨,就像你們一樣,據我所知,你們這代人,從小所接觸的電視,電影,書籍,很大部分都是記載抗日戰爭的,你們對日本也不會有好印象,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讓我們這些棄民日夜煎熬著。那種心靈上的折磨,你是不會了解的。”


    我從堂本身邊拿過了紅酒,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細酌起來道:“不要想太多了,就象這酒一樣,雖然裏麵也有著雜味,但是起著主導位置的還是那種醇香的酒味,你們不要想著仇恨,想想是什麽在你們心裏是占主導位置,很快,你就能想通了。”堂本笑了,這次我能感覺得到,這個笑容不再是掛在他臉上的麵具,而是從內心發出來的笑容,他笑著說:“說得好,想想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占主導,我也是該好好想想了,來讓我們幹一杯。”玻璃相撞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麵響了起來,激蕩的紅色液體,折射著車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更加顯得的光怪陸離。


    車子很快就到了鬆下組的駐地,看來,我們來日本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他們神官係統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視。我打開車門,竟然發現巫教和胡家的人個個都全副武裝的,正由胡徽帶著急匆匆的往外麵走,不用說,肯定是看我半天沒有回來,去找我的,堂本看著笑道:“你兄弟還真是關心了,這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急著找你,要是你真的不見了,他們不定會發什麽瘋了。”


    胡徽也看到了從車子裏麵走出來的我,立馬奔了上來,檢查著我道:“你有麽有事啊,有麽有少什麽東西,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我就差直接用腳去踢他了“你都說些什麽話,沒看我好好的嗎,見麵就問我少了什麽東西,咒我啊。”胡徽尷尬的說道:“這還不是關心你嗎,別人想要我問,我還不問了。”


    我懶得理他,轉過身對堂本說道:“謝謝你了,還要麻煩你送我。”“你這是哪裏的話,我既然接的你,當然也要送你,你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堂本答道,我揮手送走了他,胡徽馬上就貼了上來問道:“那穿這孝服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他把你接去和你談了什麽,你們咱那麽談了這麽久啊?”這家夥的好氣心也太重了吧。我沒好氣的答道:“我和稱子的肚子餓了,先吃飯,邊吃邊說。”不過胡徽還真會形容,孝服,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堂本穿的那一身還真象。


    飯桌上,我邊吃,邊把我和本村的談話對他們毫無保留的對他們複述了一遍,他們也和我當時一樣,聽的目瞪口呆的,本村所說的這些事,的確有些是超出我們認知的,一般人都要想半天才能消化的了,他們顯然也都在慢慢的消化當中。


    就在我躺在沙發上麵休息的時候,一個肉球滾了進來,能夠這麽輕易的進入鬆下的駐地的,肯定是我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人裏麵象肉球的,不用說,就是那頭豬了,豬一滾起來馬上就氣喘籲籲的倒在了我旁邊道:“總算讓我找到你們了,我有事要你們幫忙。”我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麽快就遇到問題了?你們也太差了點吧。”


    豬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說道:“不是我們太差,而是那家夥居然請了黑社會,那個黑社會別說我們,就算是日本政府自己也不敢管,沒辦法,我隻好來叫你們。”他這番話把正在消化我剛剛說的那番話的胡徽也叫醒了,胡徽吃驚的問道:“哪個黑社會這麽厲害,連日本政府都不敢管。”豬歎了一口氣說:“還不是那個黑龍會,也不知道日本政府是怎麽搞的,連自己境內的黑社會都管不了。”


    我和胡徽對視了一眼,同時疑問的說道:“黑龍會!”豬答道:“就是黑龍會,聽說他裏麵的高手也不少,很多好像也類似於修真,如果你們據的勉強,就不要去了,隻是便宜了那小子了,貪汙了三千多萬,居然還能過的這麽逍遙。”我和胡徽聽的都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麽,要你跑的一身臭汗,不過就是個黑龍會嗎,太好解決了。”我笑著說到,我把鬆下叫了過來,對豬說:“有什麽事,你問他,先看看是黑龍會的哪路人馬罩著那小子,然後我們再動手。”豬一看到鬆下也笑了:“我說是誰啊,原來是鬆下組長,難怪在飛機上麵看的那麽麵熟,既然是你,那就好辦了。”


    豬認得鬆下我一點都不奇怪,要是他不認得那就奇怪了。豬翻著白眼對我們說道:“你們靠著這個大個地頭蛇也不和我說,昨天我送刀的時候就奇怪了,你們怎麽住進鬆下組的地方了,原來他們的組長都是你們的人,早知道我就直接來找你們了。”說完,就扯著鬆下去一邊商量去了,我和胡徽自己忙自己的去了,但是這兩個家夥,說了沒兩句話,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豬又厚著臉皮說道:“天翼兄,這件事隻有你出馬了!”我看了下鬆下,問道:“怎麽了,你搞不定嗎?”鬆下搖了搖頭說:“對方好像是春生流的人,我說不上話,隻有你可能還幫的上忙,畢竟上午你和春生正的交手大家都看著的,很多人都知道這回事,春生流應該會給你麵子。”


    這一天到晚都是事,在上海是這個樣子,到了東京還是一樣,剛吃完飯,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又要去辦事了,這不辦還不行,豬的事是老頭子交代下來的,我要是不用心辦,回去以後還不的挨上一頓訓,隻好跟在豬後麵走了出去。


    在車上,豬把目標的資料給了我,我一看就火了,這種人,抓住以後拿槍打都不合適,最好交給我們修真慢慢蹂躪。目標很年輕,才三十歲出頭,正是事業的黃金期,官也作的不小了,好歹也是一個大部門的頭頭,但是作出來的這事,那真的是缺大德了,首先是挪用用最低保障的資金去澳門賭博,輸了一千多萬以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帳戶上麵的三千多萬一起提了,然後趁事情還有暴露,馬上跑到了日本。


    我家就住在工業區,下崗職工特別多,我當然知道這些錢對於那些困難職工意味著什麽,那可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飽問題,有些人家裏就靠著這點錢過活,他這麽做,不是把人家的活路都堵了嗎,今天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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