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話?


    什麽吉日,他說什麽了嗎?


    雖然看不見林稚的樣子,但是戴漠寒猜到林稚估計還想狡辯些什麽,他態度有些惡劣的張嘴咬住了林稚的耳垂,甚至用獸牙小小的磨了一下,語氣不明的說道,「吉時,新房我都選好了,就等你乖乖洗幹淨躺進去。」


    林稚被戴漠寒的動作弄得酥軟無力,連帶腦袋也是一片漿糊的,聽著戴漠寒的話突然想起了這條大蛇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難道是在等這一天嗎?


    林稚又預感今晚自己怎麽著都會逃不掉的,心裏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甜蜜,隻是微微亂了的氣息讓戴漠寒知道,這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這樣一想,戴漠寒一刻都不想等了,摟著林稚便飛身離開。


    林稚原本腦袋還是一片漿糊的,隻不過此時被冷風一吹倒也清明了幾分,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林稚有些鴕鳥的將自己埋在了戴漠寒的懷裏,決定先裝死一會兒。


    戴漠寒的速度很快,即便是抱著林稚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兩人穿過了密林來到了一處山洞外邊。


    山洞裏麵掛滿了夜明珠,即便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陰暗下來了,林稚也能清楚的看見山洞裏麵的一切。


    山洞看著不像是天然的山洞,林稚瞅著左右對稱的半圓,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大蛇的尾巴。


    這該死的左右工整對稱,估計也就知道戴漠寒能做出來,也就是說這個山洞估計是戴漠寒匆匆開鑿出來的。


    林稚心裏又感動又羞澀。


    戴漠寒伸手拉住了林稚的手,帶著他緩緩的走進山洞。


    在他們兩個後腳完全踏入了山洞裏麵之後,洞外金色的陣法瞬間浮現,林稚敏銳的發現陣法浮現之後,耳邊方才還吵雜的聲音似乎消失了許多。


    看得出林稚心裏的疑惑,戴漠寒頭也不回的解釋道,「這個的山洞我下了禁製,沒有人可以進來打擾我們的。」


    林稚突然想起了在秘境的時候,小北突然出現攪和了他們兩人的『好事』。


    林稚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特碼的還真的謝謝大蛇的貼心。


    戴漠寒牽著林稚的手將他緩緩的帶進去山洞的裏麵。


    林稚從戴漠寒的身後伸頭打量山洞裏麵的裝飾,這個山洞麵積也不是很大,裏麵的布置也很……工整對稱。


    林稚有些無語的看著幾乎是軸對稱的山洞,頭一次對大蛇的強迫症甘拜下風。


    這左邊的夜明珠和右邊的夜明珠無論大小還是閃爍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剩下的幾個小珠子,不能盡說一模一樣,但是林稚也硬是沒有能從兩者之中找出什麽不同來。


    戴漠寒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拉著林稚就往鋪著大紅被子的石床上走去。


    在這個晚上,甚至之後的幾天,林稚都被大蛇反反覆覆的吃幹抹淨。


    好幾天沒能下床的林稚在某天清晨清醒了過來,憑著一腔怒火蹬蹬蹬的離開了山洞,一口氣回到了族長府上。


    這該死的不知道節製的壞蛇!


    林稚一邊罵著一邊扶著腰,心裏嘟喃著要和戴漠寒恩斷義絕。


    隻不過他在迴廊處正好看見了和他做同款動作的孔昆,一時兩人相對無言。


    孔昆眼裏閃爍著淚光,上前了兩步,哭唧唧的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要不是實在是腿軟,林稚覺得自己會上前踹孔昆兩腳。


    孔昆卻像是沒有看見林稚嫌棄自己的表情一樣,扶著腰連忙上前了兩步,就要和林稚訴訴苦。


    隻不過他還沒有靠近林稚兩步,一條一尾巴狼上前就將他卷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帶走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林稚:……


    他的身後,一具冰冷的身軀從後背擁抱了上來,將他一把納入了懷裏。


    一直被林稚在心裏咒罵的壞蛇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之中,低聲控訴道,「你怎麽走了?」


    林稚已經不想跟這麽無恥的大蛇說話,哼了一聲就掙紮開來。


    林稚怕自己會傷到林稚,也不敢太用力,以至於被林稚掙脫開了。


    戴漠寒也不敢有所怨言,隻能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跟在了林稚的身後。


    在兩人即將走到了房間之前,戴漠寒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間,眼裏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林稚直覺的身後陣陣發涼,正想起來要將大蛇趕出去的時候,他身後的大蛇用極快的速度一把將人扛了起來。


    房門『砰』的一下就這麽關上了。


    這天的早上,微風習習,小鳥低鳴,露珠在樹葉上悄悄的滑落。


    『砰砰』的兩聲關門聲嚇飛了窗外的小鳥,被人關在門外的大尾巴狼和人身蛇尾的大蛇隔著一個小院子遙遙相望。


    然後誰也瞧不起誰的互相哼了一聲。


    花兒在綠葉的遮蓋下悄悄地綻放開來,似乎在看著熱鬧,關於他和他的故事,似乎並未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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