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臣疑惑:「你要去做什麽?我可以幫你啊。」


    「不用。」鍾慕對鬱辛的敵意沒之前那麽重了,他朝對方說道,「你能跟來這裏,應該知道回城裏的路,帶希臣離開吧。」


    「喂,你別自說自話,我自己有長腳,想去哪去哪。」陸希臣抗拒道。


    鬱辛攤手:「他不樂意,我也沒法強迫他。」


    鍾慕靜默片刻:「希臣,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我不希望你跟著我。」


    「危險就更要去了。」陸希臣口口過境,「說不定因為有我在,危險就不算危險了。」


    「多一個你,不會有任何改變。」鍾慕無情道。


    陸希臣:「反正我不走。」


    一邊的鬱辛看得牙酸,不耐煩道:「婆婆媽媽個什麽勁,趕緊的,要去哪裏送死?」


    「……」


    「……」


    陸希臣怪異地看向他:「鬱哥,你啥意思?」


    「你說我啥意思?」鬱辛咬牙切齒,「老子他媽喜歡你的意思,你非要跟別的男人同生共死,我得跟著一起,破了你們的生死同穴。」


    「……也不到你說的程度吧。」陸希臣吶吶道。


    鬱辛:「沒良心的小混蛋。」


    「我怎麽就沒良心,怎麽就混蛋了!」陸希臣不服。


    鬱辛:「吃了就跑是不是沒良心?」


    陸希臣哽住,眼神飄飛。


    「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生死與共,是不是小混蛋?」


    「……」


    鍾慕見陸希臣愧疚的模樣,臉黑了。


    「陸希臣。」鍾慕一字一頓道,「你怎麽敢在我麵前,對別的男人愧疚?」


    陸希臣:快點,誰給我一拳,把我砸暈吧!


    在水深火熱中。


    慫成一團的陸希臣垂著臉,艱難走上鳳山路頂,黑壓壓的人群朝他們投射過來目光。


    嚇得陸希臣一個哆嗦。


    鍾慕、鬱辛同時伸手攬住他,陸希臣不哆嗦了,開始冒汗。


    「幸好趕上了。」鍾慕低語。


    陸希臣:「趕上什麽了?」


    鍾慕:「今天是鳳山路主人,打開神棄之地的日子。」


    「神棄之地?」陸希臣。


    鬱辛挑眉:「真有神棄之地?」


    鍾慕看兩人一眼:「嗯,我要在裏麵拿到一樣東西,那或許是通往輪迴空間的機會。」


    正當陸希臣想詳細詢問的時候,有人找上了他們,準確地說是鍾慕。


    鳳山路主人要見鍾慕,對方要見的人不止他一位,人群裏也有幾人被邀請。


    鍾慕帶上了陸希臣、鬱辛兩人跟著來者。


    繞過烏泱泱的人群,進入幽靜偏僻的流水石林,來到一處造型古樸的宅院。


    正坐首位的人,把玩著玉石,抬起了頭。


    陸希臣按住要跳出來的心髒。


    「孟先生,你要的人已帶到。」引領著他們過來的人,尊敬地朝首座的青年躬身。


    「嗯。」


    陸希臣、鍾慕、鬱辛三人被帶到一旁靜座等待。


    「請稍等後麵的客人到齊,屆時孟先生會告知幾位原因。」


    沒有等多久,邀請的客人全數到齊。


    首座的青年放下玉石,正式開了口:「想必各位很疑惑,我為什麽會請你們到來。」


    場內因著他的話,非常安靜。


    「我是想告訴你們,那個東西我已經全部收齊,你們是我觀察下來最有能力的超凡者,我想要與各位合作開啟輪迴空間的通道。」


    「什麽!」


    「孟先生,你什麽時候收齊的?!」


    到來的客人吵了起來。


    「我隻問你們願不願意?」孟先生玉石敲在桌麵,擊出好聽的脆音。


    「願意,怎麽會不願意!」


    孟先生掃過底下或貪婪或憂慮的嘴臉,瞥到待在角落毫無動靜的三人,目光稍頓,在腦海中拉出其中一人的資料——鍾慕,空間係,擁有領域的強大超凡者,城外少有的正常性情的人。


    坐在軟椅中的陸希臣觀望著場內人的瘋狂,有股難言的滋味在他心中瀰漫。


    「時間就定在一個小時後。」


    陸希臣抬頭望向首座一錘定音的人:「你不告訴其他人我們打開的是什麽嗎?」


    上首的人撐著下巴,笑看著他,緩緩道:「你可以去告訴他們,我不會攔著你。」


    陸希臣對於這副模樣的人,隻覺得陌生無比,比初見鍾慕更甚。


    他想了想對方說的話,以場內這些人的例子,即使他告訴外麵的人,他們去的不是神棄之地,而是輪迴空間,也不會起到震懾他們離去的作用。


    神棄之地有好東西,難道輪迴空間的好東西會少嗎?


    「鍾慕,你之前想找的東西,就是孟先生說集齊的那個?」陸希臣問道。


    鍾慕點頭。


    陸希臣瞧他表情冷淡,沒有多餘的情緒,心中浮現某種猜測:「如果是你找齊它,你會怎麽做?」


    「召集人手,進輪迴空間。」鍾慕。


    行吧,和孟雲霄不謀而合的行動,但陸希臣最想問的是,進入輪迴空間後,是掠奪資源,還是有別的目的。


    然而,目前的環境不適合探討深層次的意圖。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跟我走吧。」首座的孟雲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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