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抿了一口,含笑朝白秉臣挑了下眉。


    白秉臣瞬間便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他看著梅韶唇間的一抹水色,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梅韶不疾不徐地摩挲著他的手腕,沒有半分催促的樣子。


    好似是過了兩三息,白秉臣突然反手壓住了梅韶的手腕,整個人湊了過去,輕輕貼上他的雙唇,舌尖在他唇上的酒漬輕柔地打了一轉,又退了回去。


    梅韶被他似有還無的撩撥吊得心癢,當時追了上去,不容拒絕地堵住他的唇,將口中溫熱的酒渡了過去。


    輾轉廝磨中,酒氣攪弄得熱烈而嗆人,白秉臣吞咽不及,輕輕在梅韶唇上咬了一下,才被放開。


    隻是一口酒,白秉臣的臉上卻漫上了紅暈,梅韶眸色微深,伸手抹去他唇角的酒,緊緊盯著白秉臣的眼睛,而後當著他的麵,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沾著酒漬的指尖。


    白秉臣被他這樣具有強烈暗示意味的動作撩得頭皮發麻,稍稍撇開眼,不去看他。


    梅韶微垂了腦袋,軟軟地靠在白秉臣的肩上,在他耳邊吐出帶著酒香的熱氣,「說好是一口就是一口,我不能少了你的。」


    白秉臣側頭看他微眯的眼,上揚著語調,故作鎮定地調笑道:「不過是一口酒而已,重錦,你醉了?」


    梅韶含糊著在他頸間蹭了蹭,淩亂地落下幾個吻,喘息聲漸漸濃重起來,呢喃道:「酒不醉人......可硯方醉我。」


    心弦猛地被撥動了,白秉臣幾乎聽得見在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動得淩亂而劇烈。


    耳垂突然被溫熱包圍,梅韶在他耳邊軟聲道:「我把自己送給你當生辰禮物,硯方,你要不要?」


    作者有話說:


    季蒲這人能處,有啥病他真能治.......


    第145章 荒唐夜


    白秉臣微微側身,挑起他的下巴,輕啄了一下,問道:「你想怎麽送?」


    他的指尖順著梅韶的脖頸一路向下,在他的腰部和臀.部輕輕捏了一把,「是想用這兒送,還是這兒送?」


    梅韶的呼吸沉重起來,他深深地盯著白秉臣,反手握住他亂動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聲音微啞,暗示道:「這樣整個兒送,要嗎?」


    白秉臣順勢輕佻地勾了一下他的衣襟,瞥見裏頭的一點薄紅,呼吸都凝了一瞬,「什麽時候換的?」


    梅韶含笑看著他,故意慢慢道:「從季蒲那裏知道,白大人想要我了,便換上了。」


    他抓住白秉臣微微發顫的指尖,勾住自己的衣襟往下又拉了一點,露出一對漂亮的鎖骨和紅色紗衣,誘.惑道:「這是你上次買的那件,喜歡嗎?硯方,告訴我,喜歡嗎?」


    梅韶靠近了些,卻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嗬了一口氣,追問道:「想要嗎?」


    白秉臣眼中的情愫變得駁雜而深沉,他突然伸手揪住梅韶的衣襟,深深地吻了上去。


    「回屋裏。」


    「回屋做什麽?」梅韶拉開一點距離,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回屋。」白秉臣眼中的情緒翻湧著,重重在他下唇咬了一口,聲音低沉道:「我想要你......整個兒的你。」


    梅韶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抱住白秉臣飛身下了屋頂,還沒等他站穩就把人推進了屋中。


    踉蹌著在屋中走了幾步,白秉臣被整個兒推到在床上,梅韶半跪著壓了上去,掐住他的下巴,近乎狂躁地吻了上去,白秉臣揪住他的衣襟,手下用力,裂帛聲清脆地響在安靜的屋中。


    梅韶露出上半身紅紗覆蓋的身子,略微有一截紗從他的肩膀上滑下,墜在他的手肘間。


    白秉臣盡力地迎合著他的吻,微微睜眼,指尖打著轉兒的在他的胸腹處輕撓,直到發覺手下的人身子越發緊繃,才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滑,落在他的臀.部,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梅韶順勢跨坐在白秉臣的身上,往前蹭了蹭,啄著他的唇,輕笑著問道:「硯方,你的手在幹什麽呢?」


    白秉臣起身推了梅韶一把,反客為主地將人壓在自己身下,捉住他的雙手握在一起,舉過頭頂後,才啄了一下他的淚痣,回道:「自然在拆我的生辰禮。」


    梅韶沒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壓著,整個身子隨著他指尖劃過剖開而輕顫著,直到整個兒袒露在他麵前,才問道:「拆完了,滿意嗎?」


    白秉臣鬆了禁錮住他手腕的手,微微向前探到床頭,旋出一個盒子,打開後挑了一抹脂紅的膏體,咬著梅韶的耳朵道:「那得試過了才知道。」


    梅韶側過頭瞥了一眼他瑩白指尖上的一抹胭脂紅,眸色都暗了幾分,「白大人真是蓄謀已久啊......」


    白秉臣笑道:「褚言上次送的,他還說......要我好好疼你。」


    」真是養不熟,居然把我賣了。」梅韶舔了舔嘴唇,問道:「那你疼我嗎?」


    「疼......」


    白秉臣話音未落,就被梅韶翻身掀了下去,梅韶的指尖繞著白秉臣的指尖轉了一圈,將那抹脂紅盡數轉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手按住白秉臣的腰,曖.昧道:「那白大人就好好疼疼我。」


    白秉臣下意識地伸手就要去推,卻發現梅韶就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樣,根本撥不動半分。


    「你.......」


    梅韶腦袋拱著他的衣襟,手上在解白秉臣的腰帶,灼熱的氣息解故意地吐在他的鎖骨上,聲音裏帶了幾分急促,「硯方......生辰禮你已經拆了,不能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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