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為在廚房洗菜,外麵兩個人開始了聊天模式,基本都是虞媽在問,戚商跟著回,偶爾會說下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虞媽和戚商說著虞為小時候的事情,說著他學習很好,但卻沒多少朋友,這次能把他帶回家裏來,看樣子兒子還是很重視和戚商的這份友情的,說著說著她又嘆起了氣。


    戚商打保證說自己也很重視虞為這個朋友,長得好看學習又好,以後畢業了也不會不聯繫的。


    虞媽被逗笑,眼睛周圍帶了幾道細紋,戚商也跟著無意識的笑。


    「那小戚你有喜歡的學校嗎?」


    戚商笑著的臉僵了一瞬,甚至沒有多關注虞媽對他的稱呼。


    怎麽回答才能不讓虞媽知道自己成績不好沒有資格挑選學校的事實?


    虞為聽外麵沒了聲音,探頭對虞媽說,「媽,菜洗好了。」


    「哎好,」虞媽站起來,扭頭又對戚商說,「今天正好買的菜多,正好讓小戚你嚐嚐阿姨做的飯。」


    戚商笑著應好,心裏嘀咕著,今天是自己笑得最多的一天,捏了捏有點酸的臉。


    ...


    飯後,虞為兩人回了房間。


    虞為從衣櫃裏扒出一套夏季運動衣,上短袖下短褲,都是寬大的款式,是虞媽給他買的,平常也都是在家裏穿。


    「浴室在外麵,上麵有冷熱水的按鈕,你自己調試溫度,對了紅色的毛巾是我的。」


    戚商接過來他扔來的衣服,「你不洗澡?」


    虞為瞥了他一眼,「我等會兒再洗。」說著坐到書桌那裏,翻翻看看拿起一套卷子寫了起來。


    隱隱感覺到被鄙視的戚商,見他在一張空白卷子上行雲流水的書寫著答案,眼裏露出佩服的情緒。


    「...好成績是有原因的。」


    等人掩門出去後,虞為便扔了手裏的筆。


    他剛剛隻是想給戚商做個榜樣,累了一天也不想回家也這麽累,自己來這裏的任務也不是學習。


    正好手機響了一聲,虞為拿起看看,發現是方溪申請加好友的信息,同意後又備註上名字,便把今天拍的照片發了過去。


    那邊方溪看虞為這麽快就同意,有點驚訝,她還以為他現在正在學習呢。


    兩人便這樣聊了一會兒,直到戚商洗完澡回了屋,虞為才退出聊天頁麵,把手機往桌麵上一蓋。


    戚商的頭髮還在滴水,水珠順著額頭滑到臉頰,嘴巴,流進了看不到的地方,嘴巴被水珠劃過,起了癢意,戚商邊走進來邊擦著水珠。


    進門就看到虞為放手機的畫麵,戚商挑眉問,「在和你說的喜歡的人聊天呢?」


    「沒有。」虞為把做了一點的卷子摺疊好夾進桌上的一個黑色本子裏,隨口應道。


    戚商聳聳肩,明擺著不相信。虞為也不多說,方溪本來就不是原身喜歡的人。


    虞為拿了換洗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


    夏天悶熱,虞為是開著窗戶睡覺的,晚上是有風的,吹進屋來,空氣便不那麽悶熱。


    半夜兩三點,虞為模模糊糊地被耳邊的聲音給吵醒。


    努力睜開眼睛,透過一條縫看到戚商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在撅著屁股扒著他房間的門,樣子像是夜間偷食的老鼠,偷偷摸摸的。


    「不睡覺你做什麽呢?」


    聲音幽幽怨怨的,好似幽靈在說話,背對著聲源的戚商驚得身體顫了下。


    他磨磨蹭蹭爬上床,蓋上小被單,隻露出了一張臉,外麵月光映襯下,慘白慘白的。


    然後扭頭問虞為,「虞為,阿姨有過夢遊的經歷嗎?」


    睡眠被打擾,又被問這樣莫名的問話,虞為翻個身背對著他,嘴裏胡亂說著心裏想的話。


    「沒有過。」


    不等戚商再想問,他發現就這一翻身的時間,虞為已經睡著了。


    戚商,「......」


    他無奈地把事情拋到腦後,催眠著自己趕緊睡,奈何睡意全無,腦海裏還有著阿姨半夜進來過的事情。


    沒錯,戚商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他睡眠本來就很淺,對一點兒聲音動靜也很警覺。


    這還是在虞為家裏,聽輕飄飄的腳步聲,猜到了是虞阿姨,沒有危險的感覺,他便裝作熟睡的樣子繼續睡。


    聽到關窗戶的聲音,戚商還想著阿姨可能怕兩人吹感冒了,畢竟晚上溫度還是挺低的。


    但窗戶被合上後,他也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有感覺到虞阿姨的視線一直落在床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戚商真的要睡著後,他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馬上跳下床去,這才有了剛剛被虞為看到的撅著屁股扒門縫的場景。


    戚商閉著眼睛想這想那,腦中事情呈一片混亂狀。


    不知多久,房間裏響起兩道沉穩綿長的呼吸聲。


    ===


    一周後,三年十班即將迎來月考,同學們高興的多於痛苦哀嚎的。


    「這次考試後老班再重新排座位,我就再換一個地方,這裏光線太不好了。」


    「我想坐坐窗邊哎。」


    ...


    班級裏好像被這句話傳染了似的,每個人都在說著考試之後的安排,喧喧鬧鬧的。


    「那個我想和虞為同桌。」


    窗邊假寐的戚商睜開眼睛,看向前桌說話的那個女生。


    女生肩膀被拍了下,疑惑地回頭,發現是戚商,臉色有點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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